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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华仁最高的山巅。
“姐,你也是陈家的骄傲。”
陈今宜抿唇,“爷爷的身体每况愈下,咱们得抓紧时间,没有他的拍板认可,这个提议还是不好办的。”
陈京澍点头:“好!”
谈完公事,陈今宜合上电脑,问道:“最近怎么不听静静的消息?”
陈京澍身体僵滞了下,闪躲开视线,故作镇定道:“隔着时差,一边工作一边读博,她忙得很。”
他没告诉身边那帮朋友分手的事,论谁问,都用时差和忙碌搪塞。
像是,只要他不承认,就能让这段关系继续存续。
也能避免追问下,他人对林逾静的埋怨。
他自己都不舍得责怪的人,自然也不肯别人多说半句不是。
陈今宜没看出他的反常,只顺着他话题往下说:“异国恋,都这样。”
陈京澍浅笑声,带着些难以言喻的无奈,“嗯,恋爱嘛,不都是一边哭,一边爱。”
“静静看起来,可不像个爱哭的人。”那双妩媚又清冷的眼睛,盛满了倔强。
总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就注意到她。
“谁说她哭了,她心脏强大的很。”陈京澍起身,伸了个懒腰道。
“你哭呀?”陈今宜惊讶出声,“你这个人,最大的问题不是心脏病,而是太恋爱脑。”
陈京澍没反驳,只开始收拾自己的电脑。
毕竟他自己也觉得最好抽个时间去好好治治脑子,不然为什么总是像条狗一样被踢开,他还能保持忠诚不变。
“听说这次全美画展,静静那副《天穹》拍出了八位数天价,一举刷新全美历届华籍画家成交价。”
“嗯。”
“就连国内画协都主动向她抛出了橄榄枝,邀请她加入常驻委员会。结果被她给拒绝了,这是为什么?”
陈京澍舔了舔唇,“她一向很有主见和想法,我也不清楚。”
“你应该劝一下,加入委员会的含金量,她应该懂得。”陈今宜温言道。
加入画协委员会,等于彻底迈进了京城的艺术圈。
往后再有人排外质疑,那群人会先替她打抱不平。
陈京澍口腔微微泛出苦涩,又想起她那句“国内没有亲人了,留学后,就不准备回来了。”
不加入国内画协,估计就是因为不准备回来了,所以也不在意是否能融进他们这个圈子。
毕竟,这个圈子,一度将她拒之门外。
“她是自由的,我没权利干涉她的决定。”陈京澍抱起电脑,“姐,我先回房睡了。”
-
林逾静身体康复后,将奖杯和证书全部寄存在教授家里。
拉着孤零零一个行李箱,飞往俄亥俄,正式开始自己的博士求学生涯。
登机前,她于俄亥俄的房东Eden说会去机场接她,林逾静表示很是感动。
当她刚走出机场大门,就看到一个衣着精致的华裔女孩,举着写有她中文名字的横幅等在车边。
异国他乡几个月,再看到中文,林逾静感觉无比亲切。
她小跑过去,先是注意到Eden挺起的孕肚,然后不知是不是同胞的关系,她感觉Eden十分眼熟,“咱们,是不是见过?”
Eden挑眉,反倒比她疑惑,“你不认识我?”
“我们应该认识吗?”
Eden脸上写满了失望,“我以为,你是因为知道房东是我,才租得我的房子。”
林逾静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只是看到你的房租很便宜,且要求房客是中国女留学生,才租的。”
Eden耸了耸肩,更加失落,“好吧...会开车吗?”
“会。”她在纽约那段时间,考了国外驾照,平时担任梁慧敏的司机。
Eden将车钥匙丢给她,直接坐进副驾。
林逾静瞧出她的情绪低落,先将行李放进后备厢后,快速跑到驾驶位,“你认识我,对吗?”
“林逾静。”
“我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陈京澍的女朋友,林逾静”
林逾静这下彻底愣住,恨不得将自己的大脑打开,一页一页的翻过往记忆。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Eden将后视镜挂着的怀表盖打开,露出里面的合照,“我是姜应礼。”
林逾静自然一眼认出照片中的男人是姜应止,但姜应礼完全像是变了个样子。
她曾经在雍和宫门口见过她,是典型中式书香门第的乖乖女打扮。
可现在坐在她面前的姜应礼,除了肤色没有变化外。
她染着一头金黄卷发,化着美式甜心妆,高饱和的粉完美融合在她的服装和包包上。
连口红,都涂着哑光质地的蜜桃粉色。
像极了,迪士尼早期拍摄的芭比公主。
“你居然是姜应礼!”林逾静惊讶的又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她。
发现,姜应礼连从前那种病态娇弱的眼神都变了,完全散发着自信大方的神采。
“你居然不知道我是姜应礼!”唯一不变的,或许就是那副大小姐做派,“我还以为,陈京澍会在这边给你买套房子。有钱的留学生都知道,买房比租房划算。”
林逾静深吸了口气,想着也没必要隐瞒她,索性实话实说,“我们分手了。”
“可是,七月份我还看到国内的新闻,说华仁太子爷豪掷过亿为女友于和平门外开美术馆的消息。”
“就是那之后分的手。”
甚至没有隔很久的时间...
“能问问为什么分手吗?”
“...”
“算了...”姜应礼习惯性得抚上自己隆起的孕肚,也不等她回答,直接说道:“其实也能猜到什么原因。”
林逾静看了眼她动作,也好奇问道:“你结婚了?”
“没有结婚,就不可以怀孕?”她倒一脸风趣,丝毫不在意未婚先孕这种事。
“那你的宝宝?”
“你不会告诉陈京澍吧?虽然,你们已经分手了...”
“不会,这是你的隐私,你也可以选择不告诉我。”
姜应礼叹了口气,“是姜应止的。我也没想到,会怀孕...”
正是来自她设计丑闻曝光那次。
心存侥幸的姑娘,还以为这种极小概率的事,万万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甚至一周后,还来了例假。等她感觉情况不对时,肚子已经显怀。
后来才知道,那次例假,极有可能是胚胎着床出血。
“是不是,挺狗血的...”
林逾静咬唇,但还是诚实点了点头,又问:“姜总,知道吗?”
“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离不开美国了,他也不会再来找我,所以,我不会让他知道。”
“可是我听陈京澍说,他把自己所有亲信都派来了这边。”
姜应礼点了点头,“所以,我身边有个男人...”
林逾静还没从下一个震惊中收起惊掉的下巴,导航便提示她们已经到达目的地。
姜应礼朝她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