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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谈宝璐帮助赫西汀时,岑迦南一直遥遥站在门外看着,但又在谈宝璐出来之前,提前消失了。
等谈宝璐到岑迦南书房里的案几前坐下时,天色已经不早,更漏流到了亥时。
谈宝璐坐下刚落下一笔,上下眼皮就直打架,轻轻打了个哈欠。
她总算深刻体会到谈妮每天在学堂的痛苦。
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匆匆抄着,忽地脑袋一歪,脑袋就要冲桌子撞了上去。这时一只苍白修长的手迅速伸了过来,稳稳托住了她的脸颊。她迷迷糊糊地偏过头,看见了岑迦南英俊的侧脸。
岑迦南站在她身后,俯身从她手中抽走了狼毫笔,淡声说:“太困了就不写了,明日再写就是了。”
“那怎么行?”谈宝璐捂嘴打了个哈欠,倒了杯热茶,捧着茶盏小啜了一口,摇头晃脑地说:“案无积卷。今日事一定要今日毕!”
“那我帮你清醒清醒。”岑迦南说着就在她身后落座,然后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谈宝璐吓了一跳,果然瞌睡全无。她在失重时两手搂抱住岑迦南的脖颈,两眼直不楞登地望向他。
岑迦南一手揽着她的腰,越过她的肩膀垂眸瞧她方才抄的书册。
温煦的橘色暖灯之下,深邃的眉目如坠星辰。
“殿下。”
“嗯?”
谈宝璐说:“你待赫西汀真好。”
岑迦南长入发鬓的眉尾朝上扬了扬,没做声,继续坐姿慵懒随性地看她的字。
谈宝璐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从随身荷包里摩挲一番,掏出了什么东西,然后冲岑迦南叫了一声:“殿下。”
“嗯?”就在岑迦南回头的时,她飞快将那东西塞进了岑迦南嘴里。
岑迦南眉心一皱,突如其来地尝到了一道古怪的滋味,有瓜果的清新,又糯米的醇香,这种沁人心脾的味道一直灌进了他的心口。
他怔愣了许久,舌尖上的味蕾才一个接一个地苏醒,终于回过味来,谈宝璐方才喂他吃的是一枚冬瓜糖。
谈宝璐将袖子里藏着的一袋糖全掏了出来,她后脑枕着岑迦南的侧肩,又挑拣了一枚,塞进自己嘴里,一边含着糖,一边嘀嘀咕咕道:“阿西有的糖,我们殿下也要有。”
作者有话说:
谈宝璐:阿西有的,阿南也要有!
岑迦南:被狠狠拿捏到了……
第61章
◎受不住了就叫停◎
岑迦南胸口剧烈地震动起来, 恶狼似的狠盯着她,忽地开口道:“还要。”
“还要?”谈宝璐便继续在她的荷包里挑挑拣拣, “原来殿下喜欢吃糖。”她摸到了最大的一颗,用白葱似的两根指拣着,直喂到了岑迦南嘴边,“喏。”
岑迦南低了低头,便将那颗糖卷进了嘴里,然后干燥的嘴唇轻碰着她的指尖,推出舌, 舔舐着她的指缝,渐渐深入。
谈宝璐感觉到指尖突然传来的一阵凉意,羞涩地连忙往后缩了缩手指。岑迦南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似是不在吃糖,而是在慢慢品尝她,然后喉结微动, 咽了下去,沉沉道:“很甜。”
谈宝璐佯装不知岑迦南在说什么甜, 她连忙转头过去, 又要接着写。岑迦南从背后拥着她, 说:“再来一颗。”
“没有了。”谈宝璐赌气道。
“明明有。”岑迦南两指捏住她的后脖颈,上下搓了搓,令她脖颈使不上劲儿,扭过头来。她头一转, 他便猛地堵上她的嘴。柔软的舌在她的口唇之间像小鱼一样灵巧地游走, 卷走了那枚还未彻底融化的糖。
她又从岑迦南唇上尝到了糖果的味道, 他整个人都好似在散发着糖果的清香。她一时头脑发晕, 一阵阵的晕眩, 只想大口大口地呼吸,红唇微启。
拥吻之间,岑迦南不断倾身上前,她被推挤得身体直往后倒,最后瘫软在了书房的竹藤坐榻上。
谈宝璐仰起面,急促地喘息着,白皙的脸颊和耳尖都热出了一层红。
岑迦南右手手肘撑在了她的身侧,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呼吸又低又沉,扑簌簌地吹拂在她的面颊上。
他的手指勾着腰带,那根细细的布料在他指尖转了个圈。
“殿下……”谈宝璐这一声唤,叫醒了岑迦南的几分神志。
他作乱的手指稍稍停了停,然后从她的腰处移开,移到了她的腿外侧,便停了下来,上下抚了抚,说:“我有事同你说。”
“什么事?”谈宝璐扭头看岑迦南,纤长的睫毛上盛着灯光,层层叠叠的粉色丝绸裙摆堆在坐榻上,被银白的月华蒙上了一层轻纱。
岑迦南说:“我过几日要去一趟大禹。”
“大禹?”谈宝璐好奇道。
她感觉一根带着薄茧的手指似乎撩起了裙摆布料的一角,然后火热的手掌钻了进来,围绕着她的小腹和腰部轻轻打着圈。
岑迦南说:“这次是公务在身,所以,”他顿了顿,又去捉她的手,将她的指尖放在唇边细细磨蹭。谈宝璐的注意力被岑迦南的远行抓走,顾不得难为情,也就没有缩手,忙问:“为什么去呢?”
岑迦南用指腹摸着她圆润的指甲,说:“小事,只是去平定一下叛乱。大约一个月便可回来。所以我们的婚事,暂且要往后延。”他又将她的手送到唇边,另一只手在她腰后有力地抚摸了两把,“你可怨我?”
谈宝璐腰一塌,靠在了岑迦南的胸膛上。他的手又烫又粗糙,摩挲着她腿部的皮肤,在那酥麻之外,又带来几分难以言喻的酸。她上身一颤,浑身是汗,蜷缩起身体,将耳朵贴了岑迦南的胸口,听着岑迦南平稳的心跳声:“殿下这次去危险吗?”
岑迦南无所谓道:“还行。”
谈宝璐心却沉了沉。岑迦南对她语气平淡,但她清楚,上一世岑迦南一生没几次滑铁卢,大禹却是他的心腹大患。他这次去,前有孟非谌,后有赫东延,绝对不算太平,也绝不是“还行”二字便可概括。
“那我能去看望殿下么?”谈宝璐抬起头,下巴搁在手背上瞧着岑迦南。
岑迦南在她掌心摩挲了两下,说:“当然不行。”
“为什么呀?”谈宝璐小脾气上来了,急道。
“那是军营,刀枪无眼,你去了被磕着碰着怎么办?”岑迦南声音有毋庸置疑的坚决。
谈宝璐小声嘀咕:“就算是家属,也能去探望的吧?”
岑迦南语气稍霁,说:“待战事平和一些,可以探亲了,你再过来。”
“嗯!”谈宝璐又眉开眼笑起来,问:“那殿下端阳节还在大都过么?”
岑迦南点了点头。
谈宝璐眼睛一亮,说:“殿下来我家吃饭吧。”
岑迦南定定地望着她,反倒让谈宝璐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涨红着脸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