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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管它天崩地裂,洪水滔天。

他第一次发觉自己一直以来原来都在口渴。他就是个在烈日沙漠中行走的旅人,终于在濒死的那一刻看见了他的绿洲, 于是贪婪又无情地掠夺着这片湿润的甘甜。但无论他汲取了多少的水源,也灭不了心中的那团火。

因为, 他渴得实在是太久了。

“唔, 唔……”谈宝璐在窒息之间发出小猫般的细微求饶声, 每一声都像一道鞭,让他更加的失控。

他循循善诱地一点点撬开脆弱的壳,找准那一条细细的缝隙,然后像常胜将军一样长驱直入, 攻城略地, 不放过那泛着蜜糖香甜的温热里每一个缝隙和角落。

他仔细照料着柔软牙床上的每一粒珍珠般的贝齿, 甚至舔舐着上颚处那块柔软至极的肉。他像最耐性地教书先生, 教她如何喂出那一点点的红软, 如何彼此融化在一起,如何像小鱼儿一样与他共舞。

“唔唔……”怀中的人似乎经受不住这股疯狂的爱意,她的身体不断往下滑落着,像一根柔软的柳条,无力地攀附着他的手臂。

他爱极了她给出的反应,每当他探索到了正确的地方,她在他怀中柔软的躯体便会猛地一僵,然后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更多的沉沉喘息从她嘴角溢出,每一声都刺.激着他更加卖力。

随着谈宝璐身体的下滑,他跟着跪了下去。最后,他干脆将瘫软着的谈宝璐抱了起来,放置在自己的腿上。

这个姿势让两人更加的省力,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抚摸到她的纤细的腰侧凹陷出来的那道深刻的弧,圆润饱满的臀,还有细长充满韧性的腿。

他让自己的手游走着,情不自禁吻得更深。

她身体的每一处都是这般的美妙,柔软细腻的触感像一面上好的丝绸,令人一触难忘。

谈宝璐坐在他的身上,有时被吻过了,便推着他的肩膀,又扭头想躲。

可她在躲的方面,总是不得章法,扭动了一会儿,又倚了回来,微微扬着脖颈接受。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是气喘吁吁,心跳如雷。

岑迦南睁开眼睛,盯着谈宝璐还紧闭着双眼的脸颊,沉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嗯?”她从鼻尖哼出一个音节。

月光越过窗槅上的纹路,斒斓地洒在她微红的眼皮上,上扬的眼尾末端如同落下了一把银色碎屑。

她应该是被他折腾得有些怕了,吻得红肿的嘴唇一直在轻轻哆嗦。一头秀发也被他弄乱,金色的发簪这里掉了一□□里掉了一支,柔软丝滑的乌黑的发丝便垂了下来,搭在雪白的耳廓上,垂在饱满的胸口,像从天边落下来的一朵乌云,随着短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那些明明都不是梦,那些全都是真的。”岑迦南由狂野变成了温和,如恋人耳语,若即若离地在她脸颊轻轻摩挲。

缠.绵缱.绻,不含情.欲。

这种新鲜的感觉,让好不容易适应了野性掠夺的谈宝璐又打起了冷战。

缓慢的研磨让每一丝触觉被放大了无数倍。

她能感觉到他唇散发的热度,他手掌上厚茧带来的刺痛。她发出一声请求的呜咽,恨不得用脑袋狠狠在岑迦南的胸膛上撞过去,只求他再快一些,再快一些,不要吊着她不上不下,不要再这样折磨。

但岑迦南明明知道她心中所想,却故意往后一退。他用唇描了一圈她肿起的唇珠,“我们这样做过。”

“也这样过。”他用手指攥紧了她的十指,从指缝间穿了过去,十指相扣,押在她的身后。

“还有这样。”他突然抬起了膝盖,她的身体在他的腿上陡然一颠。她瘫软了下去,全部重量全都压向了他坚实宽阔的胸脯上,岑迦南用手臂从背后紧紧地拥着她。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把我蒙在鼓里。你知不知道,那段时间我以为自己疯了。如果我没疯,为什么总想着你,总想吻你,总想把你压在……也罢,你是不愿听这些。”

听着岑迦南的声音,谈宝璐终于疲惫地睁开了眼睛。

她好像被抽去了所有骨头,就连手指都丧失了动弹的力气。

她靠在岑迦南的怀里,慢慢聚焦涣散的瞳孔,“殿下,你全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小骗子。”岑迦南望着她说。

谈宝璐难为情地抿了抿唇,解释道:“我,我本来打算跟殿下说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这种事,说起来就怪难为情。而且,我以为殿下病好后,就会把梦全忘掉。”

“怎么可能忘得掉,我倒是巴不得能忘。”岑迦南说:“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闭上眼睛,你就会出现在我身.下,你要我如何忘?”

谈宝璐脸涨得通红,连忙用手指去捂岑迦南的嘴。她很怕岑迦南想起来后,会因此讹上她,特地郑重地补充:“其实,这也没什么。殿下别在意,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岑迦南脸色一沉。

谈宝璐也是一顿,意识到自己又关心则乱,画蛇添足了,忙讪笑着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因为是殿下嘛。”

岑迦南没恼,他低下头,离她又更近了些,沉声说:“为何要难为情?要难为情,也该是我难为情,是我混账。再吻一会儿吧,真舒服。”

谈宝璐吓了一跳,慌忙在岑迦南怀里挣了挣,手肘撑在他的胸口,半爬了起来,怯怯道:“还,还来呀?”

“好么?”岑迦南朝她凑近,与她额头相抵,“我有让你难受吗?”

“还,还好……”谈宝璐被岑迦南问得头皮发麻。

“那你有舒服到吗?”岑迦南又问。

谈宝璐快要哭出来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分不清痛苦和过分欢快的区别。每次到最后那一会儿,她都会有一种陷入旋涡,就要漂浮起来的感觉。这种失控感令人恐惧大过于轻松喜悦。

而且,岑迦南今晚折腾人了,足足弄了半个时辰,她实在累得很,“我,我好累呀。”

“哪累?”岑迦南温声问。

谈宝璐小声说:“舌……”她不好意思说完,只出了一个字,就又没音了。

岑迦南说:“那这次,你不动,我来动就好。”

岑迦南又坐了起来,将她圈在怀里,那总是高傲冷漠的头颅无比温柔地低了下来,徐徐靠近她的嘴角,“这次记住自己的感受,什么时候舒服,什么时候难受,都要告诉我。”

“唔……”谈宝璐求饶的话再次淹没在了口唇之间。

这一次,岑迦南没有方才那身可怖的戾气,谈宝璐感觉自己像是泡在了一汪热水里,被慢慢炖煮着,意识又朦胧起来,不知不觉,她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了岑迦南的手。

窗槅被吹开,屋外地狂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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