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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侍寝后,就一直在幻想着,倘若妾有了皇上的孩子,妾这?辈子都不会有遗憾了。”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许多事情,早已是命中注定。”

对于曹玥这?一番几近与内心剖白?的话,康熙没?有半分怀疑,更不曾觉得曹玥心心念念的子嗣是为了扶持家族,因为他足够自负,自觉自己足够了解她。

康熙心中软的一塌糊涂,用了几分力,把人搂的更紧了些。

对于既定的事实,甚少安慰人的康熙也不知该如何做才能令曹玥释怀,只?好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此前朕说过的话依旧算数,待日后宫中有嫔妃诞下阿哥,你若是动了心思想要养在膝下,随时可与朕说。”

曹玥疲惫道:“多谢皇上好意,只?是不必了。妾不能生养就已经足够痛苦,又何必要养旁人的孩子,害的旁人母子分离?日后……若是那孩子陷于生母和?养母之间左右为难,妾也于心不忍,倒不如一开?始就不养,也省了不少麻烦。”

康熙听着这?话,微微蹙眉:“你怎会这?么想?朕若是把孩子交给你养,那不论是养母还是生母,自始至终便?只?有你一人,不会再有第?二人。”

“还是算了,就这?样?吧。”

简短的一句话中将苦涩和?无奈展现的淋漓尽致,再次戳中了康熙心底的那片柔软,他的玥儿从来都是善良的。

他拍了拍曹玥纤瘦的脊背:“你想做什么,朕都依你。只?是在此之前,你得先用膳,可不能怠慢自己的身子,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妾实在是没?胃口。”

“没?胃口也要吃一些,若是因此饿坏了身子,你难受不说,朕也心疼。”

曹玥咬唇犹豫半天,才勉强点头。

只?是耽搁了这?么久,早膳早已经凉透了,康熙一边扬声吩咐人重?新准备,一边叫人打水进来伺候曹玥净面洗漱。

陪着曹玥用了两口早膳,想起?乾清宫里还有几摞厚厚的折子没?批,只?能从景仁宫离开?。

只?是在踏进乾清宫时,康熙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吩咐:“传孙太医来见朕。”

迎上来的魏珠忙道:“启禀皇上,今日初一,孙太医早早就在偏殿候着,等着为您请平安脉呢。”

说话间,康熙踏入正殿,孙太医紧随其后,待他给康熙请过脉后,正要退下拟一些补品方?子时,就听皇上问道:“朕让你负责为昭嫔调养身子,如今半年?过去,昭嫔的身子如何?”

虽说孙太医身为太医,只?需尽为医者的职责变好,但在宫中当差,除了尽职尽责外,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过来乾清宫的路上,今日后宫发生的事,他多少也听了那么几耳朵,心里有了数。

此刻听皇上问起?,更是知道皇上对此上了心,否则不会问他。

孙太医斟酌着回道:“回皇上的话,昭嫔娘娘身子本就弱,又为药物所损,更是影响娘娘玉体康健,且调养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只?得徐徐图之,心急不得。”

此番回话,与早前曹玥所想分毫不差。

康熙背对着孙太医,左手负在身后微微握拳:“你只?需告诉朕,昭嫔的身子,是否有生养的可能?”

孙太医双手撑地,趴伏在地上:“奴才最多只?有三成的把握。”

子嗣一事,不止看身子,更要看缘分,他不能把话说的太死,就只?能给自己留几分余地,进可攻退可守,才是他在宫中的生存之道。

似是听到了希望,康熙紧握的手瞬间松开?,神情也不再紧绷:“用尽你毕生所学,全力以赴,如若昭嫔真的遇喜,朕自当重?赏。”

玥儿唯一的心愿便?是有个自己的孩子,他身为帝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失望才是。

第50章

临近正午, 孙太医从乾清宫出来?后,又奉康熙口谕去了趟景仁宫,给曹玥请了脉, 又重新拟了张方子?方才离开?。

曹玥半躺在榻上, 引枕垫在身后, 好让她坐的更?加舒服,安凝用帕子包裹了冰块儿,轻柔的按压在曹玥红肿的眼眶上消肿。

安平捏着孙太医留下的房子?,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 方道:“娘娘, 这方子?比之前的药方多加了几味药,稍稍刺激了些, 但并无不妥,甚至更?为?助孕。”

一般来?说,宫中太医为?了稳妥,基本上开的药方都会以温和为主, 讲究无功无过。

但凡肯一改温和的药方,那必然非他本人所愿。

想起孙太医来?景仁宫之前曾去过乾清宫, 曹玥心中了然:“如往常一样, 隔三差五的送来?一回就好。”

其实她也不愿整日用自己不能?生?这个借口在皇上跟前卖惨,可是没办法?, 她自己不提, 却总有人憋不住用事实提醒她, 她也只能?顺势而为?。

再者,如今好让皇上知道她为?了得一孩子?, 受尽旁人的冷嘲热讽和苦楚,许是皇上就会对?她未来?的孩子?升起一丝期待。

在皇上期待中出生?的孩子?, 自然格外与众不同。

安平把纸张叠了叠塞进?袖口:“奴婢明白。还有一事,再过半月就是中元节了,按照规矩,众人都会在中元节当日于荷花池放灯,那日宫中热闹,又人多眼杂,若是有些心怀鬼胎的人想要借此做些什么,奴婢估摸着就会选在那日。”

可巧,曹玥也是这样想的:“这段日子?叫安顺盯紧了宫里的人,若是有那等心怀鬼胎的,也不必动他,引蛇出洞才是正经。”

安凝连连点头:“这次过后,娘娘也得把那些有二心的人给清理干净才是,否则咱们整日活在旁人的眼皮子?底下,奴婢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那些藏的深的钉子?暂且不论?,只说负责在庭院侍弄花草的一个三等宫女,在博尔济吉特庶妃来?景仁宫时,也曾悄悄背着人和博尔济吉特庶妃的宫女说过两次话,这还只是在景仁宫接触时被人不经意看?到的,那背地里谁又知道她们在商量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听着安凝义愤填膺的话,曹玥哭笑不得:“在这宫里,谁又不是活在旁人的眼皮子?底下的?况且有些时候,那些人留着,用的好了,要比一些忠心的奴才更?得用。”

眼睛的酸涩感在冰敷下好了许多,曹玥抬手?示意安凝停下,转而对?安平道:“僖贵人那儿,叫安顺做些准备。”

太皇太后要做的事情,若是失败了,必然不甘,索性她就来?个移花接木,谁让僖贵人管不住自己的一张嘴,到处咬人呢。

安平眼睛一亮:“奴婢明白。”

这日后,后宫众人皆知昭嫔在慈宁宫中大受打击,第二日请安就再次告假,甚至连绿头牌都撤了下来?,偏偏皇上视若无睹,疼惜昭嫔,即便没有绿头牌,也依旧往景仁宫跑的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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