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2
里。”
“没有,兄长,其实我说程玉璋是负心汉是骗你的,其实,我们之间有误会,倘若此次我走了,我会后悔一辈子,兄长,你就让我将事情处理好后,我会去跟你解释的。”
顾桓鼻孔长出一口气,恨铁不成钢般的看了眼妹妹,转头走人,路过程砚文时,他停顿下来,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皇上不在京城,程府若敢动我妹妹一根毫毛,就掂量掂量是首辅大人的权力重,还是我手底下的兵重。”
这话听得程砚文瞳孔一缩,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他虽然不懂朝政,却也明白顾桓这句威胁有多重。
皇上不在,顾桓手握京城重病,他就是谋反做了皇上,也不是问题。
程砚文收回目光,看向江春月,“你……回来了?”
江春月转向程砚文,眼神一凝,整个人气场瞬间转变,道:“文仲先生说他救不了,他提到之前玉璋请来一位神医救过二爷,还说他与二爷的症状多有相似,这位神医在哪?”
程砚文震惊她这般镇定,顾桓刚走,她就俨然为程府做打算了,他也顾不得心里那些疑惑,只道:“神医与玉璋有交情,当初给二爷看完,住也没住就离开了,好像是在这附近的南山行医。”
这听起来找到神医的可能性一般,但江春月顾不了那么多了,文仲先生说他就已经看不透病症,找不到缘由,根本治不了,再这样拖下去,他们父子二人……
“给我准备人手、马车,我明天天一亮便去南山请神医,还请三爷稳定府上,千万不要让其他人靠近二爷与玉璋。”
“好。”程砚文没理由拒绝这个安排,本应该他出去找神医,但现在府上正办丧事,加上大哥……
江春月一走,程砚文越发觉得不对,叫来身边人问道:“大哥呢?”
“爷出来后,大爷好像也离开了灵堂,看方向应该去出去了,自从……那件事之后,大爷回到程府,再不肯入大夫人的院里。”
外室那事之后,大哥变得沉默许多。
大哥不在,他更离不开程府。
“二房的侍卫不能动,让我的人去,一定确保二少奶奶的安全!”他沉声命令身边人。
江春月回到程玉璋的外书房,走到里面,坐在床边,深深的注视着这个男人。她愁眉紧锁,心中很不是滋味。
亲耳听到文仲先生说起程玉璋的身体情况,她才知道他竟然已经病入膏肓,危在旦夕。
可他才二十多岁。
她伸手抚过他的眉眼,低头留下一个清浅的吻。
程玉璋对她的情意从未变过,那她前世死之后,他又该多么痛苦,这样的病痛,是他前世也经历过得么。
还有天下人的不理解,就是兄长也将他看过热恋权力的奸臣,一个人长期面对这些不好的言论,甚至会面临刺杀这样的危险,他又该……
可他是沉默不发声的,这些事情,她也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希望这辈子还长,玉璋。
江春月久久将唇印在他的额头,那滴自她眼中滑下的泪水,砸在他的脸颊上,又顺着往下滑去。
江春月守了程玉璋一晚上,天微微亮,她便带人出发去南山,刚出书房的门,一个人影便扑倒在她面前,低泣一声。
“小姐!”
江春月微微惊讶,仔细辨认,赶忙将人扶起来,“琪清。”
琪清哭的不能自已,抽抽搭搭的,想要说话,却根本无法自控。
江春月叹一口气,给她擦了擦眼泪,往旁边一看,见到林四正看着他们,见她看过去,立马低下了头。
“好了,琪清,别哭了,我现在要去南山,你若是想帮我,就在程府里好好做事,等我回来。”
琪清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的点头。
一路到达南山,南山之上,有不少隐居高士,江春月下了马车,见人就打听是否有神医。
程玉璋上次带那神医入程府,没有告知任何人神医的名字。
只凭借神医二字,江春月自山下找到山腰又往上去,走到脚底板尽是血泡,痛到毫无知觉,才打听到南山近来确实来了位神医,也得知了那位神医的住处。
江春月带着满心的期望来到神医的家,还见到了人。
是个守门的门童。
她激动万分的上前打听:“小兄弟,你家主人可在家中,妾身是来寻求你家主人,为我夫君看病的。”
门童七八岁的年纪,正在换牙,口中漏风,说话不清:“家师出门行医去了,少则三日归来,多则五日、七日也说不定,女缘主下次再来吧。”
希望破灭,江春月失望到心口痛,回去再来她怕不行,文仲先生说玉璋已经伤了元气,时间不多了,还有公公……
说起来,这事也太奇怪,怎么偏偏程砚书与程玉璋父子二人病重至此,还是相似的症状,实在可疑。
但文仲先生医术高明,平时住在程府,常为二人把脉,怎么会让病情发展到这样。
江春月留在了山中,门童好心的给她指了一间山下破旧的茅草屋,让她在这里等待。
她让侍卫纷纷退到一里之外,林四本不同意,被她强行命令离开。
这一等就是三日,江春月日出便坐在门口的山石上往下望,路过的高士见她,三三两两的,还打趣说她是块望夫石。
江春月不理会,只心心念念的期待着神医快些回来。
三日又一日,江春月等的茶饭不思,林四看不下去,劝她回府,他在这里等,江春月只摇了摇头。
好在第五日那天,她终于等到了这位神医,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却是仙风道骨,鹤发童颜,身后背着一个竹编背篓。
神医只见到她第一眼,竟直接说出她的来意。
“可是玉璋有事?”
江春月心情激动,跪在老者面前磕头请道:“正是妾身夫君,还请神医救救我家夫君吧。”
“带我过去。”
老者没多一句话。
江春月有些于心不忍,她见他年迈,一双草鞋沾满泥土,恐怕出去行医久了,身体有些吃不消。
但玉璋和公公的病又很着急。
权衡之下,江春月让出马车,请神医上马车,又吩咐让林四亲自护送,她骑马后到。
林四分了一半的侍卫跟她,先行带着神医回府了。
江春月只觉得心被放回了肚子里,她觉得这位神医一定可以看好玉璋跟公公。
江春月也紧接着上马回府,她实则并不会骑马,原来也都是程玉璋带着她骑的,在张掖时,她学会骑马,也只是入门的阶段。
她带着剩下的侍卫往程府赶,盼望着说不定自己刚回去,神医就已经将他们治好了。
南山到大兴是有一段路的,为了省时间,江春月抄了小路,带人在空无一人的林子里飞快的赶路。
只没想到刚入林子不久,她突然见前面领头的侍卫马匹摔倒,侍卫整个人往前栽去,江春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