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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地冲过来, 扬起两只前爪扒在栅栏上,兴奋地汪汪大叫。
白泰迪的叫声吸引其他狗子的注意。
小鹿犬,法斗,柯基……相继几只不同品种的狗子都飞奔跑来门口,在栅栏前窜来窜去,汪汪不停。
周念不知道怎么进去,只好站在门口等,一边等一边伸手摸摸那些可爱的狗子。
很快,老板从一个侧门走出来,是一个很瘦很矮的年轻男子,浓眉大眼长得憨厚。他的身上系着围裙,手里拿着把剪刀,看样子在给狗修毛。
老板望着门口的周念:“你跨进来就行。”
周念点点头:“好。”
周念慢吞吞地抬起一只脚,往栅栏里迈,动作斯文又小心翼翼。
老板打量着周念,突然笑了:“第一次来吧?以前没见过你。”
周念终于在一堆狗子中找到落脚处,抽空看一眼老板:“嗯,第一次来。”
老板问:“需要点啥?”
周念说:“猫粮。”
老板给周念指了左边的商品架:“猫粮在那边。”
周念艰难地在一堆狗子中前行,狗子们老扒她的腿。没办法,她今天上午得留下部分时间写生,不能空手回家,否则一定会蹲下陪这些狗子们好好玩玩。
“谁不听话!!!”老板一声暴喝,周念脚边的狗子通通听话地散开了。
周念来到左边的商品架,上面摆着琳琅不一的猫粮,五花八门的牌子很多,名字也很多:全价猫粮,鲜肉猫粮,鸡肉三文鱼猫粮,全价烘焙粮……
一一看下来,早已眼花缭乱。
周念挨着看了会儿,回头问:“老板,这些都是可以喂小猫的吗?”
老板倚在旁边的货架上:“多小的猫?”
周念回忆了下那天蹲在鹤遂脚边的小黑猫,然后用两只手比出一个长度:“大概这么长一点。”
老板想了下,说:“那还很小一只猫啊,照你比的手势,那猫顶多四个月。”
周念又继续看货架上的猫粮:“我也不太清楚。”
“不清楚?”老板玩着手里的剪毛刀,“不是你的猫哇?你怎么会不清楚。”
“不是我的。”周念随手拿起其中一包猫粮细看。
老板用手给她一指:“那你买幼猫吃的粮,在最下面两排。”
周念说了声好,然后把猫粮放回原处,然后蹲下了身体。
最下面两排的幼猫猫粮花样也很多,肉松鸽肉冻干粮,养护肠胃奶糕,软便克星鲜肉粮……这第三种猫粮的包装,周念认出来,就是鹤遂那天拿在手里的那种,一模一样的。
周念拿起一包查看,右下角写着重量:500g.
刚好一斤,很小的一包。
周念拿着那包猫粮站起来,转身问老板:“请问这个多少钱一包?”
老板看一眼:“那个贵,三十块钱。”
小镇上物价不高,里脊肉才十三块钱一斤,这么一对比,三十块钱一斤的猫粮确实贵。
“我就要这个。”周念低头,开始掏钱。
“连小猫多大都不知道。”老板好奇地说,“你买来喂流浪猫的?”
“嗯。”
一听周念是买来喂流浪猫的,老板露出心痛的表情:“哎哟小妹妹,喂流浪猫犯不着买这么好的,它们有得吃就不错啦!你买个十块钱一斤左右的粮绰绰有余,没必要浪费这个钱是不是?”
周念把一张整五十的递过去,温声道:“没关系,我就要这个。”
老板接过钱,一边往收银台里走一边说:“小妹妹,你还挺有爱心。”
周念看见老板拉开收银台的抽屉,老板从当中抽出两张十块的,关抽屉的时候,老板动作一顿:“还有个小年轻也爱买这种粮喂流浪猫。”
周念知道他说的人是鹤遂,状似不经意地问:“是吗。”
老板把钱递给周念时,开口道:“是啊,就是鹤千刀的儿子,前阵子被肖福儿子捅住院那个。”
周念把钱接在手里,默不作声。
可能周念这种乖乖女,任谁见了都想多和她说几句话,老板的话匣子打开:“我跟你说哈,而且他自己本身就没啥钱,平时就四处打点零工,有时候干完一天的活路才赚个几十块钱,买包猫粮就去三十块,真犯不着,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打零工?”周念顺势问。
老板嗐一声,说:“天天都能在这片看见他呀,他经常在这片找活路干。”
周念呐呐道:“这样啊。”
她没有再和老板多聊,很快便离开了宠物店。
周念准备找个地方写生,路上不停在想鹤遂不念书就是为了打工吗?
宠物店老板说他经常打工,那他应该是很缺钱的,但是他又愿意给流浪猫买很贵的猫粮,怎么会这么矛盾?
他真像一团扑朔迷离的雾,就算她已经站在雾里,也还是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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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生后,周念去了趟长狭弄,刚到巷口就看见那只小黑猫在巷中徘徊。小黑猫比周念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瘦了不少,最近应该都没弄到什么东西吃。
怕吓到小猫,周念轻手轻脚地靠近,手里拿着新买的猫粮。
想叫小猫的名字,又发现自己忘记问鹤遂,这猫叫什么名字,他经常投喂它,兴许是给它取的有名字的。
周念只能用通用叫法:“咪咪,小咪咪~”
小黑猫警惕地微微弓起身子,做出防御的后退姿势,随时准备跑路。
见状,周念立马扬扬手里的猫粮,还故意捏得沙沙作响:“咪咪你看,你的鹤遂哥哥让我来喂你,别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小黑猫看见周念手中粉色包装袋的猫粮,立马呜哇地叫了一声,甩着小爪子迎上前来。
“这也太可爱了吧!”周念的心软成一片。
难怪鹤遂这么惦记这只小猫,下次一定问问他这只小黑猫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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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饭桌上。
冉银接到保险公司的电话,内容还是围绕着周尽商的保险理赔。
周念在旁边低头硬塞食物。
冉银的语气越来越差:“你们说要死亡证明的原件,我上回就把原件也交过去了,还是不行是吧?现在又说镇医院的死亡证明不算,那我想问问你们想要哪里的死亡证明?你们这么折腾,当初直接把我老公的尸体拿去得了!”
啪——!
一通话呛完,冉银挂断电话,气愤地把手机摔在了饭桌上。
周念感受到强烈的低气压,紧张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继而加快了往嘴里塞食物的速度。
“七斤。”冉银突然叫她。
周念包着一嘴的食物抬头。
冉银对她微笑:“你放心,爸爸的保险赔偿金我们肯定能拿到。到时候你可以随便用最贵的颜料,以后想去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