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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那句美人,他眼中流露出贪婪艳羡的光。睡天下美人,这是多少男人的梦想?争权夺利为了什么,真的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为了一张破龙椅?不,为的就是美人。

“皇帝?什么皇帝?”另一名狱卒冷笑了起来,“他现在就是个死囚犯,连我们都不如。”

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就昨日,好几个后宫的宫女妃子过来了,等她们走之后,我进去看过一眼,哎哟……”

“怎么了?”另一名狱卒好奇道。

那狱卒说:“一个男人,被玩到这地步,要换做是我,我早一头撞死。”

“她们对他做什么了?”另一名狱卒越发好奇了。

那人摇了摇头,说:“不堪入目,怎么说呢?我宁愿做太监,也不愿落得这样的下场……”

“为何会这样?”

“要我说,他也是活该,是他先不把人当人,后来别人也就不把他当人对待了。”

狱卒走到了最后一间牢房,他将牢房小窗拉开一道缝,将那份饭菜推搡进去,喝了一声,“吃饭!”

牢房里没有动静。

那狱卒不悦道:“你还拿乔了?还当自己是皇帝老子呢?叫你吃饭,你就吃饭!”

然而牢房内仍没有动静。

两名狱卒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不安地向那缝隙探进头去。

阴冷的牢房空荡荡的,哪儿还有什么皇帝死囚?

“快!快叫人来,”狱卒失魂落魄道:“越狱!那人越狱了!”

作者有话说:

谈宝璐和赫东延必须有一场正面的对决,

这样他们前世的仇恨才能被彻底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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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读者“荞麦”,灌溉营养液 +1 2023-10-26 15:46:07

第125章

◎“你有了身孕?”◎

新帝登基后朝中局势并不太平。

有人认为新帝尚且年幼, 又与岑迦南关系匪浅。新帝掌握不了实权,只是个傀儡皇帝, 那个在背后运筹帷幄的人,还是摄政王岑迦南。

于是朝中分为了两派,一派为保皇党,打着赫东延的旗号,质疑那日的滴血认亲不过是一出戏。另一派则拥护新帝赫西汀,要大晋皇族血脉的纯正。

赫东延越狱的消息传至岑迦南幕府上时,岑迦南正在听徐玉说赫西汀在皇宫中的情况。徐玉闻言眉心一跳, 道:“一定是那些保皇党在暗中帮助。”他下令道:“立刻彻查这些人在大都的各处宅院,一间一间的搜。”

“是。”众将领领命去办。

徐玉见岑迦南脸色不对,轻声问:“殿下, 您还有什么吩咐?”

岑迦南沉默不语,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紧促眉心, 摩挲着指腹上的翡翠扳指,淡声问:“夫人今日去哪里了?”

*

与此同时, 谈宝璐正在去往绣坊的路上。

辛夫人让绣坊里的绣娘们又给她新做了几身衣裳、小孩儿穿的小鞋小袜, 几只丹枕。

这些东西本来是要差人送到府上来, 但她正好想出去转转,便干脆亲自过去。直接在绣坊里试了衣服,有什么要改的地方,绣娘们也好当时就用针线改了。

她在马车上撩帘朝街上看, 赫东延的倒台和赫西汀的上位, 似乎并没有对皇城下的百姓造成翻天覆地的变化。

街上歌舞升平, 小商小贩沿街高声叫卖, 兜售各类糖果吃食, 民间艺人表演口中喷火,喉咙吞剑,一群梳羊角小辫的小童欢声笑语地跑去看手艺人哥画糖人。

还有穿长衫的读书人,正在茶馆里高谈阔论,将赫东延和赫西汀的身世之谜编作了一出戏,这出戏就叫“狸猫换太子”。

一转眼马车到了绣坊,谈宝璐收回目光,随绣女们入内看衣物。

“几日不见,绣坊里又做新样式了。”她瞧见绣坊外摆出来的几身衣服款式有些特别。

袄裙外套了一身镶花边长背心,领口刺绣针法在大晋也十分少见,用的是交织和针刺,花瓣图案宛若浮雕般的凸起,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迎接谈宝璐的绣娘是个会说话的,她伶牙俐齿道:“娘娘的眼光真是好,这是刚制成的样式。”

谈宝璐点了点头,说:“从前没见过这种款式,看起来不像是大晋的风格,衣服是谁制的?”

绣娘说:“那位绣娘是娘娘送来的,娘娘看东西的眼光好,看人的眼光也是一绝。”

“我?”谈宝璐却有些意外,“我何时……”

那绣娘吩咐人将制成这身衣服的绣娘叫了出来。

不一时,屋里便进来了一名年轻的绣娘。那名绣娘虽穿着大晋的衣服,但皮肤苍白,高鼻深目,面孔异域的特征十分明显。

谈宝璐一眼就认了出来,笑着说:“时间过了这么久,差点忘了,原来是你呀。”

这名绣娘正是当年谈宝璐从宴会上救下来的乌兹舞女。

“娘娘金安。”那绣娘慌忙给谈宝璐行礼。

谈宝璐拉起绣娘的手,扶她起身,问:“你在绣坊做得可习惯?”

乌兹姑娘答道:“多谢娘娘垂爱,小女在绣坊做得很好。有住的地方,每月有银两拿,看着自己的一针一线制作成漂亮衣服,心里很舒坦。”

谈宝璐问:“当初同你一起来大晋,进了后宫的姑娘们如今都怎么样了?你们可还有联系?”

那乌兹姑娘回答:“她们是赫东延后宫妃子。赫东延入狱后,他这些女子就都会被请出皇宫。有的妃子有家世,出宫后也有个去处;有的妃子出了宫就没有谋生能力,只能留在宫中当宫女嬷嬷;还有的经历了这等变故,不再留恋红尘,便去到尼姑庵里,与青灯古佛相伴。”

“我们从乌兹来的姐妹们,在大晋没有家族帮衬和根基。她们在后宫时,就时常被后宫其他妃嫔打压。一个生了病,胸口处长了疙瘩,如今缠绵病榻,我偶尔也会去看望她。另一个身体倒是好,留在宫里当宫女,想再当上新帝的妃子。不过听说如今的新皇帝尚且年幼,不知她的愿望可否实现。”

谈宝璐闻言叹息道:“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将你们都送出宫。”

那乌兹姑娘却一笑,说:“娘娘,人各有志。我看她们,觉得她们这一生不好,但她们看我,也觉得我这一生徒劳无功。”

“我虽能衣食无忧,但我这一生都穿不上一件我为他人纺织的华服,大晋有句诗歌,就专门说我们这些织女——‘遍身绮罗者,不是养蚕人’。”

“我虽心情舒畅,但日日伏案做工,眼睛和腰都有损伤,若她们过我的日子,也不一定过得舒服。我并非有后悔之意,只是众生皆苦,让普通人选自己的一生,怎么选都是错,怎么过都是错。所以娘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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