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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门虚掩着, 现?在这房间里就季言礼和沈卿两个人?。
“你不?是喜欢那个吗?”沈卿扬眉点了下桌子上刚季宛若落在那儿的星星布偶。
季言礼抱着沈卿,眼睛顺着她的视线往那侧瞄了一眼。
纯白色的布偶娃娃,被季宛若拍了一巴掌,中间凹下去?一块,正软趴趴地摊在茶几上。
季言礼挑眉看过来:“谁说我喜欢那个了?”
“不?喜欢你老盯着看干什?么?”沈卿坐在季言礼怀里,低头绞着袖口的线,咕哝,“盯着人?家小孩儿的娃娃看,羞不?羞。”
这话把季言礼逗笑了,他腾了只手去?捏沈卿的脸。
沈卿本就是偏小的鹅蛋脸,季言礼的手掐上去?直接攥着两边,把她的脸捏成?了“O”型。
他眉眼间带了些不?爽,惩罚似的捏着沈卿的脸又?挤了挤:“谁说我看了?”
季言礼这幅不?承认的样子让沈卿有?些想笑。
她暂时忘了今天一整天和季言礼闹的那点别扭,攥着男人?的手腕把他捏自己脸的手扯开,拧着身子往前挤。
沈卿伏趴在季言礼耳边,小声说:“他们只有?一个星星娃娃,但你有?一整片星河。”
我给的,一整片。
“所?以?别羡慕他们。”沈卿说。
傍晚的风比下午时的凉一点,从窗外钻进来抚在两人?身上,沈卿的发丝被风撩起来搭垂在季言礼侧颈。
他垂眼,眸光点落在不?远处身前桌子上的那个玻璃瓶。
你别说,这瓶子里装的,还真有?些像沈卿说的刚说的那个东西。
这厢房的贵妃椅长却不?宽,单人?的榻平白无故地挤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便只能像叠罗汉一样,一个趴在另一个的身上。
季言礼的手还搭在沈卿的后腰,而沈卿因为跟他说悄悄话的姿势,唇一直若即若离地贴在他的耳廓。
季言礼的手动了动,托了沈卿的侧脸,微仰头,视线落在她带了水光的唇上。
距离晚饭还有?一两个小时,想做些什?么也?不?是不?行。
况且这饭即使他们真的不?想去?吃了,也?不?会有?人?来喊他们。
也?不?知道是不?是夕阳的余晖太?过昏沉。
总之沈卿手勾着季言礼衬衣的领口,抬眸对上他的眼睛时,突然色令智昏地想,真被蛊惑就会蛊惑吧,毕竟他好像,是真的长得好看。
孤独的困兽,还有?点可怜。
季宛若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刚进门就被季言礼喊了声闭眼。
没沈卿在旁边,季宛若对这个舅舅还是很怕的。
她两手猛得捂在眼睛上,怯弱弱地问了句“怎么了”。
紧接着再?响起的是沈卿的声音。
“宛若,你下去?玩儿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季宛若的错觉,她总觉得小舅妈的声音比下午带她玩儿时还要?甜一点,但好像又?有?点......在忍耐什?么。
因为刚刚季言礼的那声“闭眼”,季宛若及时止住了脚步,门并?未完全被她推开。
门掩了一半屋子里的景象,所?以?即使她不?捂眼睛,也?看不?到什?么。
季宛若迟疑了下,没马上退出去?。
舅舅那么凶,打?舅妈怎么办!
“小舅妈?”季宛若老老实实地捂着眼睛喊了一声。
“下去?找段浩,”这回是季言礼的声音,男人?嗓音微哑,带着清醒却又?甘愿堕落的含混,“让他带你去?买裙子。”
季宛若到底是个一心只有?玩儿的小女?孩儿,一听有?漂亮衣服穿,奶声奶气的叫了声“谢谢舅舅”转身就要?往楼下跑。
“把门带上。”季言礼哑着声音再?次嘱咐了一句。
......
二房的宅院离华元府有?点远,沈卿太?累了,实在是不?想动,结束后直接在这间房的浴室洗了澡,让家里的阿姨帮忙找了套舒适的睡衣。
深蓝色的长袖睡衣,绸制面料。
卸了早上来时的妆,一张脸素淡白净,长发滴着水,披在肩后。
季言礼正站在窗前拨弄那架软塌上的古琴。
沈卿往他站着的地方瞄了一眼,不?期然地看到贵妃椅边沿的那摊水渍。
半个手掌那么大的深色痕迹,沈卿轻咽了下嗓子,撇开视线,鸦羽般的眼睫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
她还做不?到疯狂过后,再?看到当时的“证据”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程度。
季言礼没抬头,很随意地抛了下手里的浴巾,跟站在几米外的人?道:“过来把头发擦干。”
沈卿哦了一声,磨磨唧唧地走过去?。
她站的有?些远,季言礼够不?到。
季言礼抬手抓着沈卿衣服的前襟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那手上的毛巾帮她擦头发。
一个从没干过这种事的大男人?,这动作做得并?不?算温柔,或者说有?点粗鲁。
但沈卿好像也?不?在意,只是垂眸看着身旁软塌的一处。
“看什?么呢。”季言礼把沈卿的下巴抬起来,用身旁插了电的吹风机帮她吹发顶。
沈卿抬眼看过来,唇绷了又?绷,实在没忍住。
她伸出一根指头,指了指腿挨着的贵妃椅:“我们赔一个吧。”
季言礼低头,看到沈卿指着的地方——那摊特别明显的水渍。
沈卿正愁要?怎么把这软塌给人?家换掉的时候,突然敏锐地察觉到身前的人?再?抬头时心情好像更愉悦了一点。
?
搞什?么。
因为做“喜欢”的事把别人?椅子弄成?这样很值得高兴吗??
“明天让段浩送过来十张一模一样的,”季言礼的声音从吹风机的嗡嗡声里传出来,“给二爷爷说把他家的椅子弄脏了。”
季言礼拿着吹风机的右手往下,正帮沈卿垂下面还有?些滴水的发尾。
突然冷不?丁的,被怀里人?抬头骂了句。
“你要?不?要?脸?”沈卿眼下微红,羞恼道。
季言礼撩着沈卿的发尾,拖着尾音嗯了一声。
语调极其懒散,慢条斯理?的腔调。
沈卿被嗯的脸红,把桌子上装着星星的玻璃瓶揣进怀里,一边转身往外走,一边小声嚷嚷:“不?送你了,呸呸呸。”
吹风机没关,还在嗡嗡响着。
季言礼手垂下来,看着那个走的雄赳赳气昂昂的背影。
默了两秒,突然低头笑了。
沈卿出去?是为了给余曼打?电话。
今天没去?公司,有?些事情要?听她汇报。
电话通了半个小时,再?折回房间时,正听到屋子里季言礼跟季宛若在说话。
季宛若几分钟前过来的,得知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