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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正常不过,笑着朝江颂月走来。

“月萝。”他看着江颂月轻声?喊道?,语气温柔如水。

那双饱含柔情的桃花眼中春光泛滥,清晰地看着江颂月。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江颂月浑身一颤,感觉自己好似不着寸缕地站在闻人惊阙面前,任他戏弄地点评。

江颂月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心中只?剩下疯狂奔涌着的羞耻与难堪,就连耳朵里的那句“月萝”,也充满了恶意的嘲弄。

“啪——”

她抬起手,狠狠扇在闻人惊阙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茶楼。

闻人惊阙被打偏了脸,过了一个呼吸的时间,转过来,带着巴掌印的脸上笑意不改,低声?道?:“你有?气可以打我,但我还是要说,今日?这?事是个意外,并非我设计你来的。”

江颂月扇他巴掌的那只?手因激烈的情绪,半蜷着,微微颤抖。

她瞪着闻人惊阙,眼睛用?力睁着,倔犟地不让眼泪落下来。

闻人惊阙全都看在眼中,想抓她的手给她揉揉,未经允许不敢去碰,便顶着脸上的巴掌印继续解释。

“近日?来总有?人想与我说亲,着实扰人,我打算趁着陈三的算计,顺势承认了身怀隐疾,打消了旁人的念头。”

他已遭江颂月厌恨,再不敢说谎欺瞒她,着实没?想过用?这?手段骗她前来相见。

今日?这?事的确是意外。

他原计划就是装作中了药,花点银子打发那位红衣姑娘,等名声?彻底败了,或许江颂月一高兴,就愿意与他见面了。

等将人追回,他再堂而皇之地以败坏名声?为由,找陈三清算。

哪知陶宿锦把江颂月喊来了,他只?得?先?把事情解释清楚。

“我以性命起誓,从未想过用?今日?这?事引诱你前来相见。”

江颂月含恨瞪了他许久,眸中湿漉漉的,看得?人不住心软。

闻人惊阙低下头,温柔地看着她,温声?道?:“月萝,过去是我不对,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闭上你的狗眼!”

闻人惊阙顿了顿,闭上了眼。

“月萝,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将所有?事情说清楚。”

不用?对着他那双藏着无数秘密的眼睛了,江颂月却更委屈,眼泪几乎决堤。

她狼狈地抹了下,清了清嗓子,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冷声?道?:“好啊,你喝下这?杯茶,我就听你说。”

说完,她扭头问:“那种下三滥的药可还有??”

自从巴掌扇到闻人惊阙脸上之后?,陶宿锦就屏住了声?响,被江颂月一问,忙不迭地在桌上翻找。

没?找到,他脖子一伸探出?窗口,招来侍卫让人去找。

“快快!能有?多?快有?多?快!”

侍卫脚下生风,回来时连正门?都来不及走,直接从窗口一跃而入,掏出?零零散散五包药粉。

“分别是从痞子梁、毒人七和花粉婆那买的,一个让人迷失神智,一个让人身躯发软、丧失无力……”

陶宿锦干脆地打断:“少废话,药效最强的是哪个?”

从侍卫手中接过,他讨好地递给江颂月,称呼也变了,“县主,这?个最是折磨人,保管能让闻人惊阙生不如死!可要我帮你下进茶水里?”

江颂月一把夺过,粗鲁地撕开撒进茶中,将茶盏推过去,道?:“喝!”

闻人惊阙从江颂月要他喝茶起,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

哪怕他说得?情真意切、用?性命起誓,江颂月还是不信今日?这?事是意外。

闻人惊阙苦笑了下,闭着眼,循着杯盏的声?响摸了过去。

顺利抓起茶盏,递到唇边感受了下茶水的异样,他在心中暗叹“自作孽不可活”,之后?,将加了料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是那等污秽处寻来的最强效的下三滥药物,甫一饮下,就有?一股燥热从小腹升起,转瞬蔓延至四肢百骸。

闻人惊阙晃了晃脑袋保持清醒,问:“月萝,我忍过去了,你就答应好好听我解释吗?”

江颂月冷冷道?:“没?人让你忍,你可以让侍卫找人过来。”

闻人惊阙“哦”了一声?,道?:“还是不了,你不看重我的清白,我自怜自爱,才不让外人碰我。”

这?话与那日?被锁屋中,与江颂月乞怜的话有?些相似。

江颂月回忆起他那日?的可怜相,心更加冷硬,丝毫不为所动。

又过了会儿,闻人惊阙道?:“我待会儿的模样定然十分不文雅、不好看。月萝,你想看我如何?出?丑都行,可否让小侯爷等人先?行回避?”

江颂月因他的话看了看周围,见陶宿锦睁大?了眼,摩拳擦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楼梯口,府中下人们各个神情诡异,迎上她的目光,纷纷躲闪。

不知为何?,江颂月跟着难为情起来。

但她今日?的目的就是折磨闻人惊阙,让他也丢尽脸面,尝尝她心里的滋味。

她抿着唇不肯松口。

这?么看了一圈,视线重回闻人惊阙身上,见他双目仍按照自己最初的命令,紧紧闭着,眉宇中充斥着艰难的忍耐,额头已沁出?细小的汗珠。

看得?江颂月想起回到江家那晚,他动情的反应。

她视线不敢往下看,撇开脸等了会儿,实在是越不过心里那道?坎,转过脸喊道?:“木犀!”

“哎!”一早就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木犀急忙跑出?来,低着头不敢乱看,“少夫人有?何?吩咐?”

“不许叫我少夫人!”

“是、是……”主子都被折磨成这?样了,木犀不敢有?任何?忤逆,顺从地改口,“县主有?何?吩咐?”

江颂月咬牙道?:“扶你家公子去房间里。”

“是!”木犀赶忙扶住摇摇欲坠的闻人惊阙。

闻人惊阙站都站不稳了,还有?闲心说话,“多?谢月萝给我留下最后?一丝脸面。”

江颂月皱着眉,一句话不说,在木犀扶他迈入房间的最后?一步,余光瞟见他打了个趔趄,那一贯挺拔的身躯险些栽倒,幸好被木犀及时扶住。

木犀的任务是将人扶到屋中,将人放下后?,他立刻就出?来了,局促了会儿,挤进楼梯口处的江家下人堆里。

众人离得?稍远,想回避,没?有?江颂月的准许,不敢离开。

于是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看屋顶、看地板,就是没?有?一人敢去看江颂月和那紧闭的房门?。

江颂月就坐在对面看着,心里想的全是待会儿要如何?嘲笑闻人惊,如何?让他无地自容。

时间无声?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两腿发麻,去揉膝盖时,手掌一用?力,扇过别人巴掌的掌心阵阵发疼。

她踮着脚小心地活动了几下,没?忍住问:“药效有?多?久?”

陶宿锦哪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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