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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好!”

林瑶了愣了愣,妈呀,这?怎么整得跟□□觐见大嫂一样。

有点吓人呢。

第54章

云水县这次民兵下乡,下头公社里都安排好住宿和食堂了。

县革委会专门拨了一批粮食下去,有白面玉米面,还有一车萝卜大?白菜,就算是外头闹灾,县里该拿出来的粮食还是有的,别的不说,二合面馒头窝头饼子是管够的。

一般单身小伙子拎个包就上车了,有媳妇的可不一样,一个个都是大?包小包,徐向?前脖子上还挂了个水壶,里头是顾春梅给他煮的红枣姜糖水,湿冷的天?气喝一口暖胃又暖身。

顾副局长更不得?了,又是嫂子给熬的香辣肉酱,又是织的围巾毛衣裤,厚毛绒手套、换洗衣物?什?么的装了满满一大包。

一群小伙子眼巴巴瞅着,心道要赶紧加把劲儿娶个媳妇回来。

林瑶送走顾时安,看着一群背包拎抢的小伙子浩浩荡荡排着队离开,一辆接一辆的装甲车往外开,感慨了下大?冷天?的真不容易,外头冷风刮的她?打了个寒颤。

想起今天?不用上班,顾副局长一去就是大?半月,重回美好的独居生活,林瑶又美滋滋回屋补了个觉。

这一觉再?醒过来,冬日轻薄的晨光已经洒满院落,前几天?外头湿冷湿冷的,连带着天?也阴沉沉的,冷得?紧。

今天?是个大?好天?,不过到底是冬天?了,一推开窗户外面寒气就往屋里冒,林瑶给冻的一激灵,歇了呼吸新鲜空气的心思,裹着碎花薄袄出了门跑到厨房烧水刷牙洗脸。

平时都是顾时安在家给烧水打洗脸水的,人家一走,林瑶只能自力更生。

顾家厨房里有一口铁水壶,烧一壶水够林瑶洗两回脸了,她?往水壶里添了水,拿铁钳子给蜂窝炉勾勾灰,拿扫帚把勾出来的蜂窝渣子扫到一块儿,堆在墙根儿上给腊梅当花肥。

前头隔壁大?富叔从老家挪了两棵腊梅树回来,说这腊梅花开起来特别好看,白雪皑皑,红梅灼灼,折几枝腊梅插在花瓶里也是一番意境。

意境不意境的大?富婶子不懂,也不想懂,就是觉得?这腊梅树在院子里着实碍眼,不如砍了当柴烧。

大?富叔一听差点儿炸了,对着大?富婶子会胡子瞪眼发了好大?一通火,整天?拿着个小板凳守在那里,看护他的宝贝腊梅。

这会儿轧钢厂有事,第三车间的起重设备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不能运转了,大?富叔让厂里人火急火燎请到厂里去了。

大?富婶子昨天?闹了个大?红脸,这会儿自家老头子不在家,她?就端着一簸箕火柴盒来老顾家,找张翠兰一边糊火柴盒一边发牢骚。

“这个糟老头子,整天?在院里闹洋相?,一个大?杂院住着,种什?么腊梅树,那腊梅开了花能卖钱咋地?,我?说砍了当柴烧就跟我?急了,那个大?嗓门吵的我?耳朵嗡嗡叫,觉都没睡好,一早上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臭德行。”

张翠兰笑她?,“昨晚你?睡闺女那屋了?”

大?富婶子瞅了她?一眼,“你?这双眼睛啊啥的瞒不过你?,死老头子嘴里嘟囔个没完,我?把他赶外屋睡了,臭老头子跟腊梅树过去吧。”

“我?看行,等大?富回来,你?别给他吃也别给他喝,让他饿肚子。”

“这哪行啊,万一饿坏了咋整?”

“这都分房睡了,还管这个。”

“到底老夫老妻几十年了,说不过去。”

“哎哟,这就心疼上了,嘴硬心软的毛病得?治治。”

“去你?的。”

“.......”

大?富婶子在老顾家待到十点多,大?富叔回来累的呲牙咧嘴,满身的机油味,回来就盼着吃一口老婆子下的热汤面。

“老不朽的脸皮忒厚了。”

大?富婶子嘴上硬气,还是露出一脸笑回家去了。

林瑶吃了一嘴的狗粮,生怕一会儿大?富婶子再?出门给她?塞狗粮,赶紧搓搓吹红的脸蛋溜回屋。

前几天?外头阴天?,县里儿童团暂停训练,学?校也放了假,顾时东在家睡到日头晒屁股,张翠兰给屋里的老座钟上了弦,一看十点半了,兔崽子还没起呢,顺手就抄起了旁边的扫帚,进了小偏房。

没一会儿光着脚丫子的顾时东就给亲妈揍的满床乱跳。

“妈,我?起了,这就起!”

“起个屁,整天?在家懒吃懒喝,长大?了能干啥!”

“翠兰打孩子别打脑袋瓜,打屁股就行。”

“对,抽屁股,老儿子屁股撅起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老顾家鸡飞狗跳了一上午,晌午时分总算是安静下来。

今个儿是县里粮站发粮食的日子,顾家厨房里那口大?铁锅已经焖上了,下头煮着米粥,上头篦上热着窝窝头。

林瑶从咸菜缸里捞了碗酸笋疙瘩,切成细细的丝儿,放在两个小碟子里,一个浇上辣子,一个什?么也不放就这么吃。

等锅里的小米粥滚了起来发出米香,老顾家的午饭就上桌了。

张翠兰心疼林瑶,上班上的小脸瘦巴巴,给她?格外煮了个水煮蛋。

这待遇老顾家谁也没有。

家里一家四口子呢,林瑶吃独食吃的也不安心。

一个小小的水煮蛋分成四份,一家子一人一块,那滋味儿香的,往后数十年,顾时东再?也没吃过这么香的鸡蛋。

吃了饭,林瑶把早准备好的一块棉绒布拿出来给家里人比了比。

“妈,这块棉绒布有十五尺,够做三年棉袄的,您跟爸一人做一件,剩下的给东子做一件,听说今年冬天?可冷了,咱穿着新棉袄暖暖和和过冬。“

说起来,张翠兰老两口也有两三年没做过新棉袄了,顾满仓那件旧棉袄,拆了又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里头的棉花也跟毡子一样硬梆的不保暖。

儿媳妇孝顺,老两口心里熨贴极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张翠兰摸摸手上的棉绒布,笑容满满道,“行,就听瑶瑶的,咱们老两口也享享闺女的福。”

顾满仓心里也跟吃了蜜一样,他一冬天?只有一件棉袄,在厂子里穿工装,回到家里换来换去除了件夹袄,也没什?么穿的了。

前院郑大?成见了就笑话他,“五级钳工大?干部咋不换身好衣裳。”

顾满仓听了笑笑也不当回事。

不是老婆子不给他做新棉袄,实在是棉布棉花什?么的不好兑换,上头一年才给那么点布票,家里春梅又快出嫁了,东子年纪小长身体的时候,不穿暖和冻坏身子骨是一辈子的事,家里那些布票都紧着一双儿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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