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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转而捂脸哭泣:“只可惜,我的澜姐儿,她到底去了哪里……”
喜桃连忙上前安慰:“夫人莫要担心,小姐有福之人,说不定过的好好的呢,您别难过了,小心伤到了身子。”
外面有一丫鬟进来,低声通报:“夫人,老爷说这几日大姑爷归来,请夫人过去商量迎接的事。”
“知道了,你去回老爷,说我马上过去。”
王氏拿手绢点了点脸上的泪痕,简单梳洗了一番,才过去。
只一进老爷的书房,王氏就看到江政禹双手撑着案几,在看桌子上的东西,脸上的表情是克制不住的激动,还有说不出的纠结。
“夫人,大喜的消息,玉璋争气,竟然是榜眼。”
“什么!”王氏一时脑袋有些眩晕,她觉得程玉璋会中,但没想到考的这样好,她忽的想到当时女儿根本不是在说胡话,澜姐儿说的是真的,那时她还不信,错怪了她。
不过澜姐儿当初只猜对了一半,江春月根本不会飞上枝头变凤凰,那个贱丫头就是个蠢货,自己跑了。
江政禹以为她正也激动,又重复一遍,接着道:“他的队伍明早就能到达随州边界,下午才能到府上,你说我是亲自去边界迎接,还是在府上等。”
“还是在府上等吧,他程玉璋再是榜眼,我也是他岳丈不是。”
江政禹自问自答,自己已经开始忙忙碌碌的策划起来。
王氏看准时机,给他泼冷水:“夫君,可是皎姐儿她至今下落不明,姑爷回来看到,会不会生气,甚至是不认咱们了?”
江政禹脸上的喜色渐渐隐退,他冷瞥她一眼:“胡说什么,玉璋若是这样的人,我还会同意皎姐儿嫁给她。皎姐儿这么任性妄为,还不都怪你,就知道溺爱她,没有好好教导,等你生下来,定不能让你带身边。”
“是妾身的错,老爷别生气,皎姐儿毕竟是嫡女,我总不能太过苛责,不能像对待我的澜姐儿一样随意……”
王氏说着,不经意间提起了江听澜,江政禹收敛怒意,看着王氏惨淡的脸,又念她有孕在身,走过去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她当初可是犯了杀人的罪过,这事我一直压着呢,但保不准哪天会被捅出来,你一向明事理,不会不知道,不若就将这个孩子忘了吧,我们只要守好淙哥儿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日子都好过。”
“是,老爷……”王氏的眼神仍然掩饰不住的黯淡无光,硬是挤出笑容来。
江政禹看到她这样,声音都柔和了许多,现在,他身边只有她与淙哥儿了,还有一个等待出生的新鲜生命,至亲一个个抛他而去,他也是人,何尝不会感到寂寞。
“那你就按照最高规格,备好饭菜,收拾好客房,然后我想想怎么解释皎姐儿的事,你也想想。”
王氏一一应下。
前面的她都可以做到,但让她为江春月开脱,那绝无可能,她期待看到程玉璋知道她跑了之后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只想着这件事,王氏忍不住笑出声来。
——
此时的江春月,已经开始为相看的事情忙碌了。
喜婶果然了得,很快就给江春月寻了好几个合适的人选,并带着她与对方见面相看,李黎郁陪着她,替她长眼。
今天上午,她要见三个人。
第一个是隔壁镇子书肆老板,家里三代都是干这个的,现如今刚传到他手里。
江春月与李黎郁隔着一道轻薄的纱帐,见到了这位书肆老板,看起来倒是器宇轩昂,礼数也很周全。
借着喜婶传话,江春月对他的初次印象挺不错,喜婶借机出去,那男人开口了:“小姐,我们若是成亲,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江春月:“什么?”
“等我们成亲了,你就将你的胭脂铺子卖掉,这钱扩大我的书肆,我住外你主内,相夫教子,好吗?”
江春月脸色变得难看,还好吗,好个屁!
一旁的李黎郁没她这么能忍,直接破口大骂:“好个混贼,脸皮也不要了,怎么不把你的书肆卖了,扩充我们胭脂铺,我们春月主外,你主内,你在家相妻教子!”
那书肆老板气得立马站起来,“说的什么混话,古往今来,哪有男人主内的,真是个黄毛丫头,信口雌黄!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你还黄毛小子呢。”李黎郁站起来叉腰就骂,根本不带思考的。
江春月头一回发现她的闺友还是个怼人高手。
那书肆老板气急,也豁出去,直接问候她祖宗。
骂声一出来,茶室的门突然开了,来人正是李徽,他面无表情,目光冷似寒冰,直射书肆老板,淡声道:“你再敢骂她一句试试。”
书肆老板被他这模样骇到,有些不确定:“你、你是谁?”
李徽伸手指了下李黎郁,“她兄长。”
书肆老板细胳膊细腿的,吓得赶紧溜了。
这事发生的挺突然的,李黎郁扬着娇俏的小脸:“看吧皎皎,我说带兄长来是对的吧。”
江春月对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随即她起身对李徽行礼,感激道:“谢过你了,耽误你时间。”
李徽随意摆摆手,脸上换上素日里人畜无害的表情:“无碍,我刚买了些鲜果,你们吃些吧。”
他还让人端了几盘进来。
喜婶进来,拍着江春月的手,笑道:“没事,江小姐,下一个才更符合你的要求。”
有了第一个打底,江春月不抱什么期待了。
这个是比较贴合她的要求——没钱,但是他也没颜、没家、没礼貌,甚至还没道德,李黎郁又是好一番战斗。
江春月捂着头,喜婶脸上也有些难堪,赶紧让人走了。
正在里面乱哄哄时,门又被打开了,江春月抬头看去,再次见到了李徽。
他这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我刚才好像把扇子落在这里了。”
江春月这才觉察出猫腻来。
扇子?
她进而注意到李徽今日打扮与众不同,李徽身着蓝色对襟宽袖水纹衫,他已弱冠,用一白玉簪子冠发,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油光水滑。
啊……
懂了。
察觉到江春月盯着自己的目光,李徽极其不自然,脸上也渐渐染上红晕,他弯腰拿起门口桌子上一把扇子,拿了几次没拿起来。
李黎郁看着他兄长的行为,小声在江春月耳边道:“皎皎,你有没有觉得他紧张过头了,让我联想到孔雀开屏。”
李徽轻咳一声,拿了扇子,瞪向自家妹妹,说的这么大声,他在门口都听见了。
他不敢看江春月,抱拳行礼道:“打扰了,江小姐,我先走了。”
江春月笑着起身:“请留步。”
李徽的背影生生止住,明显的僵住,然后猛地转过身来,脸上通红一片:“江、江小姐,什么事?”
江春月指了指旁边吵闹不止的相看对象、喜婶、李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