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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引开他们之后,那戏子便被人贩子带走,之后,属下亲眼看到他被送到东……”

程玉璋对他做了噤声的手势,赵召立刻不再言语。

程玉璋对他摆摆手,赵召就隐退下去。

三夫人戚氏,是得想个办法除之,但三叔是个障碍……

身后的屏风内,传出女子微弱的嘤咛。

程玉璋换上一副笑颜,绕了过去,看到睡的小脸通红的妻子,温声道:“可是睡饱了,再睡下去,晚上可睡不着了。”

江春月伸了个懒腰,哼哼唧唧的醒了。

程玉璋也不再做事,喊了早就备好的软轿,与她一同回熙园。

江春月窝在他怀里,懒洋洋的,“你何时升了翰林侍读,好快。”

“得皇上恩荣。”程玉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她的下巴,享受她细腻软滑的肌理。

他又道:“张府嫡次女的事皎皎不必担忧,她很快就会成为太子良娣。”

江春月顿时一惊,张纤凝怎么会嫁给太子!太子要成亲了!好像比前世要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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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初雪◎

而且, 张纤凝前世到她死还没嫁人呢,这世跟太子牵扯上了?

江春月抬眸而望,恰恰望进他清寒似雪的眸里, 让她禁不住心里泛冷,只片刻, 程玉璋察觉到她在看自己, 眼里堆了笑,看着她, 仿佛刚才是她的错觉。

“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张纤凝会嫁给太子的,你不是说没有见过她?”江春月狐疑。

程玉璋唇角勾了勾:“皎皎莫非醋了?我确实没见过, 但作为侍读, 能看到许多臣子的上疏,不少人举荐她。”

“她身份尊贵, 怎么会为太子良娣?”

“万两赏戏子的事, 她也只能如此, 天子脚下, 有的是比阁老之女尊贵的。”

江春月觉得很有道理, 她戳戳他的胸口, 目光含着殷切的希望:“那有朝一日,我能成为一品诰命夫人吗, 程大人?”

“会的, 我若登权力顶峰, 必是与你携手同行。”

江春月深感自己调教的不错,现在情话已经一套一套的了。

“那你用不着给我找什么闺友, 我有手帕交的, 女人的事, 你少掺和, 我都怀疑你是借故在外拈花惹草。”

程玉璋掐着她的腰将她往身上提了提,给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自己怀里,江春月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发出的震颤空鸣:“是,我的小夫人,不找了,你若有什么话,一定别憋在心里,告诉我。”

江春月甜甜一笑,有奖有罚,她抬起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程玉璋眼神顿时幽深,在她离开之时立即追了上去,托住她的背加深了这个吻。

许久,程玉璋咬着她的耳珠,气息不稳道:“你上次答应我要给我看新的样式,可不能食言。”

江春月:“……”

天呢,他脑袋里成天想的什么……

晚上,京城落下初雪,簌簌轻盈的雪花落到地上很快融化,后来便慢慢积攒下来,堆成雪白的棉被。

冰冷与熙园主屋无关,被程玉璋改造过的温泉净室,热气腾腾,水花四溅,阴阳混沌,人间暖春……

雪越来越大,连宫里的红墙黄瓦都覆上一层厚雪。

皇宫外围的一处小院,分属宦官的据点东安门。

阴森森的房屋里,湿冷,空气里弥漫着白灰与血腥味,一个一个的幼童或青年哭着进去,躺着出来。

柳轻目光黯淡,浑身破破烂烂的站在净身的队列之中,前面还有两个人。

“咱虽然没有了那玩意,可咱还是一条铮铮汉子,做了太监又怎样,一步一步往上爬,说不定还能做到厂督,照样光宗耀祖!”

“我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呢……”

白雪皑皑,映照到柳轻眼中,他忽的穿过前面喋喋不休的两人,走入小屋内。

既然逃不掉,那就主动迎上去。

他知道是谁让他来到这里的。

那颗仇恨的种子早就在他心里种下,生根发芽。

这夜的大雪,也下在了东宫,赐婚的圣旨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侯岩亲自传的。

“今太子年已弱冠,是婚娶之时,身为储君,当择贤女与配。齐国公之女曲娆静正垂仪,温良恭淑,为太子妃;姜言之女姜氏、张烨之女张氏为太子良娣。皇后躬闻甚悦,一切礼仪,交由礼部、太常寺操持,特命太子与曲娆于年后择吉日完婚。”

朱佑堏跪着接旨、谢恩,眼底却冷极。

侯岩待太子接旨之后即刻屈膝扶太子起身,面上腆笑:“地上凉,太子身弱,今儿又下雪,万不可着凉了。”

朱佑堏扯出一丝牵强的笑容,抽回自己的手:“还劳烦侯厂督亲自跑一趟。”

“哪里话,皇上对太子之心,老奴看在眼里……”

朱佑堏对一旁的侍从做了个手势,立马有人端了一盘银子上前。

“如此喜事,厂督收下吧。”朱佑堏道。

两人互推了几个回合,侯岩收下,脸上笑容更甚:“皇上还说了,除了圣旨上的女子,太子大可以自己做主,选些喜欢的姑娘一并纳入宫里。”

朱佑堏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侯岩拜别。

朱佑堏出去送他,送完后也没马上回屋,他挥退左右,独自站在院中淋雪,目光怔怔,直到延毕给他拿来貂皮龙纹金缎的斗篷披上。

朱佑堏自行系上,声音萧索:“延毕,本宫有些怀念在外的日子了,虽然总是有惊险,确实自由的,不像这里,像个监狱。”

延毕动了动嘴唇,道:“太子将会坐拥天下,成为天下之主。”

“可如今本宫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那些女人,本宫都不喜欢……你说,父皇允我选自己喜欢的,就是嫁人了也没关系吧。”朱佑堏双眸含笑,转头看着延毕。

“太子殿下!”延毕抱拳垂首,声音严肃:“这些话,您就在属下面前说说吧。”

朱佑堏转回头,伸手去接雪花:“本宫从来不喜欢这里,可本宫出生在这里,睁开眼就是残忍的争斗,本宫厌倦这一切,倘若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本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延毕眉头紧锁,跪在地上恳求道:“殿下!”

朱佑堏低低一笑,“别担心,这些都刻在本宫的骨血中了,我只是说说而已。延毕,明日,我要出宫一趟,去大兴。”

说罢,朱佑堏大步流星的回了殿中,转瞬又成了朝堂风云中的那个中心漩涡。

雪下整夜,次日大晴。

早在天不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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