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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来啊?”
胡盐整个脑子都是乱的:“有很大可能,我当时还把他当成了Alpha……”
“你是说……”听到这里,程风终于倒吸了一口凉气。
胡盐会在任务中,在监控死角里,违规攻击Alpha。
程风劝了她很多次,她依然吊儿郎当,我行我素。
如果当时是在没有监控的更衣室里,阿绸被胡盐当成了神志不清的Alpha,那么很可能,胡盐会拿“抑制剂”扎他的下腹部。
那里是Omega的孕腔。
而如果在这之前,阿绸因为易感过度的缘故,已经射过了,那很可能在针头刺入的时候,就沾上了他的精|子。
阿绸就是这样怀的孕。
*
阿绸没有做任何“不知廉耻”的事情。
胡盐把不明所以的钟邕挂断,失了魂一样坐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那几页检测报告。
如果她去替阿绸解释的话,会有用吗?这么离谱的经过,会有人相信吗?
阿绸没有给未婚夫戴绿帽子,没有进行任何可被称作通|奸的行为,没有对不起宫氏也没有对不起季氏——至少在被宫玦拳打脚踢之前没有。
他没有任何错,错的是她,是胡盐。
她懊恼地抱着自己的头,手肘搁在膝盖上。
程风试图说点什么安慰她:“没关系,至少、至少你现在很喜欢宝宝,这比让你凭空接受一个孩子容易得多……”
胡盐完全听不见他说话,一幕幕细节在她眼前闪过。
怪不得初见那天阿绸不论如何都要跟她走,说了家里只有一张床也硬要跟来,因为阿绸怀的是她的孩子,所以对她有天然依赖。
怪不得只有单亲在身边的情况下宝宝还能提前破壳,原来根本就不是单亲,而是双亲共同在进行孵化。
怪不得她想给阿绸打抑制剂的时候,阿绸会条件反射地拒绝——他以为巡逻兵给人扎针都是打下腹部的,那会很疼。
胡盐喃喃道:“我不该那么做的……”
程风没听清:“什么?”
胡盐也不管他,只自顾自道:“我不该看他漂亮可爱就欺负他……”
“我不该因为怀疑宝宝是宫玦的孩子,就对她不好……”
“我不该仗着自己的苦难,带着想要发泄的心情,就去做那些违规的事……”
“我应该……”
胡盐提了口气才把这句话说出来:“我应该多积德的。”
*
10月8日,宫玦和季筹的婚礼直播,将于晚上6:00开始。
这一天,有些学校甚至提前一些放学,公司也难得早下班,就是为了观看这场直播。而那些仍在校学习、在公司打拼的,则大多统一组织了观看,因为这是难得可以看到世界诸多尖端科技的一次机会。
除此以外,现场宾客还有联邦要员、学界大牛、当红明星,这也是一大看点。毕竟能被邀请到现场,就已经说明身份够格了。
不到6点的天,街上都已经没什么人了。
因为这几天胡盐看起来都失魂落魄的,程风实在放心不下,下班后送她一起回了家。
家里电视开着,台已经调到了直播频道,霜升正抱着宝宝看预告。
胡盐开门时,明显看到她神情有些落寞——毕竟是她前男友结婚,说没感觉也是假的。
但她还是很快收拾好心情,抱着宝宝起身叫道:“姐姐!”
然后看见胡盐身后紧跟着进来一个同样穿巡逻兵制服的,立刻就反应过来:“这就是姐夫吧?”
程风知道胡盐老拿他当幌子,便自然地应道:“你好啊,嗯……”
“霜升。”胡盐提醒,“就是之前说的,给宝宝请的保姆。”
“哦对对对。”程风连连点头,“阿盐跟我说了,你带宝宝带得特别好。”
霜升还有些不满,小腰一叉:“姐夫,你这心也太狠了。宝宝还这么小又这么可爱,你竟然这么多天都不来看一眼。你得学着兼顾事业和家庭,不能全忙事业去了啊,可不能再这样了……”
程风被数落得挠头:“对对对,这段时间是有点忙了,是我不对。”
他伸出手:“来,宝,爸爸抱抱。”
宝宝兴奋地伸手要他,嘴上道:“哥,哥。”
*
然后霜升去做饭,程风留在外面陪胡盐和宝宝。
因为霜升也想听听,所以电视声开得很大,随着6点钟声敲响,宴会厅的全景终于出现在了画面里。
“开始了吗开始了吗?”霜升忙不迭地探出头来看一眼,惊呼一声,“哇,这也太美了吧!”
然后又赶紧缩进厨房里看她的菜。
是的,画面非常漂亮,使用尖端技术之后,根本没人会觉得这是宴会厅。
因为看不见墙壁,看不见地面,看不见天花板。
宾客好似在无边无际的宇宙中行走,互相寒暄问好。有些人是带着孩子去赴宴的,孩子们在宇宙中兴奋地蹦蹦跳跳。
背景音乐是一首非常灵动的钢琴曲,美好又绵长,似乎为爱意而生。
胡盐忍不住捂起心口:“我有点喘不上气,有什么药能吃吗?”
*
当然没有。
程风说:“你要实在看得难受,那就别看,出去走走。”
胡盐掐着自己的人中:“不行,我不看我更难受。”
画面一切,镜头给到宴会厅入口处,两位新郎在那里迎宾。
宫玦高大英俊,身穿一身黑西装,复杂的刺绣由金线勾成,纽扣也都是实心金质。
阿绸也没能穿他所谓的送葬服,被安排了粉色衬衫和领带,外面是有玫瑰底纹的白色西装。
除了金质的领带夹、袖口夹和玫瑰胸针以外,是很标准的男性Omega结婚的配色,但穿在阿绸健壮的身躯上,却怎么都不得劲。
“应该穿得很不舒服吧,看他一直弄领口。”程风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他平时穿衣的风格。”
胡盐却捂着自己的嘴巴,眼泪就要下来:“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
直播的前半个小时,就在这样的迎宾中度过了。
实际这时观众的视线焦点并不在这对新人,而在鱼贯而入的宾客。
程风时不时就来一声:“嚯,他也被邀请了啊,这是抬咖了啊。”
霜升就忙不迭地探出头来:“谁谁谁,谁来了?”
然后他们可以讨论胡盐不知道的明星讨论半天。
过一会又是一声:“嚯,连他都能请来,宫氏季氏还是牛啊。”
“谁谁谁,谁又来了?”
然后他们又聊起了胡盐不知道的联邦政客。
渐渐地,迎宾接近尾声,越是后来的,越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直到最后,一位干瘦的老者被人搀扶着,颤巍巍地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