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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都别一个人独自决定可好?”
“我听明阿兄的,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不会任性。”傅绫罗面色浅淡道。
“时候不早了,今晚还要安排夫人侍寝,我先回去。”
迈入墨麟阁的时候,傅绫罗才将将想明白。
这事儿不是卫明一个人的主意,刚才他说‘他们’,祝阿孃甚至卫喆也是这么想的吧?
她甚至能理解他们,是真真竭尽心思为她好,心疼她,才会如此,这令她连脾气都没处使。
“娘子,您不去书房吗?”见傅绫罗直接回自己屋里,宁音不解道。
今日傅绫罗与卫明的谈话,没跟宁音多说,毕竟到处都是耳朵。
她只将脑袋枕在胳膊上,由着自己下气片刻。
但说话时,傅绫罗声音格外娇气,“今晚接廖夫人过来,我不想看她那张脸,你去吩咐武婢,将熙夫人也接过来。”
她看着窗外,眼神冷静,语气却仍然软甜如蜜,“左右前几次夫人们都是娇弱无力被抬回去的,夫人们不堪挞伐,两位夫人一起伺候,更容易叫人相信王上的勇猛。”
宁音:“……”您就不想想,王上会不会勇猛地过来揍你?
“去吧,熙夫人比我精通房中术,王上会给我这个脸面的。”傅绫罗将宁音催出了门。
过了好一会儿,她鼓着脸颊将脑袋埋进胳膊里,偷偷吸了好几口气,压下泪意。
阿爹待阿娘也如珠如宝,阿娘一辈子真的开心吗?
若她成了王上的解药,成了说不准还有没有意外的特殊,与依靠阿爹而生,没了阿爹就活不下去的阿娘有何区别?
也许,将来若那个要干大事的男人出了岔子,她也活不下去,她的孩儿在乱世中会比她更苦。
再大的富贵,她也不愿意!
傅绫罗很快冷静下来,乔安不会无缘无故提及临南郡,大致是王上以后想要圈养解药的地儿?
回头叫杨媪选地方,要避开临南郡。
傅绫罗细细思忖着,王上待她不同,那她不利用多不礼貌。
这回竹挠都不撑,只要爬上天,她就不信找不到个立足之地。
就在她鼓着气想怎么上天的时候,乔安也进了书房禀报傅绫罗的安排。
乔安捂着嘴偷笑,“傅长御这是生怕您名声有损,她这差事确实办的漂亮。”
双珠戏龙,传出去往后谁敢再说他们家王上不行!
纪忱江手下狼毫一顿,面上没甚表情,淡淡瞥乔安一眼,“那今日你就在寝院里,替我叫水。”
乔安傻眼了:“这怎么行!我,我声音跟王上也不一样啊。”
他立刻就想跑。
纪忱江一句话止住了他要捂肚子窜稀的冲动,“堂姊对纪家分支了解不少,廖夫人应是三皇子的人,圣人年纪大了,三个皇子大概也有不同心思,你仔细盯着些。”
乔安知道,盯人的事儿有卫喆,可他老子娘三下五除二替他将媳妇定下来了,是纪家分支女娘。
嘿嘿,他确实挺想跟熙夫人讨教下,未来媳妇的消息。
顿了下,乔安才反应过来,“那王上您怎么办?”
寝院里‘侍寝’,探子又不瞎,书房总不能还有人。
“我自有去处。”纪忱江紧着处理边南郡那边的政务。
待得处理完,他先回寝院换了身衣裳,趁着俩夫人还没来,叫人送了一坛子竹叶青,并着府医加了极为养身药材的酱肉,从后窗离开,没了身影。
卫明不敢瞒着跟傅绫罗的谈话,跟忠心没多大关系,主要卫明太清楚傅绫罗的性子。
这绝不是个小狐狸,那是披着狐狸皮的小狼崽子,说不准哪个没注意的空档,就能一爪子把人心肝都给掏出来。
卫明跪在纪忱江面前,“王上,我师父虽然犯了大错,可他战场上拼来的功劳还在,对我和阿喆都有救命之恩,他就剩这么一点血脉了,我们拼了命也得还这个情。”
“阿棠性子与寻常女娘不同,说不准比纪阿姊还要悍性些,若她想不明白,求王上放她一条生路。”
纪忱江听得一肚子纳闷,“我何时勉强她过?还是王府里谁给了她委屈受?”
他这大眼都还没多瞧那小女娘几回呢,先给他摁个强取豪夺的名声?
卫明不敢直白了说,也不能不说,低着头问:“倘若阿棠一心想要做个女主君,离了咱这些人潇洒去,您愿意吗?”
纪忱江面色冷淡,愿意就见鬼了。
“她离了我,离了阿孃,还有你们这几个操着当爹心思的,还能当主君?要有这份出息,傅家就不会吞她的血肉。”
“更别提乱世一起,觊觎她的豺狼虎豹,凭傅翟留下的那几个护卫和女婢能拦得住谁?”
“人是我救回来的,我就是不动她,也不能眼睁睁看她找死,你当我天天闲的没事儿干?”
卫明心想,豺狼虎豹您不也算其中一个吗?大话说的倒是好听。
可话不能这么说,卫明只能笑着讨饶:“我也知道,这不是拜请王上想想法子,我们几个确实下不了狠心。”
纪忱江想了想,将来要伴他左右的狐狸,他来教导也是应该,他心硬。
加上傅绫罗这明显撂挑子的举动,令纪忱江毫不犹豫进了她的屋。
宁音从外头回来,才发现娘子表情不大对,也没去寝院,只叫阿彩过去带着武婢们在外头伺候。
这会儿已经过了晚膳时候,宁音费尽了心神,也没能叫傅绫罗多吃几口菜,正苦口婆心劝着。
“娘子,去岁的衣裳你穿着都晃荡了,再这么瘦下去,一阵风都能吹跑了你,回头大风里我一个错眼没盯住,岂不是得吓死?”
宁音用签子扎着寒瓜往傅绫罗跟前凑,“你稍微吃一点,也算心疼心疼我的脸面,前几日浆洗的老媪问我,是不是太久不做针线绣错了针,把襦裙腰肢地方,两片快缝一起了,叫我闹个大红脸。”
傅绫罗被宁音逗得直笑,无奈是真没胃口。
她吃下那片寒瓜,笑着敷衍宁音:“大不了回头起了风的时候,你在我腰上栓根绳儿。”
含笑的声音赞同道:“这法子不错,还能省下个风筝钱。”
趴坐和歪靠的主仆俩,差点被纪忱江的调侃给吓死,俩人猛地扭头看靠近床榻那边的窗户,动作快到脖子都发出响声。
纪忱江闲庭信步走近,含笑注视着傅绫罗瞪圆的漂亮眼睛,“小心着些,脖子和腰肢差不多细,扭断哪个都叫你的女婢心疼。”
宁音:“……”您这话听着,我心不疼,脖子疼。
她赶紧下了软塌,惴惴不安立在一旁。
王上从窗户进来的,这不管是地方还是姿势,都不大对啊!
王上不该夜御二夫人么?怎的来了娘子屋里?
不是恼了娘子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