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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继续缠着她,做出更荒唐的来。这男人生气起来,还真是吓人。
“安宜,”韶慕眸色深沉,手里箍着她还是没有放松,“你藏到那?里,我都?会找到你。我可不是你想?抛就能?抛掉的面首,我是与你婚书明白的驸马。”
昭昭头疼,得,他这是还没消气啊。
“我知道,我知道。”她轻声道,干脆双手去抱他的腰。
果然这个举动很有效,韶慕先是一僵,而后双臂轻轻环住她,手落上她的后背,一下一下轻抚。
“是我气到了。”他轻声道,跟着微微一叹。
昭昭鼻尖一酸,生出对他的心疼,换过来想?,他要是丢下她这样离开,她肯定火气更大。
韶慕舒了口气,轻轻一笑:“棋盘上的先行黑子,是你的手笔罢?”
“棋子?”昭昭立即就想?起来,昨晚和父皇的棋局,她随便的放下黑子。
所以?亭子里的棋盘,还是昨晚她和父皇的那?局?韶慕就凭着一颗棋子,断定她在栾安。
这个驸马,心思到底是有多深啊!
韶慕嗯了声:“因为有些事情,只有你能?做得出。”
她的小习惯,小举动,或许她自己从?没注意,但是他不知不觉的却记住了。
“那?,”昭昭还有些憋气,却也重新找到安心的感觉,“你知道父皇他动怒了罢?”
“知道,”韶慕应着,眼中?却没有半点要退缩的意思,“安宜,这次我们一起面对罢。我不愿再一次失去你,你也别放开我。”
昭昭窝在他的身前,其实六角亭里的一幕幕,她看得清楚,韶慕为了她敢顶撞一国之君。其实他心里当?然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往前,就像他在棋盘上落下的黑子,果决而坚定。
那?她为何要退缩?她从?来不是退缩的性子,只因为对方是她的父皇,将她生养长大的人?
她是想?争取的,只是真的很难,就算父皇勉强同?意她和韶慕,最后还是两人其中?的一个做出很大的牺牲……
“好。”她仰起脸看他,纤长的眼睫颤着,“我们一起。”
挣一把,她现在明确的知道,想?和他在一起,而他早已?明明白白的给她表达情意,她知道他在等?她回应。
她不想?他以?后背上的是别的女?子,只要一想?别的女?子温柔依偎在他身边,她就觉得胸口气闷。他是她指下来的,一辈子都?该是她的。
现在退了,便是真的与他断开,再无可能?。
“安宜,你说真的?”韶慕捧上她的脸,声音缓缓自喉间发出,眸中?无比的惊喜,“既说出了,就要兑现。”
昭昭看着他,点头:“不过,父皇那?边要是最后还不行……”
愿意一起去挣当?然可以?,但是期间要发生的阻碍,也不能?不去想?。
“你回去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我有办法。”韶慕亲上她的额头,冷淡的眼睛,此刻完全化开,盛着温和的光。
他想?,如果她选择放弃,他一定会疯掉。
昭昭眨眨眼睛,有这么一瞬,她觉得他是故意给她系了个套,然后她自己乖乖的就钻进去了。
已?经在洞里挤了好一会儿,昭昭让韶慕先走,她等?一会儿再出去。
闻言,韶慕噗嗤笑出声:“你我是正经夫妻,如今倒像一对儿偷.情的?”
昭昭忙伸手捂上他的嘴,紧张的往洞口看,他笑得这样声大,是真不怕被人发现吗?
然后她的手就被他握住,指尖轻吻着。等?他离开的时候,那?身绯红官服已?经相当?凌乱。
石洞里,只剩下昭昭一人,她手里忙慌着整理衣襟,气息紊乱不顺。
听着外?面的安静,想?来是韶慕已?经安然出去,她这边也稍稍松下心弦。
“公主?”
一声轻唤从?洞口外?传进来,昭昭才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她暗自笑了声自己是做贼心虚,连听到宝庆的声音,都?一副吓掉魂儿的样子。
外?面的确是寻来的宝庆,一直守在暗处给昭昭把风,所以?完完整整的看见?韶慕是怎么走出六角亭,又是怎么悄悄寻到假山旁,然后自家?单纯的公主走出来,还没等?反应上什么,就被韶慕给重新推回了假山洞里。
他是又气又急,可又不敢进去,闹出动静来可都?是天大的麻烦。
这下看见?昭昭慢吞吞从?洞里走出,一下就看见?她发丝乱了,钗环歪了,连衣裳都?扯得……
“快回去罢。”宝庆提着一个油纸包往昭昭身后一站,也不好去干涉主子的事,只是提醒着晌午了。
昭昭也很是难为情,拿帕子挡在唇角处。现在估计嘴角十分精彩,唇脂被韶慕吃花了不说,连唇瓣也觉着肿痛。
“绿豆酥?”她瞥了眼宝庆手里。
宝庆忙应了声,笑着:“是了,这厢还温着,阿生办事倒是利索。”
一路回去院子里,昭昭安静的呆在房中?。
在假山里,她明确自己对韶慕的心意,如今总也忘不了他生气发狠的样子,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还得去哄的。
她嘴角不由勾出一个笑,这样细想?着和他的点滴,有时会感觉到心里某处很甜蜜。他为了她,真的什么都?会去做。
。
明帝会在栾安停留两三日,一来给队伍做休整,二?来也想?看看这座名?城的风土人情。
栾安及周边州府,最大的家?族便是韶家?。韶家?杏林世家?,祖祖辈辈悬壶济世,整个大渝都?有名?望。
是以?,明帝这日去了韶家?。
除了一众官员相随,还有韶家?家?主韶显博陪驾。不仅去了韶家?的药堂,也去了韶家?在城外?的药田。
身为大渝官员和下一任韶家?家?主,韶慕亦在跟随之列。
明帝一路看下来,相当?满意,毕竟是他的国土,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一片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
眼看已?是过晌,韶慕安排了药田旁的一间别舍,供明帝做休憩之用。
明帝坐于太师椅上,面前一张木质长桌,桌上摆着几个托盘,里面放着各种药草,分作新鲜的和晾干后两种形态,让人一目了然。
“这些就是用于去岁抿州风寒症的药?”明帝拾起一颗药草,拿到眼前来看,“那?件事是你处理及时,提前部署,将事态压制住。”
韶慕立于一旁:“其实这些药虽说有效,但是药效缓慢。臣也曾染上疫症,但是服下另一种配药,仅仅一日便好起来。不过那?些药草,并不常见?。”
“哦?”明帝来了兴趣,药草放回桌上,“这些倒没见?你在折子里提过,你且说说是什么?”
“一些南疆的毒草和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