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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坏心思。”
谈宝璐有些好奇, 问:“什么办法?”
珍珠神神秘秘地说:“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酒后吐真言!”
谈宝璐噗嗤笑了起来, 说:“我哥酒量很好的,他从来没醉过,这招对他可不管用。”
珍珠不屑道:“嘁,你们大都的酒, 就不要拿来跟我们大禹来比了!我们大禹的酒后劲儿大着呢!就我自家酿的桂花酒, 再壮的大汉也能一杯倒。我到时候给你一壶, 等你哥醉了, 你直接问他是不是喜欢你就是了。”
珍珠给她出了这么一道妙计后, 便跟谈宝璐一起编起了辫子。两个小姑娘又黑又厚的头发分做几股,再缠绕进金色的小铃铛,编做几条细细的发辫,这样的发辫走动时铃铛清脆作响,灵气动人。
梳妆打扮妥当后,谈宝璐又准备了一些篝火节的小玩意儿,一直忙到了夕阳西下,一起去村口赴宴。
村头燃起了好几处篝火,映得黑夜宛如白昼。一群穿着节日礼服的村民围着那篝火载歌载舞,划拳吃酒烤肉,可不热闹。
见珍珠和谈宝璐一同过来,有人便吹了声口哨起哄:“珍珠,你跟谁走在一起啊?以前都没见过,也太漂亮了吧!这是天生的仙女吧?”
珍珠得意地搂着谈宝璐炫耀,“这是我邻居,叫阿璐。漂亮吧!”
“阿璐呀!”
“来我们这边坐!”同村的其他几名少女热情地招呼道。
“诶!”珍珠挽着谈宝璐兴冲冲地过去。
这时有人朝谈宝璐扔来了什么东西,谈宝璐下意识去接,接到了才发现扔来的是一朵红花。谈宝璐一接下这花,篝火边的人群立刻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哎哟喂,走大运啦!”
谈宝璐还没弄明白这是在笑什么,珍珠红着脸替她将那花扔在了地上,骂道:“阿牛,你这头大蠢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那名被叫做“大蠢牛”的年轻男子也不恼,反而折了只新花,朝珍珠扔了过来,嬉皮笑脸地说:“我这只□□吃不上天鹅肉,那我就当绿豆,跟你这只王八凑一对!”
珍珠气得直笑,“谁跟你看对眼!你才是王八呢!”两人半是说笑半是打闹,闹作了一团。
珍珠牵着谈宝璐在篝火边坐下,谈宝璐问:“刚才是怎么回事呢?”
珍珠解释道:“待会儿要是有人再来送你这种形状的红花,你就打跑他,因为这种花是送给心仪女子求娶的。”
谈宝璐问:“那女子呢?”
“哈哈!”珍珠大笑了两声,欣赏地拍了拍谈宝璐,“不愧是我的好友!女子也是一样,红花赠美人,你若看上了谁,就也将这花扔给他!”
珍珠给了谈宝璐一朵,和她叽叽喳喳评价了一番今日篝火会哪位男子的样貌最出众,最后珍珠得出结论,长叹一声:“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见过你哥这种极品,再见其他美男怎么都觉得差了点。”
谈宝璐无奈地笑,说:“珍珠,你消停点吧。”
珍珠冲她挤了挤眼睛,变戏法似的从袖口中掏出一只牛皮酒囊,“喏,给你准备的酒,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拿到了桂花酿,谈宝璐却还没有彻底下定决心灌岑迦南。问题的答案不外乎就是两个,一个是喜欢,一个是不喜欢,不管是正确的还是否定的,问出来了她都无可适从。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缥缈的歌声,歌声一道篝火传一道篝火,最后传到了他们这里:“要归要归,吾乡在远方;要归要归,吾乡在脚下;不归不归,夜深思老母;不归不归,夜深泪满裳,吾乡在何方,在何方……”
谈宝璐侧耳听着,觉得这支童谣旋律古朴动人,十分悦耳动听,还有些熟悉。她听了一会儿,辨认出这支歌便是那日岑迦南在树梢上为她唱的那首思乡。
谈宝璐从中听到了几分感怀,也跟着哼唱起来。离家多日,她也开始有些思念母亲和弟弟妹妹。也不知她不在家的这段日子里,大夫人和二夫人有没有来为难他们。她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飞回家去,要归要归,吾乡在远方……
她看见珍珠在悄悄擦眼泪,珍珠见她发现了自己落泪,自嘲地吐了吐舌头,说:“每次唱起这首歌,就忍不住掉眼泪。你别看大家现在齐聚一堂欢歌笑语,其实在家的日子朝不保夕,说不定明日就被抓去当孟家军了。”
谈宝璐意外道:“孟家军竟这般猖狂?”
珍珠说:“是呀,听说他们上个月就扫荡了好几处村子,钱和女人的全部搜刮走,男人愿意加入孟家军的能活命,不愿意的就当场杀了。”
她的眼睛甫而又重新明亮了起来,笑着说:“明日的事明日再说,今晚先找乐子就是!”
“要归要归,吾乡在远方;要归要归,吾乡在脚下;不归不归,夜深思老母;不归不归,夜深泪满裳,吾乡在何方,在何方……”年轻的少男少女一同唱歌,那些红花方才还在这人的手里,转眼便落进了另一人的手中。
这时谈宝璐在不远处的树下看见了岑迦南的身影,她有些意外,没想到今晚岑迦南竟然也会来。珍珠已经去和其他人跳舞了,谈宝璐便朝岑迦南走去,她冲岑迦南晃了晃酒囊,问:“殿下今晚想喝点酒吗?”
“诶……”话音未落,岑迦南竟然就接过去喝了,这下谈宝璐反而六神无主起来。岑迦南向来料事如神,她便以为岑迦南又会像以往那样一眼看穿她的谎言,再冷言冷语地讥讽几句,这样她就能顺着台阶下去了,没想到他这会儿喝得这么快这么急。
谈宝璐慌忙将酒囊抢了回来,她抱着酒囊又摇又晃,没声音!已经空了……谈宝璐欲哭无泪,昂脸瞪着岑迦南:“你怎么,你怎么全给喝了呀!”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岑迦南看,喝酒后的岑迦南神色如初,身板站得挺直如松柏,肩披月光潇潇,甚至比往日还要俊逸无俦,实在看不出来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殿下?”谈宝璐尝试着叫了一声。
岑迦南不给她任何反应。
“武烈王殿下?”她便换了个名号。
仍然不理。
“哥哥?”
不理。
“岑迦南?”谈宝璐将岑迦南的每个名号都叫了个遍,直到叫本名的时候,岑迦南才转过头,那双异色的瞳孔缓缓地落在了她的面颊上。
不远处的歌声飘来,一同飘来的还有几片清云几片月华。
谈宝璐愣愣地望着岑迦南的这张脸,这才会过意来,岑迦南不是只对这个名字有反映,而是因为醉酒后动作变缓慢,所以到现在才回应她。
她不敢置信地举起手,竖起两根手指在岑迦南眼前一晃,又问:“殿下,岑迦南,你是不是喝醉了呀。”
岑迦南依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