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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的意图,季暄:“你是想让我洗手?”

彩墨摆了摆尾巴当做回应。

季暄虽然不解,还是照做了。

待季暄洗完了手,彩墨又在季暄手边逡巡,像是在确定什么。

确定好后,才缠到了季暄手腕上继续闭眼睡觉。

季暄和全寿都惊讶于彩墨的举动,但季暄没多想,只当这是彩墨作为蛇的一些特殊古怪的脾气。

翌日,季暄起来后发现彩墨还在睡,叫也不搭理他,跟昨晚他回来时的模样一样。

季暄不明白彩墨为何这样,加上昨晚异常的举动,季暄有些担心,便叫人找了一个养过蛇的农夫询问。

最后,季暄得到的答案是——

天气凉了,蛇开始冬蛰了。

那农夫说寻常蛇都是冬月份入冬才开始冬蛰,而彩墨大概是性格过于惰性,便提前在深秋冬蛰了。

总结就是蛇太懒,季暄听了后松了一口气,没什么事就好。

只是彩墨冬蛰,季暄倒是少了不少乐趣。

他在外面没什么朋友,现在回家也没了彩墨逗趣,生活似乎又回归了之前的一潭死水。

季暄只得将更多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业上,因着季暄努力,太学的先生最近没少夸赞季暄,甚至还有几次是当着皇帝的面夸。

自己儿子争气,皇帝自然很有面子,加之季暄之前为贵妃做福礼九日,皇帝对季暄的态度好了不少,还给了季暄不少赏赐。

若是以前,季暄定然开心得了皇帝的青眼,但现在,季暄有些看透了皇帝的喜爱。

皇帝从不真正的偏宠哪个孩子,他只喜欢能给他带来更多利益的孩子。

因此季暄也不奢求皇帝的偏爱,只要能维持表面的父慈子孝就好。

可季暄没想到这表面的父慈子孝打破的这么快……

第19章

贵妃娘娘小产了!

凤藻殿内,皇帝穿着寝衣站在床前看着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贵妃沉默不语。

他是听太医说贵妃的胎已经稳了才……可没想到居然让贵妃小产了。

对于贵妃,他并不是很在意,只是可惜那个孩子,那可是他春秋正盛的证明,就这么没了着实心痛。

皇帝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便将一切怒火都发到了太医身上,“一群庸医!你们不是说没事吗?”

“来人,将他们拖出去……”

“诶?这是什么?”

贵妃床榻的帷幔染了血迹,几名宫女换了新的床幔,正要将换下来的拿去清理。突然,窗幔上的香囊散开,里面的东西也跟着掉了出来,其中一个还滚到了正跪着趴在地上的太医面前。

而最前方的太医在看到那掉出来的小香包,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将香包拿起嗅了嗅,“陛下,这是麝香!是有人欲加害贵妃娘娘!”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了,而皇帝的脸色却有所缓和,这么说来不是因为他……

“给朕查!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伤害朕的贵妃和龙嗣!”

季暄得知这件事时,刚从太学下学回府,是全寿将贵妃小产的事情告诉了季暄。

听到这个消息,季暄十分意外,他之前在宫中给贵妃做福礼,见过贵妃好多次,模样很是生龙活虎,怎么突然就流产了?

季暄替贵妃惋惜了一阵,他能看出贵妃这一胎的重视。

可季暄这头刚叹息完,一支宫内的侍卫就闯入了怡园,不顾全寿的阻止就将季暄带走了。

等到了宫内,数月前的场景再次重现,高坐在上位的皇帝沉着脸看着他。

殿中,皇帝皇后贵妃还有太子和三公主在。

见到季暄进来,坐在一旁被三公主搀扶着贵妃发疯似的就要朝季暄冲过来,“是你!是你害死了本宫的孩子!”

几个嬷嬷出手稳住了贵妃。

季暄被贵妃的话弄得不明所以,贵妃的孩子没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老七,这东西你认得吗?”

皇帝将两个香包扔到了季暄面前。

看到那香包,季暄:“这福袋是用来祈福的,是国师让儿臣放进贵妃娘娘床角的香囊里的。”

季暄没有任何隐瞒。

“福袋?哼!你还胡说八道诓骗我们!太医都说了,你这是麝香包!孕妇闻久了麝香便会流产,定是你要害我母妃!”三公主指着季暄怒道。

“父皇明察,儿臣并不知这香包里面装的是麝香,这香包是国师拿来让儿臣给贵妃娘娘祈福的。”

听到香包里面装的是麝香,季暄震惊之余也感觉到了事有蹊跷,他保持冷静,这香包是国师那里来的,也许国师知道些什么。

可这时皇帝开口了,“国师当日与朕一起探讨星象与大道,从未让人去拿东西给你,老七,你在说谎。”

季暄没想到国师当日会跟皇帝在一起,“就是一个小道童将那香包给了儿臣,儿臣……”

“够了!”

“你们那日可有看到有小道童进进入凤藻殿?”皇帝的目光看向凤藻殿的宫人,那些宫人们都纷纷摇头。

季暄这时也想到了自己跟着小道童去贵妃寝殿那日,路上没有碰到一个人,也许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为他设好的局!

“老七,你太让朕失望了!之前你猎场意图暗害老六朕没有追究,这次居然变本加厉戕害未出世的婴孩!”

皇帝居高临下看着季暄,一句话直接给季暄定了罪。

季暄怔怔地看向皇帝,这件事的疑点很多,皇帝明明可以派人去调查一番,可皇帝没有,所以落实他的罪名只是皇帝最想看到的那个结果罢了。

至于他是否冤屈,皇帝根本不在乎。

突然,季暄笑了。

他笑自己至今才看清自己的这位父亲,高高在上的皇帝是多么的自私虚伪,笑自己居然为了博得这样一个人的好感做了那么多努力……

见季暄笑,本想发难的皇帝瞬间底气不足,他确实不在乎季暄是否冤枉,他只想找一个罪人来证明贵妃小产并不是因为他,毕竟什么事都不能是皇帝的错。

至于国师,他还得留着帮他炼长生药呢,现在绝对不能有事!

看着季暄笑,皇帝感觉像是被戳穿了心思,他当即恼羞成怒,“你罪行累累,还不思悔改地在这里笑!来人!将这逆子扣下!”

一队人马上来押住了季暄,季暄低着头,凌乱的碎发盖住了面容,没有任何反抗。

“传朕旨意,七皇子季暄乖张跋扈,屡次残害手足,着贬为庶人,发配幽州充军服役,无朕口谕,终身不得回京!”

皇帝一声令下,侍卫们立即将季暄带了下去。

旁边的皇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没有开口。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季暄会这么大胆打了贵妃的胎,不过这也确实合了她的意。

可与此同时,皇后也怕皇帝连带着迁怒于她,所以她最终决定放弃保住季暄,更何况,只是充军而已,也没什么性命之忧。

皇后心中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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