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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屏求证。

袁书屏抚着高?高?隆起的小腹,眉眼温柔,正要开口?,闻人惊阙淡淡道:“六妹以为我眼瞎了,耳朵也聋了吗?”

听见这话,江颂月心?尖一痛,急忙再去轻拍着他安慰。

不必问了,闻人雨棠就是?骂了。

闻人雨棠急了,“我没骂你,也没这样讲!你不要冤枉我!”

她一开口?,江颂月更加恼怒,愤然反问:“你没骂他、没这样说,那就是?我夫君在诬陷你了?”

一个是?光风霁月的温雅君子,一个是?以娇纵闻名的娇蛮千金,任谁都不会相信这番说辞。

闻人雨棠自己也犹豫了起来,怎么?看,都像是?她在说谎。

但?她又很确定自己没有,“我没……”

江颂月不想听她说话,冷声道:“这次是?我夫君诬陷你,以前呢?你怎么?不说以前你闯出的祸事,都是?他诬陷你的呢?”

“你、你……”闻人雨棠气结。

以前江颂月对闻人雨棠多有忍耐,是?因为被针对的只有她自己,她出身低,不能与国公府的千金硬碰硬。

今时不同往日?,她成了闻人雨棠的嫂嫂,本就能教?训她,何况她骂的是?闻人惊阙。

江颂月承诺过要对他好的,绝不能容忍有人欺辱闻人惊阙。

嘲讽过闻人雨棠,她扶着闻人惊阙,声音软下来,与前一刻判若两人,道:“咱们去前厅,等大伯、大伯娘回来了,就把今日?事告知于他们,让他们来管教?这个女儿!”

闻人惊阙“嗯”了一声随她转身,见正对面,闻人慕松大步跨来,身旁跟着的是?原本守在避风亭外的侍女。

看样子是?喊人来主持公道的。

这位三公子是?闻人雨棠的同胞兄长,年长她七岁,长兄如父,倒是?能代替父母管教?妹妹。

江颂月与他不熟,只听说过他行?事严谨、油盐不进的古板性格与冷淡的性子。

因拿不定主意他会护着闻人雨棠还是?秉公处理,心?有顾虑,立刻拉住了闻人惊阙。

避风亭中?的二人也瞧见了他,比江颂月的反应更夸张,闻人雨棠白了脸,往后?一退,躲到了袁书屏身后?。

“三嫂,你帮我说说话啊……”她惊慌哀求。

“别怕。”袁书屏安慰,“你三哥不打人的,最多教?训你几句,罚你抄书、把你关进祠堂。”

闻人雨棠才从祠堂出来没几日?,掰着手?指算了算,这几个月来,她几乎是?住在祠堂里了。

前几个月天暖就够折磨人了,后?面冷气再降,冷汤冷水难下肚,木板床冻得人无法安眠,再被关进萧条凄清的祠堂,能要了她的命!

闻人雨棠自幼娇宠,对着爹娘能耍赖撒娇,对上这个冷脸兄长,就只有挨罚的份了。

她一急,又哀声求道:“我知道错了,我与五哥道歉,不要进祠堂,……三嫂,你与三哥说,我不要进祠堂!”

袁书屏被她吵得头疼,按下她抓在自己小臂上的手?,道:“你三哥决定的事,我插不了手?。”

“你怎么?插不了手?,你俩是?夫妻!”闻人雨棠急道,“你瞧瞧江颂月,她都能了,你怎么?不能!”

袁书屏嘴角一僵,看着冷着脸走到亭外的夫君,面向焦急惊怕的闻人雨棠,柔声道:“妹妹别急,我帮你就是?了……你看着我,听我说……”

闻人雨棠转过来。

袁书屏抬起手?温柔地摸着她的娇嫩面颊,余光扫见闻人慕松那张俊秀的死人脸,声音更加轻柔,“以后?再说话,记得先过脑子。”

说完,手?掌忽地抬高?,“啪”的一声,狠狠扇在闻人雨棠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庭院。

正与闻人慕松行?礼的江颂月惊得扭头,看见袁书屏揉着手?掌,而闻人雨棠捂着侧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她,袁书屏从容依旧,一手?护在肚子上,另一手?扶着亭柱慢腾腾走下来,艰难地对着江颂月与闻人惊阙行?礼,低柔道:“六妹口?出不敬,我已教?训过她,以后?也会严加管教?,还请五弟、弟妹,饶她这一回。”

礼罢,她扶着腰看江颂月。

江颂月懵懂地向闻人惊阙寻求意见,想起他看不见,忙又面朝闻人慕松。

只见闻人慕松皱着眉道:“对兄嫂不敬,该打。”

闻人雨棠颤颤抬头,扫视几人一眼,捂着脸呜咽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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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颂月急着带闻人惊阙去见小侯爷与司徒少靖,可事与愿违,这日?先是?闻人惊阙被辅国公喊去,再是?遇上闻人雨棠欺辱人,好不容易解决了这事,人又被闻人慕松喊去。

怕闻人惊阙无聊,或是?被人怠慢,江颂月不放心?将人独自留在府中?,只得等着他了。

兄弟二人在梅树旁说事,江颂月与袁书屏坐在避风亭中?,手?边是?侍婢重?新奉上的热茶、瓜果。

早在与闻人惊阙成亲前,江颂月就听过她的美名,是?个识大体、淑仪无双的世家贵女。

这种贵女,江颂月再修炼十年,也难望其项背。

成为妯娌后?,两人也仅仅简单见过几面,并不熟悉。

今日?骤见她一巴掌扇哭闻人雨棠,江颂月受到很大的惊吓,进而意识到,真正名门出身的姑娘,就该如此,明事理,要仪态有仪态,有威仪有威仪。

因这事,江颂月对她颇有敬意,处着更加谨慎。

“六妹口?无遮拦惯了,今日?我打了她一巴掌,晚些时候也会与母亲说道一二,还请弟妹念在她年纪小的份上,原谅她这一回。”

江颂月道:“三嫂这么?说了,那就听三嫂的。”

除了原谅,她也没别的办法了,总不能将人暴打一顿,或者骂回去吧?

江颂月不会与这种门第的姑娘聊天,说完就拘谨地坐着,不知说什么?了。

可袁书屏瞧着有许多话想与她说,“弟妹觉得五弟他们在说什么??”

江颂月老实?摇头,“不知道。”

“回去后?,你会问五弟吗?”

江颂月奇怪地瞟了她一眼,道:“看是?什么?事吧,若是?大事,玉镜自会与我说,若是?小事,不说也成。”

“弟妹与五弟的感情?真好。”袁书屏感叹一声,望望垂帘外的两道英挺人影,又问,“你觉得他们兄弟像吗?”

江颂月还在琢磨她上一句呢,这怎么?就叫感情?好了?难道他俩的感情?不好吗?

还大着肚子呢……

她偷觑着那秋衫都遮不住的大肚子,心?里直嘀咕,感情?不好怎么?怀孕?

“弟妹?”

江颂月回神,道:“好像是?有点?不大像……”

两兄弟站一起,光远远看着神态就能发现不同,跟面无表情?的闻人慕松比起来,闻人惊阙浅笑安然,周身环绕着温柔春风似的。

“以前我觉得他俩是?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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