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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刚把衣服洗完便被奶奶指使着?煮了一锅的糯米,接着?又把糯米捶打的粘稠,接着?带上手套把这些糯米搓成了扁扁的饼子的形状,接着?再在锅边慢慢烙热就成。

家?里在烙糍粑的时候,高婶子就到他们家?院子里了。

这是村里的老传统了,只要有人家?杀猪,请人帮忙之后,一般是要请帮忙的人吃饭的。

不过沈家?人并不图这一顿饭,而且这对他们来说也就是搭把手的事,根本?没必要。

而且这时候大家?伙儿家?里过得都?不怎么样,没必要铺张浪费做什?么好吃的。

“婶子,您就把家?里的肉都?留着?以后自己吃吧,咱们也就是顺手的事。”

看着?这几人是真不来,高婶子也就没勉强了,道完谢之后,回家?还切了一块瘦肉过来当谢礼。

第62章

寒冬降临, 暴雪肆虐苍茫大地?,一望无际的山林人迹罕至,只有遍地乱吹的冷风呼啸而过。

极目远眺, 积雪斑驳的村庄里?旁孤零零地?耸立着几株光秃秃的老树。空气冷冽, 寒意刺骨, 挺立的老树在寒风里?摇曳不止, 一晚上的时间树枝上仅剩的树叶全部掉了下来,天上乌云堆叠, 天地?一色,沉凝如画,显得苍茫而萧瑟。

原本在家里?其乐融融的沈家人此刻也显得?有些沉默。

今天下午接近晚上的时候, 大家才得?到消息, 村里住在陈琼旁边的一个孤寡老头, 去世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可能是因为昨晚上气?温变化太大,老人家年龄又?太大, 受不住这变化的温度,也可能是因为病痛折磨, 活了八九十岁的赵老头没了。

最感慨的是沈奶奶,那老头也算得?上沈奶奶多年邻居,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说没就没, 还?是非常伤感,“怎么?就这么?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

沈知意拿着手里?的糍粑沾了点混着白糖的豆面,“奶奶, 生死有命,咱们?凡人算不到的, 来尝尝您孙子辛辛苦苦打出来的糍粑。”

沈奶奶吃了一口沈知意喂的糍粑,豆面里?有着豆子的豆香和甜味,还?有自家做的糯糯的糍粑的糯米的清香,非常好吃。

不过因为奶奶已经不年轻了,肠胃功能没有年轻人好,沈知意也不敢给老人家多吃,勉强吃了半个就不给了。

这赵老头现在相当于是个孤寡老人,年轻的时候老婆死了,孩子也在城里?打工,在外二三十年,每年过年才回来一趟,不过今年一直到现在也没回来,大概也是出什么?意外了。赵老头子一辈子没出过村,身后?事也只得?赵德柱帮着处理?一下。

这时候也不讲究个什么?排场了,赵老头老婆子的坟墓早就被泥石流冲下来冲没了,埋那里?显然不可能。加上这老头生前和白老头是邻居,关?系也不错,村长?干脆直接叫了几个男人,把这老头也埋在了白老头旁边,两人在下面也能有个说话?的人。

不过他死了之后?还?引起了一点小纠纷。

王娟这时候据理?力争,“怎么?就不能给我了?我家现在多惨啊,粮食被全?部?抢走了,家里?男人还?躺在床上没个动静,我一个妇道人家,以后?难道要喝西北风过日子吗?”

说着说着还?真挤出来一点鳄鱼的眼泪。

旁边的人虽然不服气?,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沈知意看了看现场的状况,撇了撇嘴,不准备参与这场纠纷里?。

赵老头人虽然死了,但是他也是个勤快人,生前养了一头猪和三只鸡,因为最近野外基本上也找不到什么?猪草了,家里?的猪也就吃的不怎么?样。

猪虽然饿的有点瘦,但是他家里?的鸡是散养的,知道自己找食吃,长?的还?有些肥嫩,生蛋也生的勤。

这相当于是送到大家嘴边的肥肉,大家伙儿怎么?可能不动心。

赵德柱斜睨了一眼王娟,“你家男人为什么?躺床上?那是他活该,你们?家赔粮食也是应该的,为什么?我们?要因为这事就同情你?”

沈知意意外的看着赵德柱,这话?说的没错,差不多就是她心里?想的。

这村长?还?真是当的时好时坏的,让沈知意都不知道怎么?评价。

最后?赵德柱做主,把这几只鸡分给了陈琼母子俩人,毕竟这两人现在的日子过得?紧巴的,是个村里?人就能看得?到。

衣服补的东一块西一块的,天天喝稀饭吃咸菜,这三只鸡给她,下的蛋也能给那瘦的跟皮包骨似的孩子补一补。

“至于这只猪,明天让林木匠来杀了,村里?一家分一点,林木匠多分一点,这样也公平。”

前两年的时候,村里?人如果需要家具,基本上都是直接在镇上的家具店买家具了,林木匠也没啥生意,于是跟着其他村里?的人学了几个月的杀猪手艺,这几年村里?的年猪一直是林木匠在杀,他的杀猪手艺练得?也越发纯熟了。

云牧安穿着一身棉袄,还?围了个奶奶织的围巾,好奇的站在人群外围看杀猪。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杀猪的场面,看到林木匠拿着那把长?长?的刀子捅进猪脖子里?的时候,他还?龇牙咧嘴的转过了头。

“太血腥了,太血腥了……”

说完之后?还?是忍不住转过头来看。

接着他又?见识到了毛血旺到底是怎么?来的。

他看到猪脖子下面接了一个盆,里?面装了白白的颗粒状的东西,正接着猪脖子里?哗哗流出来的血。

“盆里?放的是盐吗?毛血旺还?真是血啊!”

沈知意:……

“是盐,毛血旺不是血还?能是什么??”

云牧安小声说道,“我知道是血,我就是感慨一下,以前没见识过。”

沈知意拍拍他肩膀,“现在见识到了吧,我小时候可喜欢看杀猪这玩意儿了,每年这时候就代表家里?有肉吃了,开心的不行。”

两人在这里?嘀嘀咕咕的说小话?,村里?很多人家已经开始在嘀嘀咕咕的计划着自己要挑这猪身上哪块肉了。

赵德柱站在旁边,顺手拿过旁边案板上的一个空盆子,上面还?滴着猪血,赵德柱用自己的烟感敲了敲盆,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别吵了别吵了,都给我排好队,让林木匠一个一个的发,别挑,发到什么?算什么?。”

接着赵德柱就在旁边给林木匠切下来的肉用黑色塑料袋打包。

沈知意没跟着挤,他们?排完队之后?她才站在了队伍后?面,到她的时候,肉基本上已经被送完了,林木匠直接递给了她一个黑色的袋子。

沈知意提了提,这袋子提起来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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