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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心意。但是为了原母的面子,他也不做反驳,低下头吃饭。
他这个后娘,嘴毒心软,将这个儿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从小就对他视如己出,甚至为了他梗着脖子跟原老头掐架,他真的喜欢的人,她是怎么也不会去伤害的。
“哼。”原母三两口吃完饭就放下碗了。她做好决定,明天就再去村里寻摸,她要改掉以往眼高于顶觉得谁也不配不上她儿子的想法,赶紧给他找个不错的成婚。
一早起床,虽然尚未日出,但是能感受到空气里的干燥,多半会是个晴天。
南鹤拿上工具上山。
经过大暴雨的冲刷,山路沟壑不平,黄沙泻下去很多,有棵长在坡边的枞树已经倒下了。对于山里人来说,什么都是能当柴的,南鹤走过去砍掉枞树的根系,扛起粗壮的枞树拖回家放在院子里,晒上几天再锯开。
再次走进深山里,他之前挖的陷阱和夹子已经被破坏干净了,陷阱坑里已经积了水,成了一口小井。
小井周围还有小爪印,看样子是有小动物来喝水了。
南鹤笑了一声,用树枝从小井底把夹子掏上来,保留了这个小井。
暴雨对深山的影响不大,反而让山里的绿意更浓了。南鹤砍掉一些草木小树,辟开一条小路。
再往里走,鸟鸣于深山,偶有虫蛇爬过,冷气幽幽,有种刻骨的寒意。
这种深山里大多有许多瘆人的传说,南鹤有知而无畏,忽略奇异的凉意往前走。原老头是外来户,没有分到土地,是以南鹤也要继承他的衣钵继续打猎。目前小泉村只有他一个猎户,大多数村民以种田种地为生,觉得较为保险。
深山除了猎户基本不会有人会过来,南鹤没走过的地方,自然也没有其他人来过。走了大概两刻钟,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个林木间有一块空地,清冽激烈的河流从散落的巨石间流淌下去,汇成一汪小谭。橘黄色的长角鹿悠闲地在谭边喝水,其中还有小野猪与浑身长满刺的豪猪。
南鹤握紧手上的弓箭,搭弓射箭瞄准胖乎的豪猪。锋利的竹箭射进豪猪长满刺的身体,它嚎叫一声,倒在地上。
这一声惊到了所有的动物,野猪带着一串长着条纹的野猪崽子慌忙逃窜,长角梅花鹿也迈着细长的腿跑掉,谭边瞬间安静。
南鹤收起弓箭,拿出手上的尖刀。
豪猪在地上哀嚎了一会儿就咽气了,不需要再补一刀。原本想就此处理,考虑到谭边是山里动物的饮水地,南鹤还是拎着豪猪回去处理。一只豪猪够他卖点钱了,他也不打算额外再去打。
遵循可持续发展观念。
下了山,顺带在老地方割了点兔子草带回去。体型不小又圆润的豪猪引起了在田地里除草的村民,纷纷看过来。
“原小子,这豪猪不小啊,在哪里猎到的?”
“深山里。”南鹤道。
“深山啊,你一个人去深山啊?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深山里有熊有老虎啊!”询问的村民听到这里也想去看看的心思歇了,他们供着一家老小,要是出个什么事那可不得了。
“没看见有熊。”
“看见了你还能回来?”
南鹤笑着点头,“那也是。”
晾晒衣服的原母看见手上这个胖家伙,惊叹一声:“这胖的,吃的什么啊?圆滚滚的,去酒楼能卖到不少钱吧?”
“要比兔子和野鸡值钱点吧。”南鹤思索,三百文钱应该卖得出去,毕竟这东西在这周边少见,而且这只尤为肥胖。
“吃完早饭去问问。快点洗手吃饭去了,我先来喂兔子。”原母接过兔子草走去兔子箱边。
南鹤也跟着去看了一眼,小兔子长得比之前大了不少,三瓣嘴吃起草来胡子一动一动,十分可爱。
原母很得意:“我养东西很在行的,你我也养大了,兔子也养的肥肥的。”
“这兔子怎么烧?”
原母脸色大变,愤怒地用拳头猛砸南鹤,将他赶到一边去,老母鸡护崽子一般护住兔子箱:“你敢吃!这是我养的!”
南鹤无奈地挑眉:“行,等它们大点我教它们说话,等你百年之后还能给你披麻戴孝,趴在棺材上大哭给你守灵。”
说着说着,扯着嘴角笑起来。
原母盖好箱子上的镂空盖子,“敢挖苦你娘!反正不许吃,我好不容易养活的,要吃你自己去山上打。”
南鹤不置可否,他刚刚也是开玩笑随口说一句。
吃过早饭南鹤就出门了,原母在家裁了一会儿衣裳,拿上长铲子打算去山上挖点蒲公英回来喂兔子。
走到河边目光就不自觉飘向了田野间许清的茅草屋。又小又简陋的小茅屋,伫立在地势稍高的小坡上。
不只是出于什么心思,原母揣着小铲子往许清家那边走去。
她当然不是来看他的,也不是想要了解他对他儿子是什么想法,更没有探究儿子为什么喜欢他的打算,她仅仅是在这周围看看,有没有蒲公英。
谁知道蒲公英会不会长在人家田地里,不找找怎么知道呢!
许清又看不见,站在他面前他都不知道她来了。嘿嘿!
原母往后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走动,鬼鬼祟祟往许清家周围移动,从他院子左边的篱笆上山探出脑袋。
正瞄着,面前突然出现一只硕大吐着舌头的狗头。
“哎哟我的天爷啊!”原母捂着心脏坐到地上,花狗凑过来仔细嗅她的气味,半晌歪着脑袋往她手上蹭。
原母平复了一下被吓到的小心脏,无奈地摸了摸狗脑袋,许清怎么养了这么一只傻狗,见谁都亲近!
伸长脖子往里看,就听见一阵争执声,熟悉的嗓音......好像是许二婶子?
原母缩回脑袋,伸手从篱笆上扒拉出一个小眼儿,眯着一只眼睛往里看。元宝不明所以,用爪子堵住那个小眼儿,。
顿时什么也看不见的原母:“......”
这什么狗啊!可恶!缺大德的样子跟她儿子好像!
原母还在跟狗爪子做争斗时,许二婶子那好像喉咙里爬了一只蚂蟥的破锣嗓子越来越大,许二婶子与许清出了前堂的门。
许二婶子背对着原母,叉着腰指着站在前堂门口的许清骂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们禄生可是个秀才,你真是走了八辈子运!”
什么啊!到底在说什么啊!原母急切得直抓地,元宝似乎意识到许二婶子有危险气息,飞快地跑到许清身边去了。原母大大地舒了一口气,仗着许清看不见,直接站起来扒拉着篱笆上的细竹子往里看。
许清眉心微动,扶着前堂的门柔弱不失坚韧:“二伯娘,再好的亲事我也不要,我已经有了爱慕的人!”
原母听明白了,许二婶子要许清嫁给他的秀才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