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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

那抹笑意逐渐攀上眼尾,温莹听见裴玄寂回答她:“遵命,公主。”

如此,温莹才算是安心地松了手。

目光看着裴玄寂离开的背影,心想着男子沐浴应当是费不了多少时间的,不若她就再多等他一会。

待他回来,她其实还想再亲他一下的。

可没曾想裴玄寂这一去,竟去了好些时间。

温莹等得眼皮打架,两条白皙的腿在被褥下无聊地翻动着,手指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不知何时竟就这么睡了去。

这一夜,温莹没能等得裴玄寂回来,自也不知最后他是否有回到榻上来陪她。

但总归这一觉是睡得舒坦的。

第二日温莹醒来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竟是在裴玄寂的屋子里歇下的。

虽早晨醒来不见他身影,但竟也无人寻她的踪迹。

待到再见到云袖时,云袖竟也没对此多问,像是知晓了什么似的。

只是昨夜那种奇怪的感觉,如今想来或许也不仅是温泉泡得太久的缘故,或多或少都有些奇怪。

而后云袖便为她解释了那碗药的由来。

温莹眨了眨眼,竟也没露出被算计了的恼怒之色。

思绪了一会,她才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问:“难怪他说不必喝药了,是怕把持不住呀。”

云袖歪了歪头,不解道:“公主,您说什么把持不住?”

温莹面上微热,摆了摆手,转而问:“裴玄寂人呢,怎一大早便没见踪影。”

云袖这才道:“裴大人天不亮便起了身,奴婢向他弄清楚这味药的来龙去脉后,他便吩咐奴婢在屋门外守着您,说是城中有事要急回,这便先行回了城中。”

“他走了?”温莹眉头一皱,为这事倒是有了愠怒,“何事如此着急?”

云袖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晓,但裴大人留下了这个给您。”

云袖从怀中拿出一个流云墨蓝色的囊袋。

温莹狐疑地接过,打开囊袋只见里面放着一块碧玉通透的玉佩。

玉佩雕纹精细,手感滑腻,玉佩底部刻有一字——寂。

是裴玄寂的玉佩。

温莹见过。

在那次和他一起躲在小巷中时,她本想偷他怀中的案件证物,便瞥见过这枚玉佩。

而后他似乎不论什么着装都会将这枚玉佩佩戴在腰间,像是身份的象征。

但是他给她留下这枚玉佩是什么意思。

温莹在温泉山庄又待了一日才回到城中。

再过几日恒王的生辰宴便要到了,不少人也在为此事忙碌着。

温莹不知裴玄寂前去忙碌之事是否与此有关,但她自温泉山庄一别后便没了他的消息。

的确叫人有些气恼,在她忍不住想派人前去裴府问询他的下落时,却有另一个消息忽然传来。

“莹莹,莹莹?”

温莹一愣,看见池遇在她眼前挥了挥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走神了。

池遇是几日前抵达京华的。

一来是为恒王生辰,二来是此前便说话忙完越国的事会再来看温莹。

今日正是恒王生辰,他们得以在宫宴中相见。

自是有许多话说,可温莹却频频走神。

温莹回过神来:“在听呢,池哥哥方才说到哪了?”

池遇笑:“还说在听呢,今日怎一直走神,可是在想什么事?”

想什么呢?

温莹知道,自己在想裴玄寂。

他竟是好些日子没消息了。

没有来找她,也没有派人来找她。

莫不是她当真太要面子了,那日本也敷衍了他,而后也同样没有再主动派人给过他消息。

说不定他也在等她找他吗?

旋即,温莹心里又哼了一声。

要名分的是他,没了音讯的也是他。

她才不想他呢。

“无事,没想什么。”

温莹的话语不算热络,但池遇似乎仍是很有说话的兴头,转而又道:“听闻你的脑疾在台州时不治而愈了。”

温莹点了点头,这时还没意识到池遇想说什么。

很快她便听到他又道:“那这次,我还能再问你一次那时问过你的问题吗?”

温莹怔然,回想起那时她和裴玄寂定下了婚约,池遇却向她表白。

那时她按照心里的想法坦诚地回答了池遇,但如今她的记忆恢复,再面临这个问题时心里却也清晰地有一个答案。

温莹忽的松了口气。

还以为这事会因池遇的再次提起,让自己陷入疑惑的彷徨中,没曾想她竟是这么清醒。

她很快开口道:“或许那时脑海中的记忆不完全属于我,但那些所经历过的感受,却是我真正拥有的,我的回答没有变,我的想法也更加坚定了。”

池遇神色微变,眸底有被刺痛的颤动,有些不敢置信,但张嘴时瞧见温莹眸子里因想起某人时而闪烁的亮光,那些话又忽的咽了回去。

他落寞垂眸,苦涩地笑了笑,最终还是温和道:“我知道了,或许你心里的想法一直很清晰,我也希望你幸福。”

宴席开始。

温莹独坐在自己的坐席上,仍如以往一般不时会听见周围女子谈及到裴玄寂的议论声。

可那个人,却并未出现在宴席上。

从旁的女子的议论声中,她偶然听到几句,似是说裴玄寂近来跟新官上任三把火似的,接连忙碌了好几个案子,以往倒是从没见他这么拼过。

温莹有些不悦,只觉这些有关他的事,自己竟还要从别人口中得知。

但又知晓他是忙于案件去了,也找不到由头与他置气。

他既是如此忙碌,今日定也不会来恒王的生辰宴了。

温莹有些烦闷地喝了几杯酒。

她酒量不佳,几杯酒下肚便觉得晕沉沉的。

她趴在桌上缓了一会,脑海中的思绪却不断开始发散蔓延。

她想,她好像当真很想他。

埋怨他时想,气恼他时想,就连说他坏话时也是在想他。

那上次之后,他们又何时会再见呢。

那些绵密的回忆浮现脑海,好像刚亲密无间过的人,突然就与之隔开了一道看不见的阻挡。

其实主动去找他并没有什么丢脸的,她失忆那会不也总追在他身后跑。

温莹胡思乱想了一阵,酒劲上头,便越发闷闷不乐了。

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这便起身打算要离开宴席了。

夜色渐浓,宴席仍在继续。

温莹离开的身影并未有太多人注意到,毕竟她向来喜欢在宴席上跑路。

她吩咐云袖去和皇上皇后禀报一声,自己便先行朝着宴席外的方向走去。

旁人未曾注意到她,但池遇瞧见她摇摇晃晃的步伐还是很快跟了过来。

“莹莹,你要回去了吗?”

温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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