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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头攒动,在场的人太多了,岑迦南注意不到站在角落里矮小的她。
“武烈王殿下!”岑迦南还在听徐玉说话。
谈宝璐一时心急,脱口而出,“岑迦南……”
说话声瞬地一静,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就连岑迦南也闻声回头,那抹冰凉的目色落在她身上,明显眸色一变。
谈宝璐不知道岑迦南是在以什么样的眼神看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她什么都顾不上,向站在台阶之上的岑迦南伸出手,只想抓住他垂落在地上的一抹衣角。
就在她的手指触碰上之前,视野变得一片模糊,她头重脚轻地重重栽了下去。
“这,这……”
“这是刺客吗?”
“来人,抓刺客!”
还不及在场人反应过来,岑迦南却已将那女子打横抱了起来,飞快转身入内。
“大家先回去吧。”徐玉笑着打发走各位还震惊在原地的官员。
“啊!是是是……”
“告辞了!”
“再回!”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各自上了马车。
徐玉送走几位大臣后,问门前的侍卫:“今日是谁值守?”
那侍卫主动领罚,道:“今日是属下轮值。属下见殿下正在大厅设宴宾客,恐一女子入内引起事端,便,便没让她入内。”
徐玉淡声说:“不知者无罪,今日不罚你,你且将令传下去,日后只要是谈姑娘来找殿下,就带她去见殿下。别说殿下现在在会面众臣了,就算殿下这会儿正在面圣,也带她进去。”
侍卫大吃一惊,慌忙拱手应道:“是……”
作者有话说:
新文预收《我给我的死对头写同人文》,欢迎大家收藏哇!
【人间小太阳vs摘不下的高岭之花】
【破镜重圆+双向暗恋】
宁窈为官五载,同裴嘉谊斗了五载,
结果一朝失势,铃铛入狱。
而那个裴嘉谊却端坐太师椅,一路扶摇直上。
前任相见不可怕,
谁混得落魄谁尴尬,
宁窈一怒之下,给裴嘉谊写了无数同人文,
配对从皇帝到将军,本本大卖。
某日,
宁窈收到了自己最忠实读者的来信:“想看裴太师和前探花郎的同人文,大大能安排吗?”
宁·前探花郎·窈:“?”
*
小剧场:
宁·已掉马甲·窈:裴太师,用你的名字写了几个话本,你不介意吧?
裴嘉谊:不介意,但还请夫人按话本演一次。
宁窈:……
第19章
◎引他◎
谈宝璐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
梦境中的场景都是一块块独立的碎片, 上一刻她好像趴在谈俞的后背上,有说有笑地行走于山间小径, 手中抓着一只用竹藤编就的蝈蝈。而下一刻,她就亲眼看见谈俞消瘦的身体被一张竹编卷席裹着,草草扔进一架颠簸的牛板车上。原来人死后身体真的会缩水,七尺高的大汉,也就变成了小小一团。
“哥哥。”谈宝璐在梦中喊道,身体往下一沉,陡然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眼前是床柱精细的蟒状雕纹。
她一时口干舌燥,大脑一片泥沼。
即便在这种时候, 这种状态下,她最先想到的,还是方才抱在怀中的证据。
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胸口, 手指却扑了个空。
那里什么都没有了!她的手札……
她慌乱地要起身,一侧头, 才发觉一旁书桌前坐着一人, 那人就在翻着她的手札。
岑迦南的剪影投在了窗纸上, 侧脸清晰流畅。他穿着一身浓艳的紫色官袍,头顶金色发冠,慵懒地倚着椅背。桌上一顶琉璃烛台灯火如豆,随风跳落至岑迦南的眉心, 好似一粒鲜红的朱砂痣, 使得那只紫色异瞳昳丽邪肆。
他徐徐翻过一页, 撩起眼皮睨她, 淡声道:“醒了?”
“嗯……”谈宝璐张嘴回应, 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她费力地坐了起来,四下一看,她的衣服竟然都被换过了,只剩下一身雪白的干净里衣。她忍着羞意,收拢领口,低声道:“谢武烈王殿下让我进来。”
“嗯。”岑迦南垂着眼皮,饶有兴趣地说:“这时候又会叫人了。”
岑迦南是在说方才她直呼其名的事。她那节骨眼上实在是太心急,生怕岑迦南看不见她,转身进去。
谈宝璐脸皮蓦地一涨。
“为你哥哥来的?”岑迦南又翻过一页书,页面相摩,发出一阵扑簌簌的摩擦声。
“是。”谈宝璐闻言立刻打起精神,道:“大禹岭道修建的这笔款项绝不是我哥哥挪用私占。这几天我整理了他这五年来与各地官员的通讯,还有经他手的各类公文。这笔钱最后全部进入了赫……我是说,圣上的钱库。武烈王殿下若是不信,一查便可知?”
岑迦南眼里没有了戏谑的笑意,他冷冷地扫了过来,说:“你的意思是,让本王根据几封不知来历,不知真假的书信,就去搜查当今圣上的钱库?”
谈宝璐一心想为大哥求情,她抓紧了被褥,喃喃道:“真的不是我大哥,真的……而且圣上对殿下早就有异心……”
岑迦南打断了她:“谈宝璐。”
谈宝璐抿了抿嘴唇。
她听见岑迦南问她:“你是不是真觉得,本王是个好人?”
谈宝璐一怔。
岑迦南继续说:“你今日同本王说的话,已经够你谈家掉十次脑袋。”
谈宝璐蓦地噤声。
她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出言问询,“殿下,我要如何做,殿下才肯出手相助呢?只要殿下肯说几句话,就能救我哥出来了吧?我哥,我哥真的不能被贬琼州……他会死的,他真的会死!”
岑迦南听着谈宝璐低泣似的声音,心中亦是一阵又一阵的烦闷,他干脆合上了书,道:“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大哥做的,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重要。本王现在非常明确地告诉你,此事必须尽快结案,你大哥在朝中没有党羽支持,没有任何根基,他就是最好的人选。你听明白了吗?”
说完岑迦南默了半晌,却没有听闻到帷帐后的声音。
“身子好些了么?好些了就送你回去。”岑迦南眉宇紧锁。
“殿下,我现在还动不了,”帷帐后传来谈宝璐的声音。她平日说话声音温柔似水,此时听起来,又比温柔里多了几分娇俏,“书册上有几页字,不仅能洗刷我大哥的冤屈,还可以证明大禹岭道与大禹一带起义军有关。”
岑迦南皱了皱眉,他的确在彻查大禹一带起义军一事,也正是因为起义军的出现,使得谈俞被推了出来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