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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例。
完美得恰到好处。
一个黑色口罩被他修长手指懒懒勾着,垂在身侧,他垂眸看地上的她,眸光睥睨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莫奈的手指不小心点到评论里面。
热评很扎眼地落进周念眼中。
「私生能不能去死啊!!!请问保镖是吃干饭的?真不是我说,换我奶上都比这强。」
「是真很危险……她这次是伸手拽了鹤遂的项链,那下次手里拿把刀呢?」
「我真的笑死,还问遂遂认不认识她?哒姐请问你谁?你凭什么觉得顶流会认识你一个神经病?做啥白日梦/吐/吐/吐」
瞧着周念神色不对劲,莫奈扫了眼屏幕,立马把手机收了回去:“我没想让你看评论。”
周念抿了抿干裂的唇,哑声问:“私生是什么意思。”
她不追星,看不懂这个两个字。
但她知道这一定不是什么好词。
莫奈没告诉她,只说:“哎呀你不用管,我是想让你知道,他都这样了,你就不要再找他了,何必呢?”
“……”
“人家现在多风光啊,顶流大佬,电影巨咖级别的存在。”
周念喉咙烧得更厉害了,她苦笑了一下:“是啊。”
顿了下,又说:“听说他今年得了戛纳的金棕榈奖,我不太了解,这个奖是不是很厉害?”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莫奈还是得承认:“那是相当的厉害。”
“可以说电影圈没人能做到像他那样,再给二十年都不一定能出第二个他来。”莫奈语气很怪,难以否认他的成就,但又有着为闺蜜鸣不平的敌意。
“……哦。”周念的声音弱下去。
其实她曾在搜索引擎里一次又一次搜过他的名字。
她看过无数遍他的资料。
2014年7月,他凭借处女作电影《屠佛少年》获得金鸡奖最佳男主角。
十八岁的他一炮而红。
这部电影是那一年的暑期档黑马,一开始所有人都不看好它,上映前一片唱衰声,排片率低得出奇,却意外地爆冷出圈,狂吸11亿票房。
各大媒体开始报道这个电影圈的黑马新人,评价他红得毫不意外。
他有一张野性英俊的脸,189的个子相当吸睛,在审美疲劳的圈里尤为难得,身上一股狠劲儿也是其他男明星没有的。
网友们都说,他只要站在那里,就是一片阔无边际的荒野。
2015年,他又凭借一部电影《灭》同时获得金马奖、金像奖最佳男主角。
一时间红得各路资本都纷纷朝他投去橄榄枝。
各大名编名导更是主动打爆了他经纪人的电话。
2016年,这是他出道的第三年,上映了第三部 电影《六十六道》。
没错,他又得奖了。
他靠这部电影一举斩获了隔年的戛纳最佳男演员奖,同时再获金像奖与金马奖。
红得一发不可收拾。
出道即巅峰,且一直在巅峰。
22岁的鹤遂,各种耀眼的奖项加身,演技绝,皮囊好,让万千少女为之疯狂。
……
周念用手指轻轻掐着手背的皮肤。
薄薄一层皮肤,就那么被她轻而易举地提捏起来,她就看着那点悬起的皮肤发呆。
“我这个样子。”她呐呐自语,“怪不得他要忘了我。”
四年时间。
她和他都是地覆天翻的变化。
他早已不是南水街那条人人喊打的疯狗,而是万千少女的人间理想,是闪耀发光的顶流影帝。
而她呢?
她只是一副被皮肤包裹着的骨架而已。
可她还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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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原型,娱乐圈相关知识瞎几把写的,随便看看就行!
第57章 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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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不敢轻易去回忆那段灰暗的时光, 那是她心底被焚焦的一片区域。
可当她现在和莫奈谈论起那个人时,还是不可避免地想了起来。
那是13年的夏天。
逃亡失败的她被冉银捉了回去,冉银拿着两张火车票质问她时, 她无可辩驳, 始终一言不发。
像生了哑病, 那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愿意再开口说一个字。
她开始发烧, 生了一场经久难愈的重感冒。
烧退了又来。
烧来了又退。
然后又来……
周念终日觉得自己泡在一个熔炉里,被烤着,被融化,她什么也不想,只是觉得热。
迷迷糊糊时还是会不停喊一个名字,喉咙里冒出来的声音不像活人。
又嘶哑又微弱。
好不容易痊愈后, 周念发现自己还在那个房间里,在北清巷的房子里, 在熟悉的花楹镇里。
她没能逃出去。
然而那个说要带她逃走的人却人间蒸发。
周念再也找不到他。
她给他发了好多好多的微信, 打了好多好多的电话, 都如沉海的石头,渺无音讯。
周念在想,会不会是他去火车站的路上发生了意外。
一定是这样, 否则他怎么会抛下她?
已是13年的7月,一个月的时间过去, 她不顾冉银的劝阻, 跑到派出所报失踪。
民警说:“他没有失踪哈, 也没有出什么意外, 只是人没回小镇。”
周念愣住:“那他现在在哪里?”
民警说:“这个不能说的,涉嫌泄露隐私, 如果你们真的是朋友,你可以自己尝试联系他。”
他没有失踪,也没有出意外。
他只是不回来了。
一开始,周念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接受这个说法,她继续找他,发了疯一样找他。
她去了任何一个他可能在的地方,甚至去过他打工的厂里。
得到的答案却很统一,所有人都说没再见过他。
饶是这样,她还是固执得不行,一根筋到绝境,认为他才不是抛弃她,而是先去京佛等她了。
于是她按照原本的计划报了京佛美院。
冉银很清楚她报京佛美院是为了谁。
这当然不被允许,只是通知书下来后无法更换学校,所以冉银将京佛美院的录取通知书撕得粉碎。
也把周念最后的希望彻底剿灭。
周念被迫走上复读的道路,却再也没办法拿起画笔画画。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脑袋空空的木偶,没有自己的思想,对着画纸时的表情木然又冷漠。
昔日给他画画的场景不停在眼前闪现时,她会立马把画笔扔出去很远,像那是什么非常恐怖的东西。
复读的那一年浑浑噩噩。
小镇的人都拿一种异样目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