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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挖掘出来。

“抱……抱歉。”安室透从未想到过她是这样的反应,身体上的疼痛也许是次要的,他犹豫着伸出手,试着像纸巾一样擦去她脸上的泪珠,语气都出现了一丝他没有察觉到的慌乱,“抱歉,我只是想说,如果你的疼痛会比普通人更加强烈的话,你刚才不用去挡刀的,我可以应对,只是……别伤害自己。”

他的手指探去,却发现她的脸上一点水痕都没有。

“请把我当作普通人吧。”中露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被子的一角,她努力憋住了眼泪,“抱歉,由于痛觉神经敏感的缘故,我的其他情感也可能有些敏感了。”

她长舒一口气,似乎是想平息自己的情绪一样。

安室透攥紧了拳头,他想去触碰她的手,但是却害怕普通的触碰也会让处于紧张状态的她感到不适。

“是我没有早点发现。”他有些自责,“如果是这样,我不会让你遭遇这些的……”

“我可不是温室的花朵。”她歪头想露出一个安慰的笑脸,但是表情却是破碎的,“我可比大多数人坚强。”

“你很勇敢。”安室透头一回觉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他试图转移话题,“你想喝水吗?你想吃东西吗?被子会不会太薄了……”

“安室透。”中露突然叫了他的名字,待他抬起头望向她的时候,才慢慢地继续说道,“请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她的眼神异常坚定。

“当然。”他呆了一秒,连忙点了点头,“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但是……你会让我好好照顾你的吧。”

中露没有回答,只是疲惫地露出一个笑容:“可以让我一个人躺着冷静一下吗?”

虽然很想留下,但是面对如此请求的中露,安室透还是无法拒绝,他有些不放心地替她掖了掖被子,细心地退了出去为她带上了门。

中露淡淡地看着白色的大门被慢慢地关

上,病历本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输液瓶里还在一滴一滴地向她身体里注射着液体。

终于……走了呢。

她松了一口气,垂下眼,一把把手上的针管拔了下去,血液在飙出的前一刻被她用食指按压了下去,疼痛开始从针孔处向外蔓延,沿着神经一点一点扩大。

她无视了疼痛,翻身下床,捡起那本被丢下床的病历,她的病情记录只有一页,薄薄的一页纸。

“撕拉——”

现在病历本变成了空白,那一页写满了诊断的纸被撕下揉成了一个纸团。

痛觉无疑是真实而清晰的,但是过度的疼痛同时也锻炼了她的忍耐力,拔针管这点小事对她来说不过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除非疼痛到影响到了行动,其他的痛感早就刻入了流水般平静的生活当中去。

一个从来都是以强势的一面展现的人,突然流露出脆弱的一面,是个人都会心软的吧。

她很好地把握住了一个人内心的同情心理,没有引起怀疑地将安室透赶离了病房。

她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将安室透哄走了,否则他就像是个定时炸弹一样,让她面临着随时都有可能掉马的风险。

中露谨慎地紧贴着门后,在确定门后已经没有脚步声和呼吸声后,她一把拉开了门,大摇大摆,就像是个身体健康的普通人一样,流畅快活地迅速离开了医院。

诸伏景光此刻正在研究花店订单的含义,虽然凶手已经抓住了,但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降谷零传来的最新讯息,他已经在处理爆/炸犯的案件了,他们分工明确一人负责一案,事后会将这两桩案件移交给公安处理善后。

听说松田阵平知道爆/炸犯被抓住后忍不住要跑过去揍那个犯人一拳,不知道警校的大家都不在他身边,还有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

不过事情总算是快要落下尾声了,他抬手举起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的正是花店订单的内容——“一朵玫瑰花不要花,一束桔梗不要梗”。

犯人犯案的手法和身份都已经水落石出了,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份订单的要求有着其他特殊的含义。

他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认真地思考着订单的含义,差点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太阳

变换了一个方向。

咚咚咚——

有人从台阶上下来,脚步声停在了他的身边,他敏锐地抬起头,中露的手里正捏着一块纸团,远程抛物线状,完美地丢进了垃圾桶里。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站在他身边,双手插在口袋里。

诸伏景光总觉得她的脸色比刚才见到的时候还要苍白,他握紧了手里的纸条,回答道:“只是在想那个订单要求的含义。”

“桔梗和玫瑰花的吗?”中露微微低下头问道。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他也仰起头看向中露,问她道:“我以为你早就离开了,怎么还在这里。”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眼神平淡:“我刚才去了一趟卫生间,还稍微化了妆,出来就迟了。”

诸伏景光看着她的脸,没看出什么化妆过的痕迹,只觉得比刚才的她还少了几分血色。

他以为是涂上了粉底液的原因,并没有在意。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也站起了身:“我在这里坐着也忘记了时间。”

他的脑海里过了一遍中露的话,突然想起刚才降谷零说起的,那个爆炸犯是在卫生间被抓住的吗?

他不动声色地又补充了一句:“你在卫生间……有听见什么吵闹的声音吗?”

中露一愣,刚才的她就是在卫生间碰见那位想要在医院偷偷放置炸弹的爆炸犯的,她也是在那里碰见安室透。

她浅浅地一笑,下意识隐瞒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没有。”她摇了摇头,“医院的卫生间很安静。”

医院有很多的卫生间,就算是他知道了这件事,也不能判断她是否出现在案发的现场。

诸伏景光果然没有再继续追问了,他把手里的纸条收了起来,友善地问她道:“要一起回去吗?晚上可以给你做份压惊饭。”

其实他家的冰箱空空如也,最近的任务很多,多到他已经无暇顾及做饭了,但如果中露愿意的话,他可以让降谷零偷偷送点过来,他可以翻窗。

中露抬眼望了望天边的太阳,已经快要有落山的姿态了,今天是她第一次在白天遇到安室透,而在夜晚快要降临的时候,她却不能继续让绿川光留在她身边了。

她摇了摇头,抬起脚往远处走去:“

你还是明早来吧,晚上的我可不在花店。”

诸伏景光感觉她走路的姿态有些虚浮,他敏锐地皱起了眉头。难道她身上的迷药还没有退去吗?难道有今川作为缓冲板的她还是有受伤?

他伸出一半想要挽留的手,又暂停在了空中:“你真的还好吗?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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