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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已经有些破皮,但孟清宪却觉得不够,根本不够!

——他怎么做都不够弥补她!

“用力!!”

孟清宪眼眶滚烫,孟夏也将手紧握,稚嫩的拳头将坚实的胸膛打得砰砰作响,两人的心和身体都在同一时间痛着。

——孟清宪也看出来孟夏知道了他发现一切的事。

她的眼里有伤痛,有从未向他展示过的伤心,混杂着委屈、难过,渴求,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眼睛里。

她使劲的锤打,将孟清宪的左肩打出一片渗出血丝的破皮,打得心和手都渐渐没了力气,手腕隐隐发酸的同时心也是痛的。

她低着头含着泪,孟清宪将孟夏紧紧抱住,额头正好抵在她小腹。

“告诉哥哥,那时候很饿吗?”

孟夏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饿,好饿,想和哥哥一起回家吃饭。”

她的手半握成拳头放在孟清宪肩上,眼睛通红哭得十分伤心,也将孟清宪的眼眶也烧得发疼。

——他的夏夏居然吃不上饭,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只为了吃一个三明治。

“是哥哥的错,都是哥哥的错,是哥哥没有及时发现,让他们威胁你这么多年。”

孟夏没有说话,她的身体慢慢跌下去,也跪在孟清宪面前,头靠着他的肩膀将他的衬衫染湿。

滚烫的眼泪流到伤口上,让鲜红的破皮更加疼痛,孟清宪将她的头按到自己肩头,一滴眼泪湿了孟夏的发丝。

“夏夏,告诉哥哥,把一切都告诉哥哥好吗?”

——孟夏埋在他胸口点了点头。

她的理智告诉她不应该说,可她的心告诉她她需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全说出来,需要哥哥为她心疼到流泪,需要他给她极致的爱。

在地上跪着不舒服,孟清宪直接把手抄到她腿弯下,跪着起身将她抱了起来。

他把孟夏放到床边,换成单膝跪地跪在她面前,双手撑着边缘将她整个人圈住。

“夏夏,告诉哥哥,他们是怎么见到你的?”

孟夏开始从那天下午给孟清宪讲。

“一开始是我去找郑韵的。”

“她老是来我们家,每次你和爸爸回来都不能好好吃饭,我想你们,也担心她引来的那些监察委会让你和爸爸难做,所以就想去让她不要再来我们家。”

听到这话孟清宪心里一阵绞痛,夏夏一直都很爱他和父亲,在她的世界里家人是最重要的。

“我找到他们家,让郑韵不要再过来,可争执的时候郑钧弄疼了我的手,我不小心就把郑韵推倒了。”

郑钧,果然有郑钧参与,他敢伸手去碰夏夏。

“她倒在地上以后就开始流血,好多的血,都快要流到我脚下,她声嘶力竭的叫着孩子,我很怕,我以为那是你的孩子。”

孟清宪握住她的肩膀安抚她,一字一句宽慰她的自责。

“没有,夏夏,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也没有,她不可能会有我的孩子。”

孟夏点头,她知道,但那是以后的事了,那时的她还不知道。

“后来郑家的人把她送去医院,医生给她动了流产手术,我以为我真的杀了你的孩子。”

孟清宪感觉心一阵一阵的痛,一股愤怒从心头涌起。

——郑家居然这样利用夏夏的善良,利用她对他的爱,利用一个小女孩对家人的依赖。

“我怕你生我的气,所以一直不敢回家,我躲在上山的路上,但不小心摔破了膝盖,所以最后只能回家,又从楼梯摔了下来。”

孟清宪回忆起孟夏唯一的一次受伤,原来那也和郑家有关。

他想起自己回家看夏夏的情况,夏夏哭得眼泪直掉,原来是那时候郑家就开始欺负她了。

——孟清宪心里的悔恨像火一样的烧。

假如那时他就发现郑家做的事,那夏夏就不用经历这一切,她会快快乐乐的度过人生最美好的八年。

是他错过了,是他没有发现他的夏夏正在痛苦,并且痛苦了这么多年。

一切都是他的错。

“第二天我去郑家,郑韵的母亲说如果我想赎罪就把钱都给郑家,我想这样或许能减轻我的罪孽,就把钱都给了他们。”

孟清宪握着她的肩头纠正她。

“不,夏夏,你没有任何罪。”

有罪的是他,是郑韵,是郑家的所有人。

孟夏眼眶红通通的又要流泪。

“刚开始他们要得不多,几千万,我就把车都悄悄卖了,还能勉强填得上,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从一次几千万到一次几亿,他们说把郑家救起来,需要更多更多的钱,让我给他们想办法。”

孟夏不明白他们的胃口为什么越来越大,但孟清宪却是知道的,因为这种贪婪的人只会越来越贪婪,越来越变本加厉。

——是他,都是他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小小年纪就要面对这些人。

“可是我没有办法,所以只能把所有的首饰珠宝都卖了。”

“但还是不够,他们每个月都要三亿,我花不了那么多,只能不停问你要钱,不停不停的问你要钱,我每次给你打电话都很害怕你知道我是把钱都给了他们。”

三亿,夏夏那时候还是个学生,他们每个月问她要三亿。

——孟清宪的心瞬间疼到极致。

那时候夏夏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后来我实在想不出名目了,就把副卡都给了郑韵,她有一个贸易公司,可以有很多理由刷钱,把卡给她以后我不知道她会刷多少,就再也不敢给你打电话,不敢看自己的卡上刷了多少钱。”

贸易公司,听到这句孟清宪的怒火和心疼直从脊椎往上蹿,他们居然特意成立了一个贸易公司只为从夏夏手里拿钱!

他的怒火被孟夏看到,孟夏心里也不停的发酸,垂着头泪眼模糊的讲到了那对手表。

“后来……后来郑韵订了一对六千万的手表。”

“她找的设计师我认识,我实在没有钱了,只能去求设计师把钱给我,然后……然后我把送给你的手表改了名字给了郑韵。”

什么?原本要送给他的手表给了郑韵?夏夏为她和他做的设计给了郑韵?

孟清宪在这一刻感觉到了窒息,怒火和愧疚烧遍了他的全身,让他不能呼吸,一定要流血或者流泪才能释放。

六千万的手表,在夏夏吃不上饭的时候,郑韵用夏夏的钱去订六千万的手表!

而且夏夏那样在乎爱人和家人的人,把这只表留到最后一定是因为舍不得他,郑韵居然逼迫夏夏亲自送到欺负她的人手里!

这一瞬间孟清宪的眼泪不停往下流,他的眼神虽然坚毅,可能看出心已经痛到了极致。

不,是超过了极致。

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

孟夏看着孟清宪滑落的眼泪,她知道,哥哥的眼泪只为她一人而流,不会再有任何人看到他的泪水。

她把手轻轻放在孟清宪握紧的拳头上,像是有一丝在安慰他。

“设计师同意了,他把除了设计费以外的钱都给了我,我拿着钱再也受不了郑家的威胁,我跑去学着调查,把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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