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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游街,被抓起来了,你去和二弟说一声,让他去警察局把凡柔带回来。”
闻玉书停下翻阅的动作,惊讶的抬起头,看向他:“……大爷,让我去和二爷说吗?”
贺承嗣有些尴尬的端起了茶杯,低头吹了吹茶叶,他放不下自己的骄傲,也怕封建古板的老太太知道这件事,对季凡柔的印象不好,就只能让闻玉书这个当嫂子的去和小叔子说了。
他含糊的“嗯”了一声,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顶多闻玉书会因为是自己的妻子,被老二和那孽畜讽刺几句,算不了什么。
“老二要是提什么要求,你就先答应,把凡柔赎回来再说,她身子弱,受不得那些苦。”
闻玉书心里哇了一声,感慨的心说,没想到人渣竟然上杆子找绿帽子给自己戴,但表面确实一副心凉的模样,当然贺承嗣肯定不知道为什么,他垂下眼睫,静静坐了一会儿,才轻轻开口。
“好,我知道了。”
等他到了贺雪风的院子,才看见叔侄俩坐在一起谈事,其中一个穿着浅褐色军装,腰上系着皮带,军靴包裹着小腿,黑色皮手套和军帽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不紧不慢地端着杯茶浅饮。
另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短靴,姿态懒散地倚在一张雕花宽椅中,他隐隐约约听见什么西方最近的摩擦,日本好像想趁机密谋什么,贺巡说了药品研发的进展和实验效果,贺雪风垂着眸听着,然后提了两句矿产,询问重工业的进度。
巡小爷的人脉不止北三省,他前两年就和德国人购买了一批先进机械,药品,用来研究,德国在这个时期还是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工业强国,他们的武器,正是贺雪风所需要的。
贺雪风和贺巡看见了闻玉书,停下了接下来的话。闻玉书来找他可以不用通报是贺雪风吩咐的,他有些惊讶,放下茶杯,笑着问。
“嫂子怎么来我这了?”
闻玉书穿着身单薄的雪色长衫,立在堂中,眼前看似好说话的男人,和旁边吊儿郎当瞧着他的继子,其实上一个个视线炙热的恨不得在他身上烫出几个窟窿来,他叹了口气。
“二爷,大爷说季小姐和学生游街,被抓起来了,让您和小爷帮帮忙把她带回来,要是有什么要求……”他声音忽然消失了。
贺雪风一副了然的模样,似笑非笑:“他来求我?呵……什么要求都能提?”
闻玉书许久才“嗯”了一声。
贺雪风便笑了起来,一双黑眸弯弯的,慢声道:“好啊,那让大哥请我喝次酒吧。”
旁边的贺巡不知道想了一些什么,琥珀色眼眸闪过一丝亮,笑嘻嘻的说:
“不介意加我一个吧,小娘。”
修罗场/叔侄俩灌醉大爷,桌下调戏男妻(剧情)
丫鬟们端着盘子,进了垂花门,将饭菜摆在主屋的桌子上,一张圆木桌上放着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旁边坐着贺家的三个男人。
一身西装三件套的贺承嗣坐中间,贺雪风和贺巡坐在他两边,中间空出一个位置。
贺承嗣表情紧绷,拉不下来脸求人,语气生硬:“老二,贺巡,你们究竟什么时候去警局,难道就让那些警察随便乱抓学生?”
贺雪风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酒:“急什么,大哥不是请我喝酒么,酒还没喝就想让我做事了?”
贺巡也嬉皮笑脸:“是啊爹。他们既然敢做,总得受点教训,不过……”他尾音忽然拉长,眼眸弯弯:“我怎么觉着您对那位季小姐很不同呢。”
“……咳,”听着儿子戳破自己的心思,贺承嗣有一瞬间的心虚和尴尬,毕竟季凡柔比他儿子还小,他喝了一口酒,佯装平静的应付:她到底叫我一声表舅,叫我担心她,不是应该的。”
贺巡不知何意地哼笑一声。
贺雪风没戴皮手套,一只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懒洋洋地端着酒杯,他掀开眼皮,黑漆漆的眸看着贺承嗣,唇角勾起一抹很浅的笑。
“大哥,不敬我一杯么?”
贺承嗣愣了一下,但有求于人,他也不能拂袖而去,只能心里骂一句小人得志,憋着怒气敬了酒,将那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水流入胃囊,从喉咙烫到肚子,他一肚子火气坐下来,夹了几口菜压一压,挑刺似的皱着眉。
“什么都干不好,菜做的越来越难吃。”
贺巡原本正剥着花生吃,悠闲看着戏,一听这话,俊美的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瞬间一淡,咬碎花生心想,白瞎他小娘做的菜了。
酒杯放在桌子上,贺雪风眸中闪过不悦,似笑非笑:“这么温柔贤惠的妻子,旁人想求都求不来,大哥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什么温柔贤惠,说白了就是封建老旧,和古时候那些以夫为天只知道忙于后宅的女人有什么不同,贺承嗣心里膈应,冷笑连连。
“那就祝弟弟找个和你嫂子一样的妻子了。”
听他阴阳怪气的话,贺雪风不知为何突然笑了几声,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蠢货大哥,意味深长:“好啊,承大哥吉言。”
推杯换盏不知过了多久,屋里弥漫上淡淡酒气,贺承嗣有些醉了,迷迷糊糊捏了一下鼻梁。
这时,门被人推开,一道身穿旧式长衫的身影,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旧式的白色长衫,柔软的黑发垂在眉眼,盘扣系的规矩,露出一节颈子莹白,纤细清瘦的身段都掩盖在这一身长衫下面,一双细白的手端着装满汤的白瓷烫盆,灯光的照耀下,也不知道是那手,还是白瓷的盈润更吸引人。
他走到桌子旁,眉目低垂,将那汤放下来:“喝的太急,等下要醉了,先用些汤吧。”
贺巡琥珀色眼眸从他进门开始,就蜜似的黏在他身上:“好啊,小娘帮我盛一碗。”
有了前几天的缠绵,他这声小娘喊的贺承嗣听上去没什么,但到了闻玉书耳朵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暧昧和禁忌了,他顿了一下,拿起碗,给贺巡盛了一碗素汤,放在他面前。
一旁的贺雪风也开了口,还踩了他大哥一脚:“劳烦嫂子也帮我盛一碗。大哥就不用了,他说今天的菜不合他胃口。”
闻玉书怔了怔,看向贺承嗣,不可思议的想老子给你做饭,你丫的还嫌弃?!信不信我喂你喝药啊,大郎。
贺承嗣可不知道他这贤惠的妻子在想什么,刚从方才的画面中回过神,那汤炖得极香,他自然想尝尝,可贺雪风的话让他下不来台,只能硬着头皮“嗯”了一声,装作不在意。
闻玉书垂下眼睫,在眼下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白净的脸上没什么难过的情绪,温婉沉静,轻轻地说:“好。”
盛完了汤,他就要走,贺巡哎了一声:“小娘去哪啊?忙了半天,坐下来吃口饭吧。”
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