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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一顿,别人就不好意思追究了。
青梅几人见状,立刻上前拉开王刘氏,斥责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敢在殿下面前撒野?殿下是当年皇后的姐姐,陛下亲封的公主,岂容你在跟前打打闹闹?”
红药冷哼道:“王刘氏你再胡搅蛮缠,是对公主不敬,这可是要进大牢的罪名。”
王刘氏收手,咧嘴就要哭嚎自己的不幸。
“还敢哭!来人,把王刘氏拉出去。”红药喝道。一个护卫拎小鸡仔似的把王刘氏扔了出去。
众人一片寂静,想要占便宜的人息了心思。永丰公主仁慈,但并不可欺。
武婧儿这才说话,看着王进财,淡淡道:“咱们都签了契约,白纸黑字,一目了然。王刘氏以次充好,王里长有失察之责。大树乡以后不能以里长的名义免押金,此次损失由大树乡承担,至于你们如何追偿就是你们的事情了。王刘氏以后不得在纺织局接单子或者上工。王里长,你可服气?”
王进财脸上火辣辣的,磕头道:“贵人,服气,这是我的错,我明天就把损失补上。”王进财恨不得把王刘氏的脑袋敲碎,又恨自己大意。
武婧儿点头道:“都散了吧。”
这时大树乡的人急道:“我们没带钱啊。王刘氏这个老虔婆,她咋不去上天呢,竟然在贵人眼前耍把戏!”
青梅上前大声道:“大家别急,我们会根据每家完成的数量和质量评分,评分高也能免押金。大树乡的人到这边来,我给大家看一下,按照评分,大家能免押金拿多少棉纱。”
武婧儿见事情已经解决,离开这里。一面走,一面对身边的护卫道:“这里要派人加强巡逻。”
“是。”护卫犹豫了下,又道:“殿下,这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但护卫队的人手有限,怕会横生枝节。”
“缺口多少?”
“大约六十人,若是有像苏大那样上过战场的老人,少一半也无妨。”护卫小心翼翼道。这护卫之前跟着武婧儿去过驩州,对苏大佩服得五体投地。
武婧儿轻笑了下,道:“这事交给我处理。最近这些日子大家辛苦些,每人多发半个月月钱,若干得好,另有赏赐。”
护卫听了,立马斗志昂扬道:“是,殿下。”其他人听了,也都是精神一震。
武婧儿继续往前走,到了一处大棚前,只见里面的人围在一起,这些人见武婧儿过来,脚底抹油般散开,忙忙碌碌,敲敲打打,只剩下云川与两三人站着。
圆木堆成几堆,地上散落着刨花和锯末,空气里都是木头的味道。
云川看见武婧儿,转头对几人不知说了什么,就快步走过来,笑道:“公主。”
武婧儿道:“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云川一听,脸上露出气愤的神色,愤愤道:“有一个工匠不乐意来到这里,干活大意,弄错了尺寸,致使几十个部件不能用。”
武婧儿眉头一拧,道:“处理了吗?”
云川道:“罚了月例,给了一次机会,若再做不好就把人退回长安。”
武婧儿和云川肩并肩一起走着,护卫压住步子和两人拉开距离。
“要不是缺人手,我直接将人退回长安。”
皇宫是最跟红顶白的地方,这人要是退回了长安,那就说明他得罪了永丰公主。得罪了永丰公主,就是得罪了皇后。
试看今日之前朝后宫,谁敢得罪皇后娘娘?
“公主,这附近的男工大部分在盖厂房,纺织器具这边人手不足,估计要落下进度。”云川担忧道。
武婧儿想了想,道:“歙州多木,我写信给胡大器陈孝宽他们,看他们能不能接下这笔单子。”
云川道:“给苏刺史和狄县令也去一封,若有他们帮忙,可能会快些。”
说罢,武婧儿和云川回去写信求援,在给苏庆节的信中又请其帮忙推荐上过战场懂兵法打战的老人。
至于护卫的缺口,武婧儿写信给公主府的家令,让其调派人手过来。
武婧儿这些日子不是在解决问题,就是在解决问题的路上。一两个月后纺织局终于进入了正轨,武婧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歙州胡大器和陈孝宽已经答应承做五百套纺织器械,大约两三个月后完工。
苏大带着苏庆节的亲笔信,并将武婧儿的茶园收益押送过来。没想到陈孝宽竟然也跟着一起来了。
陈孝宽满脸堆笑,寒暄了两句,就说明来意。他们这群一起去驩州的人都清楚永丰公主做事向来直接爽快。
原来陈孝宽听说武婧儿要组建纺织局,脑子一转,一拍大腿,这可是商机啊。布匹倒个手卖到外地甚至海外,钱不就来了吗?
武婧儿恰好要寻找市场,闻言立马让人将各色布匹拿来,一一陈列,任陈孝宽察看。
陈孝宽看完,眼睛发亮,这些布料柔软洁白,吸汗耐磨,啧啧叹道:“好好好,上等布、二等布和三等布,各要三百匹,我们先带回去试试水。”
武婧儿笑着摇摇头道:“纺织局没有那么多棉布。”
陈孝宽手一挥,显然对这批布十分看好:“有多少,我们要多少。”武婧儿颔首,笑着让房如雪去和陈孝宽商谈契约。
正当武婧儿干得风生水起时,长安传来消息,韩国夫人病重让她尽快回长安。
武婧儿接到消息后,晃了下神。
韩国夫人怕是不好了。
第30章 . 我的皇后堂妹 武顺病逝×泰山封禅(加……
韩国夫人的病乃是心病, 一直未曾好透。
一场寒流将本就血气亏损的韩国夫人拖入了重病的深渊。太医们竭尽全力医治她,也不见好转。
武媚娘这几日都过去探望, 看着姐姐憔悴的病容。武媚娘心软起来, 她端着药喂韩国夫人。
“姐姐,你会好起来的。”武媚娘道。
韩国夫人闻着药物苦涩的味道,恍恍惚惚回到了小时候。那时父亲去世后, 她们三姐妹被继兄扫地出门,而母亲又病了, 屋内始终萦绕着一股药味。
韩国夫人是老大,但她性子素来温顺, 还是武媚娘一家家找来族亲,才从继兄那里抠出来钱财, 勉强够生活。
妹妹自幼聪明机智,会来事,能当事, 是家中的顶梁柱。当年武媚娘传出美姿仪的名声, 就是为了嫁入好人家,为家中姊妹母亲遮风挡雨。
谁知阴差阳错, 妹妹被太宗皇帝召入宫中为才人。太宗皇帝的年龄能当武媚娘的父亲, 母女听到这一消息抱头痛哭, 唯有武媚娘坦然接受, 还主动安慰母亲。
韩国夫人在病中期间, 这些早已模糊的往事在她的脑海中被拂去尘埃,清晰地就好像发生在昨天。
韩国夫人躺在病床上,一遍遍回忆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