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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让那贱妇死了。”
众人惊叹不已。
外头的江听淙已经快忍到极致,他恨不得立马冲进去,将那王尧杀了。
是他,还有王氏,连同江政禹,没有一个好东西,害死了他生母。
他本来可以有亲生母亲的,他与长姐也不必活得这样艰难。
他强忍下冲动,努力在心中重复长姐的教导,快步离开,等稍走远,走至花园,他竟突然呕吐起来,吐过之后,他心里舒服了一些,赶紧去找墨文,离开这里。
等他一回到客栈,顾不得程玉璋还在场,他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双目一红,朝着长姐扑跪过去,声音哽咽:“长姐,我听到王尧说,是王氏联合他害死的母亲!”
江春月大惊,她连忙扶起淙哥儿,拿手绢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怎么回事,淙哥儿,没事,你慢慢说。”
即便是这种情况,程玉璋也眼眸锋利,一眼就看到了江春月用的手绢,不像是出自她的手笔,他再说服自己,也无法抹去江春月差点嫁给别人的事实。
有时候他觉得分明坐在江春月身边,却远的像是天各一方,无法捕捉到的一丝东西,仿佛笼罩着他,亟待他破解。
听完淙哥儿说的,姐弟两人全都泪眼婆娑,满腔怒火。
江春月毕竟活了两世,她很快分析之后,下决心道:“要想办法拿到他们说的那种药粉,如果这次王氏也用了这个,那她那里肯定还有,母亲的事,我那里找到一个当年跟着母亲的嬷嬷,她知道当年所有的事情,可以跟父亲对证。”
江听淙握紧拳头:“若江政禹仍然包庇王氏,大可以将这些抖落到八府巡案那里,他最怕丢乌纱帽了。”
江春月内心苦涩,连淙哥儿都知道江政禹的弱点。
她更心疼母亲,遇人不淑。
剩下的问题就是,谁去取那药粉。
江春月让淙哥儿下去休息。
最适合的人选就是程玉璋那个捡来的侍卫,武功高强的林四。
“喂,让林四去一趟王尧府上,找一找那种药粉。”
程玉璋静坐,像是没听见。
江春月用更大声音叫他。
程玉璋这才转头看着她,眸光里是她读不懂的寂寥。
江春月挑眉,看着他。
“总要讨一点好处,皎皎,亲亲我罢。”他眼神平静的望她,指了指自己的唇,用正经的语气,说着最不正经的话。
江春月很想上去将他的脸撕烂,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是关键时期,牺牲一点也不怕什么,反正他还有什么没看过亲过的。
她丝毫不拖泥带水,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捧起他的脸,低头快速啄了他的唇一下,程玉璋眼睛还没闭上,就已经亲完了。
“好了,快让林四去吧。”江春月颐指气使叉腰。
“这不够,皎皎,我现在心里有点堵得慌。”
这人到底成天想的什么,江春月真是受够了,堵堵堵,怎么不堵死他!
她伸手推了他一把,上前就坐在他腿上,仰起头,张口就咬上他的唇。
这好像还是她第一回主动吻他,微凉、柔软,她的齿尖用力啮咬他的,更像是变相的报复。
程玉璋大概也没什么美好的感受,化被动为主动,双手揽过她的腰身就用力吻了下去。
他还不忘将她瞪的很圆的双眼用手压盖住,想让她闭眼,江春月偏不,卷翘的睫毛扫着他的手心。
不知过了多久,他松开她,江春月微张着嘴喘息,忽的被拢住胸口,听到他说:“就算不喜欢我,这里……也不要装别人,好吗?”
她翻了个白眼,不知他犯了什么癫病,她现在谁也不装,只装自己。
他现在跟前唯一的区别就是现在还说话,前世连话都不说,多疑的像是有疑心病似的。
想想过那种日子就烦,到底怎么让他放弃自己,江春月没有主意,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林四的办事效率是一流的,当天晚上,就拿到了那白色粉末,甚至还打听到了当年那名接生婆的住址。
江春月让府兵将人抓了,一行人趁夜就赶回随州。
结算王氏的时候到了。
此刻王氏还在跟江政禹闹别扭,她得知江政禹同意江春月夫妇二人前去接回淙哥儿,气的不行,可这次江政禹态度强硬,任凭她怎么闹,丝毫不松口。
想来想去,王氏准备再次对江政禹用药。
看她又从博古架上取下那个青瓷的坛子,喜桃蹙着眉,上前劝道:“夫人,您这胎已经极其不稳,万不可再用那东西了。”
王氏冷笑一声,“那等江春月带着江听淙回来,一起不把我看在眼里,甚至要除掉我,我着胎就能稳了?”
“可是夫人,您最近用药量越来越大,我看老爷他似乎反应不如从前。”
王氏微眯眼睛,一边拿出里面的药包,一边审视的望着喜桃,突然玩味道:“那不如你替我与老爷欢好?”
喜桃大惊,立马跪在地上求饶,再不敢劝阻。
这晚江政禹一看到王氏,又觉口干舌燥,他锁着眉,再次感觉到了不对劲,王氏媚眼如丝的看着他,衣衫微解,满目含春。
他停在内室门口,抽回理智,突然留下一句“你先睡吧,我去书房”,不顾身后王氏的呼喊,转身就离开,只踏出门,就觉得身上好受许多。
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愈甚。
江政禹立即让刘岳叫大夫来。
为王氏请来的大夫就住在府上,很快过来,为他诊断。
“大人肾精亏损,气血旺盛,有中催·情药物的症状,可我却分辨不出是何种药物,实在奇怪。”
只听完这些,江政禹立马大怒,让人将王氏带过来。
王氏被两个婆子架着,对着江政禹破口大骂:“亏我还怀着你的孩子,你竟这般对我,江政禹,你不是男人!”
江政禹此刻双目猩红,布满血丝,起身绕过书案,上前狠狠给了王氏一巴掌。
“贱妇!我早该发现不对的,你到底给我下了要什么药!”
王氏被打的一懵,她慌了一瞬,又想到此药不会有人辨认出来,嘶吼骂道:“你魔怔了不成,我为什么要给你下药,你无凭无据,凭什么怀疑我!”
江政禹胸膛剧烈起伏,面目狰狞,喘息不止。
他不止容易对王氏动情,甚至变得易怒、暴躁,这根本不像他,他已经变得快面目全非了。
“老爷,大小姐与姑爷,带着大少爷回来了,大小姐说要见您。”
刘岳进来,对江政禹耳语。
江政禹对着王氏艰难吐出几个字:“王氏,你在这里反思,最好坦白一切,我还能饶你性命。”
语毕,江政禹大步出去。
他在外书房见了他们三人,他笑着进去的,见到一脸愤恨的淙哥儿,怔忪了一下,“这是怎么了,淙哥儿,在王尧那里受了委屈?”
江听淙冷哼一声,扭头不看他。
江政禹没在意这些,笑看向大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