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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黑白两道都有人,你们的官老爷要给我敬酒,孟非谌是我的大舅子,你们奉了谁的命令,敢来动我?!”
“你自己看看,这是谁的意思!”禁卫军高举手谕,“这是武烈王殿下亲自下的命令!”
“什么……”斗兽场场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武,武烈王殿下……武烈王殿下怎么可能在这儿?他,他什么时候来的?”
“带走!”
谈宝璐和岑迦南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
她看向岑迦南,月光下岑迦南仍然是老样子,没有一丝变化。但她明白岑迦南表面再无所谓,实际上也动了恻隐之心。
“笑什么?”岑迦南眼皮不抬地问。
谈宝璐连忙转过脸,抿唇摇头道:“我没笑呀。”
“就有这么开心?”岑迦南问。
谈宝璐连连点头,“虽然今晚没能找到弟弟,但是殿下帮助了好多好多人,做好事就会有好报,这份好报可能会落在弟弟的身上,让他平平安安等到我们来。”
岑迦南淡淡地嗤笑了一声,:“可笑。”
“真的呀!”谈宝璐说。
“仅此一回。”岑迦南说。
谈宝璐抿唇又笑了一下,说:“嗯,一定下不为例!”
她已经看透了岑迦南,在岑迦南这里哪儿有什么下不为例!
*
为了掩饰身份,岑迦南的暗卫提前在村落里给他们买了一间三房的小草屋,对邻居和其他好事的村民声称他们是遇灾的普通一家兄弟姐妹。
白日岑迦南留在院子里做些农活,待夜幕降临之后,便去其他几处斗兽场寻找弟弟。
谈宝璐在哪里过日子都讲究一个舒心舒适,不过一日就将他们的小院拾掇得十分舒服漂亮,种了些野花,生机盎然。
邻居家阿婶过来跟她串门,说:“你哥哥今早出门了呀?”
“出去了。”
“你哥真能干呢!”阿婶对岑迦南赞不绝口。
谈宝璐心中想笑,真不知道如果岑迦南听到了阿婶对自己的评价会怎么想。
阿婶说:“这几日你可要小心些,夜里门窗啊什么的都要关严实,我看见有个小乞丐天天在你家门口转,怕是盯上你家了!”
谈宝璐心惊了惊,她倒不是怕一个小乞丐,而是她和岑迦南身份特殊,怕被有心之人发现了。
谈宝璐说:“我知道了,谢谢阿婶提醒。”
谈宝璐留了个心,这天下午刚给花浇好水,果然就发现门前蹲了一个小乞丐。
“总算抓着你了。”谈宝璐对这个“甲”字号的孩子说:“你们不是可以跟着军队走么?为什么要来我这儿?”
那孩子也不回答,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谈宝璐想了想,拿出哄谈杰和谈妮的法子,从荷包里翻找出了一枚冬瓜糖,递给他,说:“吃了糖,就去军队吧。我自己都养不活,真养不了你呀。”
“任何时候,都想办法努力活下来吧。”
那男孩儿接过那颗冬瓜糖。
谈宝璐教他:“要先将外面这层膜给撕了。”
冬瓜糖撕掉外面那层糯米衣,看起来十分可口。
那男孩儿伸出舌尖,像小兽一样试探地舔了舔。
他尝到了一股从未尝到过的古怪的味道,既不臭,也不馊,更不苦,他不知道这种味道究竟是什么,但他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富贵公子哥们吃到这种东西的时候,脸上都会洋溢出一种幸福快乐的笑容。
“啊呸!”他狠狠往地上呸了一口,吐掉了这股怪味,将糖扔在了地上,然后继续死死地瞪着谈宝璐。
谈宝璐也没恼,但却有些心疼,说:“怎么将糖扔了呢,冬瓜糖在大都都是很难吃到的。听姐姐的话,快去军队吧,他要回来了,他的脾气可能不太好的。”
他知道谈宝璐口中的“他”是谁,那是哥哥。
他转身离开,蹲在草地里摸索了半晌,将那颗脏兮兮的糖捡了起来,珍惜地揣进了怀里。
夜里过了子时,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院子里不一会儿就积了水,水一直淹到了门前,望着门外的雨雾,谈宝璐不由心神不宁起来,岑迦南即便去斗兽场找人,也每日最晚子时会回,会不会是出事了?
她的左眼皮跳了起来,更加地心焦。一直捱到了约莫到了丑时,岑迦南终于回来了。
他果然淋了雨,在衣架前摘下头顶的斗笠和蓑衣,谈宝璐觉得岑迦南的动作有些不对劲,连忙走了过去,没想到刚一靠近,岑迦南便回身一低头,将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一动不动了。
谈宝璐微愣,连忙用手贴上岑迦南的额头,没想到岑迦南的额头一片热得烫手,岑迦南这是病了。
谈宝璐想过这一路车途劳顿,怕自己这具破身体会拖累,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先倒下的却是岑迦南。
她想到岑迦南身上的伤,这几日岑迦南似乎完全没将那处伤当一回事。她忙将他的外衣解开,果然手臂上的那处伤疏于处理已经有些化脓的趋势,此时又淋了雨,难怪会发起高烧。
她心急如焚,又不敢将岑迦南一个人留在屋里,又必须得出门找大夫,她推开门,却撞到了一个什么东西,那男孩儿竟就睡在门外,像一只湿漉漉的小狗。
谈宝璐没有时间了,摸了摸阿甲的头,说:“可不可以帮姐姐一个忙?姐姐给你很多糖吃,你去一趟村口,帮我请大夫过来。”
男孩点了点头,立刻消失在了雨雾中。
第38章
◎提亲(二更)◎
谈宝璐抱着岑迦南坐在床上, 岑迦南身上的温度越来越冷,这让她害怕起来, 这种时候,她是那么地想念神医万事通,如果万事通在这里,岑迦南一定早没事了。
她等了许久,一直没等到那个男孩儿回来。
她决定放弃,干脆自己再出门去请。
今早她不让那男孩跟着他,那男孩儿完全有理由不帮这个忙。
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邻居阿婶嗓门洪亮地说:“哎呀,我听这小子说你哥哥病啦?妹子你别怕,我带大夫过来了。”
谈宝璐立马下床开门, 阿婶带着她找到了村子里的赤脚大夫,那个孩子又不见了。
谈宝璐暂时没工夫去找那孩子,让赤脚大夫赶紧瞧瞧。
赤脚大夫喝酒喝得醉醺醺的, 拎着酒葫芦又猛喝了一口,才慢吞吞地过来看了一眼, 一掐脉, 再一瞧伤, 吹胡子瞪眼道:“知不知道大夫最不喜欢什么样的病人?”
“啊?”
“就是这种病人,仗着自己练过武,身体底子好,就不把小伤当回事, 瞧, 现在可好!”
谈宝璐忙打断赤脚大夫的牢骚, 问:“那要怎么治呢?”
“要治其实也不难, 按这个方子煎药, 每日服用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