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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他是需要她的。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她知道,鹤遂也不能没有她。

……

又带着鹤遂到隔壁画室看了一圈后,周念回到卧室,拆鹤遂给她买的新手机。

周念一边拆,一边温吞地说:“你等下得教我怎么用,我不怎么会用智能机。”

鹤遂坐在一旁,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故意逗她:“你这么笨,懒得教,要不你还是用老年机吧?”

周念忍不住骂:“鹤遂,你是狗吧。”

鹤遂懒懒笑应:“嗯,疯狗。”

周念:“……”

她无话可说。

拆开盒子,里面躺着一部白色的智能机,周念喜欢白色,小鹿眼都明亮起来:“好好看啊鹤遂。”

鹤遂还是慵懒地托着腮看她:“喜欢就行。”

周念把手机拿出来,开机的时候嘟囔:“我要下个微信,同学们都有微信,就我没有。”

鹤遂明知故问:“下好后第一个人加谁?”

周念没好气地拖长声音回答:“加你——行了吧?”

鹤遂心满意足地笑了:“行。”

平时周念很少接触到智能机,她现在开机后连应用商城都找不到,只能向鹤遂求助:“微信在哪里下。”

鹤遂仿佛得了一种不逗她就不舒服的病。

他吊儿郎当地笑着,冲她招招手,懒声道:“不知道在哪里下还坐那么远?”

周念不情不愿地把椅子挪过去,和他坐得很近。

又把桌上的手机推到两人中间。

鹤遂点进应用商店里,又点了一下搜索框:“在这里输微信,搜一下。”

周念乖乖地应:“哦。”

当九键的键盘跳出来的时候,周念想到班上同学讨论过打字是26键还是9键更快的问题,便问:“鹤遂,你打字用9键还是26键。”

“26,怎么?”

“没怎么。”周念把键盘切换为26键,“你用26键,那我也要26键。”

其实老年机上只有九键,鹤遂看她要学着他也用26键,不禁失笑出声,抬手揉了一下周念的头顶:“怎么这么可爱。”

周念正专注地在26键上戳来戳去,拨了下鹤遂的手:“别打扰我。”

鹤遂觉得揉她脑袋的手感不错,又揉了一下。

周念又伸手挡他:“让你别弄啦。”

鹤遂不听,再度伸手,这次索性揉着她的发顶不肯收手。

周念:“……”

他好烦啊。

忙着打字又没空搭理。

周念磨叽半天,终于把“微信”两个字打进搜索框里。

点了下搜索。

等微信的绿色图案跳出来,周念刚点了下载,就突然感觉到耳边传来温热气息,是鹤遂坐着的那一侧。

她神经一崩。

还没来得及反应,耳边传来鹤遂低沉蛊惑的嗓音:“周念,你该不是为了见我特意洗了个头吧?”

周念不敢转头和他対视,故作平静地说:“才没有呢。”

鹤遂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勾了一缕头发把玩:“你这一看就是刚洗过。”

周念死鸭子嘴硬:“反正我没有,随便你怎么想,你还要不要加微信了。”

鹤遂意味深长地啊了一声:“转移话题是吧。”

周念又羞又气,还有假装保持平静,温吞道:“不加算了。”

“加。”鹤遂瞥一眼手机屏幕,“你这不是还没下好么。”

“马上就好了。”

“已下载13%,这叫马上好了?”

“……”周念哑口无言。

和鹤遂拌嘴的时候,周念老觉得他烦,但周念没想到,她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会怀念鹤遂让她烦的种种时刻。

下好微信后,鹤遂手把手地教她用手机号注册。

周念想微信号的时候,鹤遂提醒:“这个不能改,你好好想一个。”

周念立马正色道:“那我好好想一个。”

那会儿的周念真是天真又幼稚,想的微信号差点把鹤遂笑个半死。

——ZNHS1314

翻译一下:周念鹤遂一生一世。

鹤遂笑得胸腔微微发颤,肩膀也在颤,他指着周念想的微信号,忍着笑意问:“你这和小学生拿着笔在墙上写xx我爱你有什么区别。”

“……”周念无言片刻,不满意地小声碎碎念,“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把你名字缩写去掉好吧?”

一听要去掉名字,鹤遂立马不乐意,拦住周念:“别。”

他收敛了笑意,“挺好的,就用这个。”

两分钟后,鹤遂成为第一个出现在周念微信列表里的人,在这之后好长一段时间,也是周念微信列表里唯一的一个好友。

周念看着鹤遂的头像:“这是厌厌。”

就是长狭弄那只小黑猫。

厌厌在地上坐得端正,乖乖地看着镜头,出片就特别可爱。

鹤遂嗯一声:“觉得可爱就用了。”

周念沉默了下,说:“我们也拍一张吧。”

“好。”

周念和鹤遂的第一张合照,是他拿着手机拍的。

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搭在周念身后的椅背上。

两人的头挨得很近,周念双手乖乖地放在腿上,身体有一半都位于他的胸膛前方,看上去亲密无间。

周念看着镜头中的鹤遂:“你也要笑嘛。”

鹤遂依她的话,薄唇微弯,浅笑已经相当惹眼,即便脑袋上还缠着纱布,脸上挂彩,也毫不影响他的上镜。

咔嚓。

画面定格。

看着照片,周念感慨:“鹤遂,你是真的好好看啊,但是这个照片还是没有你真人好看。”

鹤遂光顾着看照片上的她,也没管自己好不好看:“等下这照片发我微信。”

周念开心地看着合照:“嗯嗯。”

……

那是2013年的夏天。

周念拥有了人生中第一部 智能手机,白色,安卓机。

不算太贵,价格1k8左右,但那却是鹤遂被砸破脑袋,老板出的医药费,外加舍掉一个月工资换来的。

那天的最后,周念还是问起鹤遂打架的原因,鹤遂囫囵不过,便模糊地说:“老板说了你两句不好的,我听不惯。”

周念只以为是议论她太瘦之类的话,便说:“说两句又不掉肉,你不管他,下次不要因为这种事生气。”

“不行。”鹤遂皱着眉,语气冷下去,“就是不能说。”

他不让任何人说她不好,哪怕是一句都不行。

周念半开玩笑地说:“那你总不能听一个人说我不好,就去把别人打一顿吧。”

鹤遂转过脸看她,黑眸沉沉:“你怎么知道我不能?”

周念当场噎住,不知怎么回答。

他的眼神告诉她,他不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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