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6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酷刑终于到了底,两人同时发出松一口气的叹息声,“呼……”

谈宝璐回过头,泪眼朦胧地望向岑迦南。

岑迦南也回望着她,那只紫色的眼睛深情而温柔。

忽然之间,她明白了岑迦南为何要在此时和她讲述起他曾走过的边疆。

他在用这种方式,默默分散开她的注意力,让她忘记这道被完全劈开的疼痛。

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

浴桶中开始传来了水浪拍岸一般的拍击声。

一阵又一阵,一阵高过一阵。

时而暗潮汹涌。

时而波光粼粼。

时而惊涛骇浪,风卷残云,巨浪拍岸,好似要摧枯拉朽地将所有一切都全部毁掉。

这强劲的水声,让树枝上守夜的苍鸮用翅膀捂住了脸,让天边的明月躲藏进云彩里,让满天星辰都颤抖起来,一枚接着一枚堕天坠落。

一大桶热水,硬是这般被荡去了一大半。

整个净室几乎泡在了水里,水没过了家具腿一寸有余。

人的体温渐渐变得比水温高。

水感觉有些凉。

岑迦南便将谈宝璐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他舍不得不与她分开。

他们连接在一起。

他一边亲吻,一边大步朝床榻走去。

她被放置在了柔软的床褥上。

然后岑迦南扯过一床柔软的棉被,将两人卷裹了起来。

“天气太凉了,”岑迦南继续有力地耕耘。

一颗颗晶莹的汗水溅在谈宝璐平坦的小腹上。

“明日就吩咐烧地龙,屋里摆满炭火,这样就能去桌子上,去书架上,去窗户上。”

他将她抱坐了起来,两人面对面而视。

“到了夏天,再到葡萄藤下去……”

谈宝璐听得满脸通红。

她的视线颠簸,浑身颤动,嗔道:“殿下从来不怕冷,连冬日都不烧炭火,这么一吩咐,不就谁都知道,知道要做什么了……”

“做什么?”岑迦南又开始逗弄她。

谈宝璐结结巴巴地说:“做,做现在正在做的事……”

岑迦南嗤笑起来,道“知道了又怎么样?我疼我自己媳妇……”

说完这句话,屋里就彻底没有了声音。

不是因为谈宝璐不够伶牙俐齿,而是因为她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

只要一张口,就是一阵她自己都不曾听过的颤音,像那大海里蛊惑船手的鲛人。

岑迦南将她开拓得很好。

起初的痛苦十分短暂,还不及她细细体会,便被更巨大的快乐冲淡。

她觉得自己化作了岑迦南手中的一把琴。

他在根据她的尖叫声寻找琴弦的音准。

他精准地调试着。

抚摸到哪一处时她会哭泣。

撞击到哪一处时她会大声喊叫。

他是那么的聪慧过人,很快便找到了绝佳的技巧和诀窍,让她发出不同的悦耳的声音,编织成一曲动听的舞乐。

当被第三回抛到了半空之中,谈宝璐再也受不了住了。

她的膝盖被柔软的床褥摩得通红。

月要也快要被折断了。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彻底掏空了。

五脏六腑全部都捣烂,七魂六魄全部被抽走。

她被制成了一具容器,仅仅只能去被动承受比她巨大太多的欢愉。

她本能地又想逃跑,用指甲抓挠,将床褥抓成了一道又一道的褶皱。

她已经被彻底装满了。

再也不能盛下更多。

身体往前躲,头砰地一声撞在床架上。

岑迦南便两手坚定地掐着她。

猛地将她拖了回来。

他吻着她的背。

开始新一轮的鞭笞。

每当就要登顶的时刻,岑迦南便喜欢说些混话。

他的野心早就伪装不住,露出了可怕的真面目。

“说一遍你喜欢我。”岑迦南道。

谈宝璐满口唾液,口不能言。

“说。”岑迦南命令道。

“喜,喜欢……”谈宝璐将脸埋在枕头里,生理性的眼泪渗进丝绵中。

她结结巴巴地复述着岑迦南的命令,实际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喜欢你。”

“叫我的名字。”岑迦南说。

“殿下。”

“名字。”

“岑迦南。”

“连起来。”

“喜欢殿下。”

“说错了,”岑迦南道:“再说一遍。”

谈宝璐侧过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对他说:“喜欢岑迦南,我喜欢岑迦南的。”

这短短五个字,彻底让岑迦南攀上了高峰。

他终于站在了云端之上。

明明,她才是弱小的那一个。

这般的柔嫩。

这般的娇贵。

像一朵小小的花瓣,就连今晚的这场狂风都无法承受。

他才是那个强大的人,用自己的手掌撑出一片避雨的港湾,用自己的胸膛为她抵挡一切风雪。

她被自己一手掌控,被他任意索取,可不知为何,他却觉得自己才是被她拿捏住的那一个。

不然为何因她的一句话,他便会如此欣喜若狂?

他终于松开了钳制她的手。

谈宝璐面朝下,重重地倒了下去。

后背凹陷成一面小湖的腰窝里,攒的一捧清冽的汗水,悉数泼洒而出。

一片狼藉……

*

不知过了多久。

谈宝璐觉得至少有永夜一般漫长。

她以为自己又要再死一次。

那疯狂的心跳终于平静下来。

她睁开重如千斤的眼皮,喘匀呼吸,冲身旁人小声埋怨:“殿,殿下,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她吸了吸鼻尖,心有余悸:“真的,太吓人了……”

岑迦南眼中全是血丝,眉梢发鬓里渗出了汗水,让这张总是高傲淡漠的脸看起来有些平易近人的英俊。

他将手掌盖在她的小腹上,说:“后面慢慢习惯了就好。”

习惯?

这还要挨多少顿,才能习惯?

谈宝璐惊恐地睁大眼睛,说:“可是,可是跟避火图上画的也不一样……”

岑迦南撑起手肘,俯身看她,饶有兴趣道:“哪里不一样?”

谈宝璐结结巴巴地说:“形,形状不一样……”

岑迦南哑然失笑。

谈宝璐又补充道:“而且避火图上一夜只有一次的。刚刚,弄了好几次。”

她到后面早就数忘了。

她记得的,都有三四次……

岑迦南又是一笑,说:“还疼么?”

谈宝璐摇了摇头,又点起头。

她撅起红肿的嘴,说:“刚开始很疼,后面就不疼了,但到了最后,又觉得疼……”

她说得磕磕绊绊,但岑迦南懂她的意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