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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自己负担不起的后果,今天于她而言,是容易受孕的日子。

看过那么多书,又从小在坦荡逛象姑馆的祝阿孃身边长成,还见识了纪云熙那样的奇女子,她对失.贞一事没那么在意。

在意她就不会去研习房中术,左右不会嫁人,早晚这身子都会在某个儿郎那里绽放,她不准备委屈自己。

唯独,傅绫罗接受不了的是,主动权不在她手中,不得不诞下可能跟她一般孤苦无依的孩儿。

“阿彩,我太热了,你去取些冰来。”傅绫罗轻声吩咐。

阿彩有些犹豫,“可宁音姐姐说不许您……”

傅绫罗红着眸子看阿彩,声音比刚才面对纪忱江时甜软得多:“出门在外晒了一天,我太难受了,阿彩姐姐疼疼我,我腿疼,没有冰我睡不着。”

刚被薄唇碾出几分妩媚,红透的眼角和鼻尖,令傅绫罗十分的花容月貌变作十二分娇柔怜人。

阿彩被那水汪汪的狐狸眸子盯着,这哪儿顶得住,只捂着胸口忙不迭出门。

可过了会儿,阿彩空着手回来了,表情复杂,“娘子,别庄没有冰,王上得知您怕热,说可以遣人来给您打扇,打别的也行。”

王上吩咐,要一字不漏告诉娘子,阿彩胸口噗通噗通跳得厉害,不敢想别的是什么。

傅绫罗缩了缩脖子,圆月莫名痛了下,只得含糊咽下一句混蛋,恨恨躺下。

如她所言,又热又烦躁,她半宿睡不着,临近天明才将将有睡意,却很快被人吵醒。

后天就是端午,要出其不意将祭祖安排好,无论如何得提前一天扫除所有隐患,还得给边南郡官员和文人下帖子,也得让百姓得知此事。

时间紧迫,耽搁不得,卫明和乔安已快马加鞭往边南郡去。

纪忱江带着人分开走,若不是顾及有那娇气的,这会儿也已经到边南郡。

即便如此,一大早也得赶路。

傅绫罗没能如愿着个凉,却也爬不起来。

她没这么辛劳过,从大退到退心一碰就火辣辣的疼,药膏子再管用,也拦不住月中月长一片。

宁音倒是好一些,趔趄着进屋看她,傅绫罗哀哀趴在枕间抽噎,“宁音,你帮我跟喆阿兄说,我要死了,真的好疼。”

早上醒来,傅绫罗唇刺痛不已,才知道月中的不只是腿,她确实如阿孃和那人所说,到处都娇气,愁肠入骨,也不知该如何才能强硬起来。

宁音轻咳几声,语气有点奇怪,“娘子,我令人在马上给您铺了厚毡,会好一些。”

傅绫罗不肯动,她不想再跟纪忱江共乘,不然那人还指不定怎么混账。

她愈发娇软了嗓音,只哽咽着撒娇:“我真的起不来,这要是去了边南郡,怕不是要拿命祭奠给纪家祖宗了。”

令傅绫罗梦里都牙痒的声音淡笑道:“那就不骑马了,卫喆,准备马车,我记得别庄有些打猎剩下的皮子,都铺上,让这起不来的躺着。”

傅绫罗猛地抬起头,就见纪忱江正好整以暇看她,脸噌得就红了。

“你先穿衣,过会儿我送你上马车。”纪忱江在傅绫罗明显丰润许多的樱唇上扫过,目光微沉,不动声色转身出去。

傅绫罗和宁音沉默了好一会儿,等算着纪忱江差不多走远了,傅绫罗才咬牙艰难爬起来。

她实在没忍住羞恼:“宁音姐姐,你是把嘴落王府里了吗?就不能提醒我一声?”

宁音无辜眨了眨眼,“您都顶不住王上的目光,我还比不上您敢说呢,哪儿敢长嘴。”

纪忱江对着其他人,可没有在傅绫罗面前那般温和,冷厉目光只惫懒瞥过来一眼,宁音别说嘴,舌头都快吞下去了。

傅绫罗鼓了鼓滚烫的脸颊,和宁音大眼瞪小眼,无言以对。

外头等纪忱江走远了些,卫喆才问:“王上,若乘马车,只怕要后日才能到,时间来不及。”

骑马可以穿林而过,马车的话,有些地方过不去,得走官道。

且不说怕打草惊蛇,被人察觉,官道路远,时间上赶不及。

卫喆心想说,就让阿棠和宁音在别庄休息多好,哪怕是马车也颠簸。

哪个他都心疼,尤其是后头这个,不得主君记挂,还得骑马,那腿伤得更严重。

纪忱江淡淡扫他一眼,“准备两辆马车,女婢在后头马车,从不见天过,来得及。”

卫喆心下一惊,“不见天?那里可有山贼……”

不见天是边南郡的长狸山脉边上,一处山石嶙峋的山坳。

山坳最狭窄处,中间只有一条容单辆马车通过的小路,那里山贼彪悍,据说被虏了去的人,从此再无见天日的机会,才得此名。

纪忱江冷峻面容波澜不惊,平静道:“你们都知阿棠心思,什么都替她着想,只会害了她,她该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

只从傅家那几个蠢人手里吃过不到半年苦头,其他时候都叫人捧在手心的娇娇儿,满心满眼都是对自由翱翔的渴盼,不想依靠旁人。

明明脆弱得一只手就能控制,甚至摧毁的小女娘,最脆弱的地方却盛着满满的倔强。

纪忱江不拦她,她坚持要飞,他确实狠不下心折断她的翅膀。

对那样娇软的一团,他连揉.搓都舍不得,怎愿那星光璀璨的漂亮眉眼就此暗淡下去。

但在此之前,他只能心狠,好叫傅绫罗知道,自己将来都会面对什么。

*

上了马车,傅绫罗趴在柔软的狐狸皮子里,不理会旁边那淡淡的松柏香气主人。

她偏头看着自己这边的车窗,生怕看到落在她脸颊不远处那双修长的腿。

等快中午时,热辣辣的日头晒着,马车里也难逃闷热,傅绫罗趴不住,偷偷挪动身子靠近窗口,想吹吹风。

纪忱江突然开口:“还疼吗?”

傅绫罗轻轻抖了一下,声音平静:“不疼了,谢王上关怀。”

沉默片刻,纪忱江轻叹了声,伸手直接将人捞进怀里。

突然坐在比狐狸皮子硬许多的地方,傅绫罗惊得几乎要跳起来,立马挣扎起来。

“你作甚?不是说了不会勉强我!”傅绫罗慌得像是即将被剥皮放血的小兽。

昨晚对自己的安慰似是被日头晒化了,她一时间这么都记不起来,只余害怕。

“腿不疼了?”纪忱江闷哼了声,蹙眉声音微冷问。

一手禁锢住不老实的娇娇儿,一手从马车里取出药膏子。

傅绫罗急红了眼眶,“我涂过药了,不劳王上费心!”

她只怕下一刻纪忱江就要替她解衣,她擦伤的是月退内侧!

纪忱江佩刀多锋利,心底就有多无奈。

在傅绫罗面前他自来温和,她即便听旁人说过他心思深,大概也不清楚他的敏锐。

那双动不动就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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