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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别说了,你这要求月老听了都直呼好家伙,你这是要求吗,你这是……这是一幅图啊,完全可以比着画下来,你拿着图在人海里找就是了。”

李黎郁瘪嘴:“干嘛,这是我看了不知多少话本子才总结出来的。”

江春月捂额,摇了摇头。

没等太久,她们进了月老庙,过了上香的高峰,反而里面没几个人了。

等挨到空闲的蒲团时,庙里直接没人了。

江春月打趣她:“看,因为你要求太多了,月老专门给你开小灶,仔细聆听你的要求。”

李黎郁瞪她一眼,“你还不去文昌帝君那给你家夫君祈福,逗我干嘛!”

江春月识趣的走开。

几个庙之间是相连的,江春月才不找文昌帝君,嘟囔一句:“还不如拜财神爷呢。”

开玩笑,程玉璋需要祈福吗,位列新科三甲,还有什么可拜的。

没想到财神爷的殿中年久失修,甚是萧条,房梁结了厚厚的蛛网,连神像都蒙了一层灰。

跟着她的琪清惊讶不已:“怎么这样破?”

江春月叹口气:“是道观不景气了,现在佛教兴盛,道教反而信众少了。”

琪清看着地上黑噗噗的蒲团:“那小姐还拜吗?”

江春月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道:“岂有不拜的道理。”

此时,神像后面隐蔽的空地,正藏着两个人,一人穿着白衣,一人穿着黑衣。

听到动静后,黑衣人立马握紧了手中的剑,浑身紧绷,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

白衣人却神情散淡,似乎还有心情听外面人说的闲话。

琪清帮她在蒲团上垫了块手帕,江春月虔诚的跪在那里,默念祈求,又上香磕头,抱拳看着财神爷,一脸真挚的表情。

“财神爷,信女春月来拜,信女不像闺友鲤鱼那么贪心,只敢求财神爷一件事,就是财源滚滚来,财源滚滚来……”

琪清在一旁一怔,嗯?她怎么不知道祈福还有拉踩一说?可怜的李姑娘。

江春月与琪清都不知道,这神像背后那两个藏着的人,能随时取她们性命。

江春月跪了一会,腿有些麻了,却坚持把“财源滚滚来”念到一百遍。

琪清:小姐是真的很真诚了呢。

起来的时候,江春月的目光竟扫到地上几点红色痕迹,下意识细看,她发现这像极了干涸的人血,已经呈暗红状。

黑衣人神情越发严肃起来,肌肉紧绷,透过神像的孔洞,几乎下一刻就能冲出去将人给杀了。

白衣人却对黑衣人摇了摇头。

琪清也看过来,捂嘴道:“小姐,这是……血吗?”

“应该不是,或许有人献了活祭。”

倏地一道雪亮白光,擦过江春月的眼角,她不由得往外看了一眼,见外面都是树荫,光照进来的可能性不大。

福至心灵一般,江春月有了一个想法。

“琪清,我要供养财神爷,给财神庙修缮。”

琪清“啊”了一声,跟不上小姐的节奏。

“时不我待,就今天,回去我就让人来修缮这里。”

江春月很激动,这是神的眷顾啊,神在提醒她,若是顺应了财神爷,日后财源滚滚来,日赚斗金不是梦!

琪清:“啊?”

“走,我们这就回去!”

江春月拉了琪清就往外走,心心念念回去修财神庙。

在她们走后不久,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从神像后走了出来,手持利剑,仔仔细细的检查周围。

财神像后传来微弱的咳嗽声,似乎憋了很久,持续在咳。

闻声,黑衣人闪回到神像后,神像后有一个雪白的俊雅公子,半坐半躺在一柔顺光亮的狐毛披风上,白衣男子胸腹间似乎受了伤,从宽松的领口可以看到里面绑着的绷带。

男子一双丹凤眼,狭长的眼尾带着难以言说的风韵,薄薄的唇此刻没有多少血色,再加上他过于雪白的肌肤,像个瓷娃娃一般漂亮易碎。

但他的天王贵胄般的气势又让人不敢亵渎他。

此刻他一条腿曲着,一只手搭在膝盖上面,另一只腿伸直,半靠在背后凸起的石头上,显得既优雅又放浪不羁,脚底下那双绣着金丝云纹的黑靴,彰显着此人地位不凡。

黑衣人担忧的看他的伤口,等他停止咳嗽后:“公子,现在没必要躲藏了,你需要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被称为公子的男人缓缓睁开一双凤眼,“刚才来拜的姑娘走了?”

黑衣人没想到公子会问这个,拿出刚才缴获的一个手帕:“走了,我怀疑她应该是发现我们了,所以才匆匆离开,若非刚才公子阻拦,我……”

“延毕,他们只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延毕一时无语,普通吗,在这财神庙躲藏的这两天,正常姑娘没有来财神庙求财的。

手上的帕子突然被公子抽走,延毕不明所以。

被称为公子的男人端详着手里的淡紫色的鲛绡,看到角落里竟绣着一个狗头。

他忽的就笑了,鲜少有姑娘家帕子绣狗头的,还挺可爱。

这有什么好看的。

延毕不明白,只是他还没从疑惑中走出来,就发现公子竟然望着这帕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来,随即见他将帕子收在袖笼,眉目清泠泠的:“老二确实不会在随州留太久。”

延毕也将注意力转到正事上来:“是啊公子,随州是我们的地盘,二……公子再如何,也不敢在这里留下把柄,您出来巡查江南十府已三年有余,该回去了。”

“也不差这两天,等我把伤养好吧。”

说着,公子又闭上了眼眸,莞尔道:“刚才那位姑娘可是马上就要把这拆了,这地方待不下去了。”

延毕立马道:“属下这就向湖广布政司那边传消息,公子去那里养病。”

白衣男子抬手否定:“不,就刚才那个要把这里拆了的姑娘,我去她家养。”

延毕:???

啥玩意?

公子怎么如此叛逆!

回的路上,江春月越想越不对劲。

特别是李黎郁无意间提到这道观已经成了一个野观,连个道士都没有时,江春月更是胆颤。

这样废弃的庙宇,怎么可能有人在里面献活祭,如果排除这个原因,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可能是人血。

她又想起那道异常的冷光来,万千事物关联到一起,江春月脑海中有了一个强烈的猜测:那光像是锋利兵器的寒光!

这个想法应运而生,江春月吓得汗毛竖立,脸色都苍白起来。

发现血迹,接着有冷兵器的寒光闪现……

或许,她刚才无意之间,躲过了一场谋杀。

李黎郁发现她的异常,问她怎么了。

江春月直摇头,她本来打算不说,可又怕她日后再来,就编了个谎:“往后千万不要来这道观了。”

“为什么?”

“我刚才,在道观里看到了脏东西。”

女孩们总是对这些极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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