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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篝火旁,刀疤一边挑动柴火,一边灌了一口酒:“七个人来的只剩下四个,窝囊!窝囊透了!”
小李呼吸停滞一瞬,脸上带着同样的愤懑悲伤,便灌了一大口酒,有些哭腔:“我想你们了,浩子、陈哥、小七!”
两人酒意上头,不知暗处有人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詹媚抿唇攥手,摸了摸弓,低声道:“阿新应该就在车里,车里还有两个人,我先放倒外面两个,你——”
“我来引开他们。”棠宁道。
詹媚眼神微动,思虑几秒:“好,注意安全。”
“我们用这个联系。”詹媚从包里拿出另一枚骨哨,递给棠宁。
棠宁将红绳挂在脖子上:“好。”
詹媚转头,眼神凌厉,拉弓聚精会神地对准一人,“咻”黑暗被破开两半。
“什......什么?”小李迷蒙地找向声音来源,“刀疤你听到什么声音没——”
下一秒,他睁大双眼,看见刀疤靠在车上,脖子被弓箭刺穿,失去声息。
他拾起枪大喊:“刀疤!”
一只飞箭瞬息间袭来,险险射穿他的脑袋,小李滚到障碍物后面,瞄准对面,一顿扫射。
他按下通讯器:“老大老邪,车子的六点钟方向,有人偷袭......刀疤......刀疤死了......”
“都怪我都怪我......”小李用力揪着头发,恨不得一头撞死。
他的眼神带上狠戾,摸向腰上的手榴弹,拔掉保险栓,扔了过去。
“小心!”棠宁带着詹媚向后滚去。
下一秒,飞石炸裂,爆炸的冲击波震得耳鸣,棠宁抬起手,灯光晃眼,脚步声随着黑色的影子逼近。
他顾不得手臂的疼痛,起身引开敌人。
“在那!”
“追!”
詹媚注视棠宁远去的身影,低声道:“谢谢。”
随即提起正色,她不能浪费棠宁创造出来的机会。詹媚望向明月,断断续续的骨哨响起,如同鸟叫。
同望着明月的党新闻声怔了怔,是骨哨!玉如怎么会来?!
“阿新,我来救你了。”骨哨以他们之间熟悉的方式说话。
很危险!快回去!党新眉宇间有些焦急。
负责看守他的人警惕起来:“什么声音?”
骨哨再次响起:
“我和孩子一直很好,你不要担心。”
“阿新,将看守你的人带出来。”
读懂这句话,党新抿唇觑了一眼身旁,对方抱着一杆枪、肌肉紧绷。
“我想上厕所。”党新开口。
“憋着。”老邪冷硬道。
“我不想尿裤裆里。”党新道,“你给我找一身衣服换也可以。”
老邪不耐烦地挑眉:“没事找事?”
党新一脸认真重复道:“我真的要尿裤裆了。”
老邪盯着党新蹦出三个字:“快点儿。”
见党新愣住,他撇了撇下巴:“下车,不是憋不住了吗?”
党新看了眼被拷至背后的双手:“我没办法解裤子。”
老邪道:“下车。”
然而当党新迈下车,冰冷的枪口抵住他的后脑勺,老邪贴耳不屑道:“你以为我真的会信?”
“骨哨,凭借其哨音多变,似鸟非鸟,各有不同,以此传达消息。党新,谁在和你说话?”他明知故问道。
党新死也不肯往前走了,被一脚踹到车前,狼狈地用完好的左手肘撑起身体。
老邪用枪对准他的大腿,作势还要射击。果然,下一秒,一支携带杀意的怒箭射向老邪的喉咙,直取性命。
老邪早有准备,避至车后。
他哼了一声:“詹媚,我数三个数,你再不出来,你丈夫的腿就保不住了,我说到做到。”
“三——二——”
党新道:“玉如不要!!”
“住手。”詹媚拉着弓走了过来。
老邪也没有放下枪,他抬手对准詹媚:“你果然来了,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可真让人羡慕。”
詹媚沉声道:“放了他,我跟你走。”
老邪道:“可以,放下武器,过来。”
党新挣扎道:“玉如不要!!”
詹媚打断他:“我不叫刘玉如,我叫詹媚。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不是吗?你喜欢的刘玉如都是假的。念夫妻一场,你走吧。”
党新注视詹媚道:“我不信。”
詹媚强制自己转移视线,对老邪道:“解开他的手铐,让他走。”
老邪瞥了眼詹媚手里的弓暗指道:“你也得放出些诚意来。”
詹媚放下弓,老邪接道:“走过来。”
见詹媚照做,老邪解开了党新的手铐,“滚吧。”
党新不肯走。
“难道你要让现在所做的一切都白费吗?”听到这句话,党新频频回头不甘愿地走远。
“真是伉俪情深。”老邪抓住詹媚,将她的手背过身欲拷起来,詹媚衣袖间抖出半截箭,转身狠狠地刺向老邪的喉咙。
老邪弯腰向后仰躲避,尖锐冷硬的箭头在皮肤上划拉出一道深刻的血痕,他抬手一模,手掌上全是血。
“妈的。”他咒骂一声,将詹媚狠狠扇倒在地,一脚碾压在她握着箭的手腕直至骨头碎裂,詹媚痛地叫出了声。
“贱人,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他踢向詹媚的肚子,下一秒,脑袋传来剧痛,他缓慢转头看到党新扔下一块沾着血迹的石头,朝自己扑了过来,并死死勒住他的脖子。
“操你妈!”老邪青筋暴起,将党新反掀倒在地,朝着要害猛踹,党新不依不饶地爬来抱住他的腿,不肯让他再往前一步。
“玉如快跑!快跑!”党新咳出血,断断续续道。
老邪知道自己的伤口不能再拖下去了,他狠命地踹下向新的头,挣扎起身的詹媚扑了过来护住党新。
“快走......”党新意识模糊道。
“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阿新......”詹媚抽泣道。
“我不值得,我真的不值得......”
老邪虚浮倒退两步,坐靠在一棵树上,他眼神逐渐模糊,摸向陷在雪里的手枪,瞄准向他们,“去死吧!”
扳机扣动,党新瞳孔收缩,用尽最后的力气扑向詹媚。
“砰!”
“小心!”
“阿新!!”
“阿新!”詹媚带着哭腔呼喊用身体护住自己的党新,将党新的身体平摊在雪地上,他的胸口中了一枪,汩汩地流血,脸色也迅速衰败下去。
詹媚脱下外套捂住党新的胸口,可是外套也很快被鲜血浸湿了。这里没有信号,地处偏僻,根本找不到医生。詹媚无助地将党新冰冷的手贴向脸庞,语无伦次道:“我求求你不要死不要死,我只有你了,阿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