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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气儿估计也不大顺,她们还是别上赶着触霉头。

等宁音在门口守着,傅绫罗这才卸了浑身的规矩,不管祝阿孃脸色好看难看,凑过去抱住祝阿孃的腰肢。

“阿孃您说,这五年多,我将自己困在后院里,是不是做错了?”

她盼着自己的沉默和些许退让,能麻痹已占了便宜的傅家,给她时间慢慢成长,彻底摆脱泥潭,守住属于阿爹的傅家,让他们盘算落空。

可事实证明,她长再多心眼子,也抵不过始终如一的畜生。

祝阿孃心疼地抚摸傅绫罗的脑袋,只嘴上还不肯服软,“你惦念那是你和你阿爹的血脉至亲,却不想人家有没有把你当人看!”

“不管是让那两个老东西再也开不了口,还是让傅家二房去地底下悔恨,手段你都清楚,却由着自己的性子,万事不萦于心,你怪谁?”

傅绫罗眼眶泛红,声音低软沙哑,让人听着疼到心窝子里,“他们的死活我不在意,我只是舍不得……傅家的一切都是阿爹拼命得来的。”

阿爹最得意的,便是他一手打拼下的家业。

她是个女娘,无法顶立门户。

所以即便不喜欢傅华嬴,她也还是将这个弟弟接手,希望他能撑起大房。

她恨不能用上一切手段,将傅家二老和二房剥皮割肉。

但因那是阿爹重视的亲人,傅华嬴也不能落个不孝名声,她才忍着恶心,不想让阿爹阿娘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那你现在舍得了?”祝阿孃挑眉问道。

傅绫罗抬起头,认真看向祝阿孃,“那日去王上身边伺候,王上教我明白一个道理,想要达成目的,就得付出代价。”

“连王上都不怕旁人以为他是有勇无谋的莽夫,我又何必害怕毁了阿爹一生所得。”

她只为自己的愚昧后悔,有道是不破不立,将脓血剜掉,只留下好肉,才能重新生长。

“阿孃,我不想离开王府了,您能帮我吗?”傅绫罗将白皙的脸蛋靠在祝阿孃腿上,轻声喃喃道。

“我不想杀了他们,他们不配去死。”

“我要成为王上手中的刀,让他们见到我就疼,一次记不住,那就十次,百次,总能叫他们再不敢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祝阿孃已经收到卫明送来的消息,她露出个满意的笑,“早等你这句话,现在明白还不迟,东西我已准备好,等你吃透,再去前头伺候。”

不像傅绫罗太在意故去的父母,她本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别说捅十次百次的刀子,千刀万剐她都会帮傅绫罗实现。

傅绫罗愣了下,随即起身端正给祝阿孃行礼,傅家没能让她哭,此刻她却鼻尖泛酸。

“阿孃,阿棠绝不会让您失望。”

“记住你的话。”祝阿孃笑得意味深长。

不待傅绫罗细琢磨,她便扬声让人将给傅绫罗准备的箱子找出来。

“回去吧,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

傅绫罗应下,宁音赶紧从女婢手中接过不算大的木箱。

回到自己院子里以后,傅绫罗立刻开了箱,里面只放了三本有两指厚的书。

傅绫罗深吸了口气,眼神坚定拿起一本掀开,宁音也有些好奇,探过头来看。

下一刻,主仆俩白生生的脸蛋都仿佛着了火,直接呆住了。

第9章 (大修)

傅绫罗小时候,阿爹特别疼她,傅翟只要休沐在家,基本都会将她带在身边。

不是让她看着卫明和卫喆被摔打,就是带她出去铺子耍。

所以傅绫罗喜欢看账本子,也喜欢看人习武,但对之乎者也的书她是真看不下去。

祝阿孃给的书,第一本最厚,傅绫罗是抱着头悬梁锥刺股的决心打开的。

但再大的决心,都挡不住她内心的震惊。

书内册第一页,只写着三个字——房中术。

傅绫罗和宁音都是十几岁的女娘,宁音好歹还听女婢们私下说过一些呢,傅绫罗对此是真的是一无所知。

在咬牙继续往下看后头的书时,两人的脸直接变成了猴子屁股。

第二本被宁音拿起来的,干脆是避火册子。

宁音跟烫手一样将书扔出去,“娘子,虽然……可这,这也太豁得出去了吧?”

傅绫罗:“……”她也没想到,祝阿孃的法子会是这个。

她紧咬贝齿,鼓足勇气拿起第三本书,稍稍松了口气,好在第三本名字很风雅,叫《大乐赋》。

“也许,是阿孃放错了呢,还有一本正经的。”傅绫罗小声道。

宁音鼓着红通通的腮帮子看她,娘子自个儿信这话吗?

傅绫罗垂着漂亮的眸子不看她,翻开书页,主要也没别的解释了。

话说阿孃听清楚她说的是管妇,不是小妇吧?

后宅里都知道王妃只会是京都赐婚的公主,旁人即便进得了后院,也必定是小妇。

傅绫罗眼神黯了下,她阿爹最后一次任务,便是去定江郡最北边替王上迎亲,护卫被赐婚的公主来定江郡。

结果在桃花林遭遇了刺杀,不只是傅翟与护送的铜甲卫死了,那位赐婚的公主也香消玉损。

不知为何,定江王一直没再请赐王妃,京都也再没下过赐婚的旨意。

想起阿爹,傅绫罗脸上的绯色渐渐褪下去,开始认真看《大乐赋》。

谁知,刚看几页,她也忍不住将书给丢到一旁,原本白玉一般的脸颊,红得火烧云一般,头顶都快要冒烟了。

这《大乐赋》竟然比房中术和避火册子还过分,里面干脆就讲了不同的姿势、身份、年纪……在敦伦上会有什么样的反应[1]。

宁音在一旁幽幽开口:“第三本正经?”

傅绫罗难得被噎得说不出话,迟疑了片刻,先收起书,“等明日阿孃起身,咱们再去问问吧。”

但等夜深人静,宁音睡着了之后,傅绫罗辗转反侧,还是起身点上灯,又咬牙将书取了出来。

阿孃既然给她这个,一定有用。

多学些东西总没坏处,反正她又不打算嫁人,就算看这个不是女娘该做的事情又怎样?

傅绫罗努力在心里劝服自己,红着张猴子腚,到底还是没放下书。

这样的深夜里,有人硬着头皮在知识的海洋里挣扎,就有人气定神闲,于书房中运筹帷幄。

墨麟阁书房内,纹理细密的紫檀木书桌后,纪忱江斜靠美人肩,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墨玉扳指,依旧半阖着眸子,慵懒淡漠。

一旁乔安伺候着茶水,书桌前站着卫明卫喆兄弟俩。

“那几个深受其苦的封地,必定会抓住岑御史犯蠢一事,借机向京都发难,京都再派人来,起码得带上脑子。”卫明笑呵呵在下首道。

“说不准此次咱们可以浑水摸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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