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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来了,她也没想再注意他什么。
只是原本能够稳住心绪不去搭理周围女子议论裴玄寂的声音,在裴玄寂当真出现后,再听这些言语,便觉得心里越发不舒坦。
招蜂引蝶,引人注目。
温莹有些待不下去了,今日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宴席,连带着皇后也未曾出席。
她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感觉有目光落在她身上,但她未去探究是谁在看她,只转身快步便离开了宴席上。
直到视线中彻底消失她的身影,裴玄寂终是坐不住了。
他顿时起身,在诸多看向他的视线中,明目张胆地去追寻温莹离开的背影。
何来优势,何来机会。
她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又如何能再淡定自持。
裴玄寂追寻的步子很急,不过片刻,就在宫门前不远的小道上看见了站住脚停下步子的温莹。
他抿了抿唇,反应过来自己这般追出来的模样太过冲动。
又下意识地想要隐去身形,如同之前那一整月一样,只默不作声就在她身后看着她便好。
就当他刚要不动声色迈步向旁移去时,宫门的方向便传来小跑的脚步声,伴随着她的丫鬟云袖的呼声:“公主,马车备好了,可以启程了。”
裴玄寂瞧见温莹微微颔首,就又有云袖压低又紧张的声音传入他耳中:“可是公主,我们当真要去风月馆那种地方吗?”
裴玄寂耳根一麻,瞳孔震颤之际,便再次瞧见温莹点头。
只当她还未开口应下云袖的问话,裴玄寂身体已先一步有了动作。
他脚下步子发出声响时,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本该隐匿身形,却已是被她发现。
温莹闻声转头看来,瞧见裴玄寂今日一身不同于平日的装扮时倒是愣了一下。
不得不说,这般稍显跳跃惹眼的色泽衬得他周身气质更加显眼,难怪今日那些女子格外激动。
高束起的发髻将他的脸庞五官完全清晰地展露了出来,更直观更引人注目地注意到他这张脸上毫无瑕疵的优越。
耳边动静令温莹顿时回过神来,迅速掩下眸底一抹惊艳,而后不由得微蹙起眉头。
一个刚出现在宴席上之人,若不是一路跟着她,怎会在这一时刻出现在远离宴席的宫门前。
“你跟踪本宫?”
跟踪一词用得有些沉重,他顶多只算是追随而已。
裴玄寂走至温莹跟前,敛目不去瞧她漠然的视线,好像这样心里便会没那般酸涩似的,这才动唇道:“本是准备了这个,见你离开还未来得及给你,所以追了过来。”
话落,裴玄寂从袖口拿出那封早已准备好的拜帖。
温莹却是连接也没接,面色闪过一抹不自然,狐疑地问道:“你方才,偷听本宫与云袖说话了?”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莫不是听到了她要去风月馆的事。
裴玄寂闻言抬眸,一眼撞进她审视的目光中,眸底却带着看不出漏洞的迷茫:“说什么?”
云袖方才声音不大,就方才间隔的时间,除非裴玄寂在不远处站了片刻,否则应是在远距离时听不见她们的话语声的。
温莹目光下移,瞧见裴玄寂胸膛在此时微微上下起伏着,当真像是因追赶她而一路快着步子,没有丝毫停顿的样子。
或许他的确没听见什么,否则也不该是这般淡定模样了。
温莹屏去疑惑,抬手让云袖收下拜帖道:“今日本宫不得闲,过几日再让神医过来吧。”
见温莹要走,裴玄寂又迈上前一步:“正因需得今日,所以我才追来给你拜帖,裴晏景一路跟来了京华,薛知凝便在京华待不住了,已是吵嚷了几次要走,昨日还翻窗欲要逃离,被我发现才拦住了她的去路,她要走或许还会使别的法子,我只想她替你彻底检查过身子,要走要留便与我无关了,让她替你诊断一番,花不了多少时间,可好?”
温莹鲜少听到裴玄寂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他的话语有些急促,像是怕她不答应似的。
虽是反常,但也听不出什么异样来,好像当真只是为了薛知凝一再逃离而不能给她诊断而烦恼罢了。
而后,裴玄寂放缓了嗓音,自然地追问了一句:“你既是离了宴席,应是也打算回府上吧?”
温莹喉间一噎,念及此倒也找不出借口不让薛知凝登门了,动了动唇,才道:“自是回府,那便让薛神医来一趟吧。”
“云袖,唤马夫启程。”
裴玄寂见温莹从始至终都没打开过那封拜帖,忙又道:“那我……”
温莹像是忽的想起了什么,顿住脚步回头来补充道:“裴大人就不必多跑一趟了,让薛神医一人来便可,本宫在府上等她。”
薛知凝听闻裴玄寂又一次被拒绝后,整个人乐不可支。
可待她乘着裴府安排的马车抵达公主府门前时,却瞧见了裴玄寂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前。
“公主不是不让你来吗,你怎在这站着?”
薛知凝话音落下,裴玄寂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几分。
仅是瞧见他这副模样,就不难想象这是硬着头皮来了,却吃了个闭门羹。
薛知凝顿时更想笑了,但还未不怕死地奚落出声,又闻裴玄寂脸色虽沉,嗓音却正色道:“她的脑疾并非按照你原本留下的方式经过完整的治疗而恢复,那场花灯会上的大火或许让她想起了失忆时远宁寺的大火,所以导致记忆突然恢复,你且查看得仔细些,诊清她脑海中是否还残留有淤血,是否会有所影响,若是出了差错,我自不会让你好过。”
薛知凝先是愣了一下,本还想将气氛轻松地缓和一下,却知裴玄寂甚是在意此事,便也不再嬉笑,同样认真回答道:“我知晓的,我也是担心她有何后遗症,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跟着来京华了,毕竟这事,当初也是因为我跑路了,我会负责到底的。”
薛知凝被人请进了公主府,裴玄寂迈步欲要跟上时,守门的下人面露难色惶恐地躬身垂头:“裴大人见谅,公主吩咐仅让薛神医一人入府。”
裴玄寂脚下步子一顿,面带冷色叫人看不出喜怒,只淡淡“嗯”了一声:“我在此等便是。”
裴玄寂未说等什么,回去禀报的下人也只向温莹报道:“公主,裴大人还未离去,就在府门前站着,说是要等着,是否要请他入厅中等候。”
薛知凝这会正在温莹躺着的美人榻旁整理自己稍后需使用的银针,听到这话,不由也向温莹看去视线。
温莹却软着身子躺在美人榻上,连眼皮都没掀一下,摆了摆手道:“他要等便让他等着吧,待薛神医诊治完,他自会离开的。”
薛知凝闻言,身子背对着温莹却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温莹这回倒是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