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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出力。
保护伞保不住人凭啥要跟着他?人心渐渐散了。
前后不过两旬,一个家族要起来难,要败落太简单,当官吏联名奏表,要除危庆辰这只国之硕鼠时,危庆辰才明白皇帝的最终目标是自己,皇上他是真狠下了心。
废不废后的另说,他要铲除后族。
军值房得了圣旨,连夜查封危府,府上男女全拘下,让刑部问话,将他们的罪状昭告天下。
这场持续数年的党争,终于以危家的完败告终。危庆辰被罢黜一切职位,党羽大多获罪,顷刻之间覆灭,一族废爵除官,子孙三代不许为官。
到被流放之时,危庆辰才发现自己恐怕从来没了解过皇上。
自登基以来,皇帝就是十足的仁君,对后宫也宽容。
许多次皇后和江氏办的事儿,都是蹬鼻子上脸的放肆,而皇上的处置风格给了众人一种他念旧情,他不忍处置后族的印象……这么说来也没错,皇帝对嫔妃的确宽容,但对朝堂是另一种态度。
党争,真是纪危二人之争吗?
纪言玉给出的答案,是自断一臂,卸去一部份的官职和势力,闭门称病示弱,不与他争。
……
说来,危庆辰的命,还是皇后给他留下来的。
皇后危氏以“数违教令,难奉宗庙”等原因自陈罪状,自请废后,全了皇帝的脸面,他就送她最后一次体面,将其中一座距离京城很远的行宫改为宁清寺,让她以庶人之身移居此地,无诏不得离寺半步。
后宫无主,接下来的大事就该是立新后了。
后位空悬,这是多大的诱惑?
众人不禁想起熙贵妃——
如果熙贵妃有显赫的母族,恐怕该在朝上请奏皇帝立熙贵妃了。
然而,熙贵妃她爹还没有上早朝的资格。
所以先排除这一点。
皇帝稍现峥嵘,将朝堂不正之风肃清,也把后妃吓得不轻。
那么大一个皇后,说没就没啊!
这直接影响到的,是后妃碰面,再也没有阴阳怪气,全都非常客气礼貌,姐姐妹妹地亲热起来。特别是熙贵妃那热灶,天天都有想拜访她,讨好她的。
云皎把门一关,擦擦虚汗:
“我寻思我也不是皇后啊,没理由来跟我请安吧,主理六宫的也不是我。”
“重要的是她们认为你马上就是了。”
废后之后,皇帝并无明旨让谁主理六宫。
实际上,宫务由淑妃和魏妃兼理,有一部份分给了静妃,熙贵妃……因为一件活都不分给贵妃来办有点儿说不过去,大事皇帝不敢让她办,就把内务府分赏之事交给了她,嘱她可以分多,不能分少。
分少了会招宫人怨恨非议。
分多了,从皇帝私库里掏点补上就是。
这是最不容易出错的活儿,顺便能让云皎优先挑选自己喜欢的物件留下,也默许了她对“自己人”的偏心。
例如给丽嫔和纪贵人的封赏,虽然是按着她们的位分给的,但都是顶格的好东西——
如嫔位分例里的封赏要有一只珠钗,那钗子上头的珍珠大小、色泽和形状却是没有规定的,最好跟最差的分别大了去了,而丽嫔得到的那根珠钗,上面的明珠光滑圆润,大若拇指,走到哪都叫人羡慕不已。
危皇后被废,给后宫带来了一些格局上的变化。
但最令人吃惊的变化,莫过于珍常在她站起来了!
传闻被废后虐断了腿的她,断肢重生!
既然危氏已成庶人,珍常在也失去了她的用处,云皎有心要照顾她,却被谢知行拦下:“你长的好看,我怕她喜欢你。”
“珍常在也好看,我也喜欢她的脸啊!”
云皎不解。
“……总之不行,我会不高兴。”
谢知行板起脸的时候冷得吓人,云皎却只当他在闹莫名其妙的狗脾气。
“数违教令,难奉宗庙”这八个字参考了历史上刘秀废掉郭氏的话~~
第157章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管束你?”
谢知行把她抱在怀里问道。
“是。”
面对云皎斩钉截铁的回答,谢知行也想把时光回溯一下,这话他不爱听。
他垂下眼睫,面上流露出的是足以让文武百官震惊的脆弱。
可惜,在他怀中玩鲁班锁的云皎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她不擅长一心二用,所以大半心思都在手中的小玩意里。谢知行越看它越不顺眼,语气跟着闷闷不乐起来:“我不看别人,你为什么不能只看我一个?”
“因为我就是这样的女子。”
云皎眉头紧皱。
这个破木头,为什么这么难:“真不爽,大皇子送我的鲁班锁我怎么都解不开,如果他回头问起我玩过没,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谢知行的大手从身后探过来,接过她手上的鲁班锁,三两下就将它拆开了。
轻松得好像她之前绞尽脑汁的尝试都是在白费功夫。
“……谢谢,更不爽了。”
云皎说。
谢知行将拆开了的鲁班锁随手放在桌上,心中盘算要跟大皇子说一声,让他别送太困难的小玩意给熙贵妃,他不喜欢她聚精汇神地盯着别的物件。
那样澄澈剔透的眼,本应只注视他一人。
“你不高兴了?”
云皎承认:“是有点儿。”
“我帮你解决了难题。”
“你下次可以慢慢地教我,启发我,而不是把它拿过去,在眨眼之间把我纠结了半个时辰的难题解开。”
云皎觉得自己如果在现代,可能是那种提出要跟对象solo1v1,不仅要赢,还要对方别放水,或者要有技巧地放水,不能让她察觉出来的野蛮女友。
从前,谢知行就没遇到过这么麻烦的笨蛋。
偏偏他喜欢得很:“受教了,下次我会注意。原谅我,缺少这方面的经验。”
谢知行自小就是后宫之中“别人家的皇子”,不仅天资聪颖,还坐得住能读进去。偏偏以前没想过在男女情爱的事儿上用功,而现在,让他去找别人学习,他又不愿意:“只能让你多多担待了。”
“那就由我担待着点吧。”
云皎也不推辞,洋洋得意起来。
谢知行唇边含笑,他从不与别人说,他最爱她孩子气的一面,为很小的成就自得。燕赤崇尚严父出孝子,小时候无论他做得多好,先帝也不会夸奖他,好像永远有更远大的事情要他去办,去征服,把标准立得太高,回过头来看云皎为小事欢喜的模样,甜得漾进他心里。
这时,二人像是浑忘一开始的话题。
云皎没忘记,她想,她跟珍常在本也不熟,既然皇帝他狗脾气发作,那就顺从他一回罢!谢知行想的则是回宫之后将她发配得远远的,翊坤宫还是近了些,反正后宫之中山明水秀又空着的地方多得很,随便找一处把珍常在往那一塞,少在皎皎面前晃。
珍常在漂亮?
谢知行拿她和自己对比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