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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刻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苏妈妈立刻轻拍着老夫人的背部,给老夫人顺气。

蓝氏和顾莲垂着脸站在一旁,见此情状,都收敛了心思,含着泪请老夫人息怒。

镇国公继续低声下气地想让老夫人先回去。

老夫人瞧着只变得更生气。

正厅中的气氛一时间凝固起来。

还是顾菀软软的一声“祖母回来啦”,打破了这几乎要让人窒息的氛围。

随后又是给镇国公、蓝氏见礼的声音,要平静冷淡地多。

“祖母怎么这样生气?孙女给您揉揉额角。”顾菀容色含笑,轻轻巧巧走到老夫人身边,揉起了额角:“您可不许常生气的,否则好容易养好的身子就要不情愿了。”

蓝氏与顾莲带着期盼抬头,看见顾菀完完整整站在面前,一时间恨得牙痒,又不好在老夫人面前显露出来,只能再次低下头去,做认错的模样。

老夫人伸手捉了顾菀的手,将她拉到身前,有些心疼地说道:“菀丫头,你给祖母仔细说说,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你别怕他们,有什么委屈向着祖母说便是,祖母给你作主。”

这话叫镇国公、蓝氏并顾莲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顾菀却是眼眸盈盈,摇首轻笑道:“祖母哪里的话,孙女可没有受什么委屈——若是说委屈的话,便是身子不适,提前离开了宴席回来,没能品尝完那些山珍海味呢。”

“都是孙女不好,身子不适,要提前回来也没和祖母说,才叫祖母担心。”

老夫人皱起眉头,起身直视顾菀:“菀丫头,你说得可是实话?你真不要怕,即便说了什么,有祖母护着你,没人能将你怎样的。”

顾菀亦抬眸回看老夫人,含笑的目光中带着坦然:“祖母,孙女说的就是实话。”

她回挽住老夫人的手,乖笑道:“从小到大,孙女可是从来没骗过祖母的呀。”

说罢,顾菀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况且,孙女跟着靖北王妃和康阳郡主,怎么会受委屈呢?”

这话让老夫人注意到了顾菀身上的披风。

颜色是暗红色,不算鲜亮,可在烛光下泛着润泽的光辉,像是胧上了一层夜明珠的光辉。上头的花纹皆是暗纹,可从精细度与图样来看,一瞧就是宫中的出品。

就是有那么些过长了……靖北王妃,生得这么高么?

不然的话,这披风也有些太长了。

这一点疑问在老夫人心头转过一瞬,随即就消失不见。

今日的游园宴时间太长了,人情关系打交道得太多,又生出许多的意外,让老夫人有些心神俱疲的感觉。

见顾菀坚持无事发生,又面容红润,不似遭遇不测之事的模样,便在心头松了一口气,不再追究。

既然已经重新拿着想要的掌家权,老夫人也不想逼着蓝氏翻脸。

也实在追究下去,恐怕伤了体面。

老人家年纪大了,总是愿意看着家族和睦的,哪怕是表面上的。

“明日你们来寿梧园一趟。”老夫人看了眼明显心怀鬼胎的蓝氏和顾莲,嘱咐道:“我要好生教导教导你们——要向门楣兴旺,可不能从内里就出了裂痕。”

蓝氏和顾莲不意事情居然是这样发展,当即就诺诺应下,心中生出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对顾菀的轻视:当真是和袁氏一样,是个心软的主儿,竟然不趁此良机打击她们,反而替她们遮掩。

又或许是,老亲王办事前受了伤,没碰着顾菀就先回去治疗了。

所以顾菀真以为自己只是身子不适,先行回来了。

苏妈妈扶着老夫人先回去寿梧园了。

顾菀眨了眨眼,环视厅中一周,良顺笑道:“父亲母亲,可还有要和女儿说的?”

“若是没有,女儿就随着祖母回去了。”

“菀儿。”蓝氏见顾菀抬脚要走,赶忙急慌慌地开口,面上挤出难看的微笑:“菀儿,今日你不在我身边,我可担心得紧。”

“祖母身子骨才好,若发生了什么,你不告诉祖母才是正确的。”

“可如今祖母已经离开了,你向母亲我说一说,今日在宴席上,你可曾碰到过什么人,有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

这样一边说着,蓝氏一边用目光上上下下的搜寻着顾菀的全身。

好似要从上面看出让她心满意足、证明计划成功的证据。

镇国公此时已经收敛了面上的怒容,一声不吭地看着蓝氏询问顾菀。

顾菀但笑不语,柔软的唇角噙着一抹冷漠的笑。

平静地看着蓝氏不死心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半晌后,她才婉转开口,嗓音娇软,遮掩住语气中的冷淡:“母亲,你怎么好像盼着女儿有事一样?”

“女儿方才已经和祖母说过了,身子不适,拜托了靖北王妃先行回来的——若是母亲不信,大可去问一问王妃。”

这话说得蓝氏哑口无言。

她哪儿来的身份,哪儿来的地位,敢冲上去询问靖北王妃这样的小事情?

“倒是女儿看着长姐的面色不大对劲。”顾菀眼波一转,看向今日颇为安静的顾莲:“长姐,你可是身子不舒服?”

今日顾莲在游园宴上又去寻太子,被太子斥为“只求荣华富贵,不是真心爱他”的虚伪女子,并说“今生再不相见”。

本来就十分伤心的顾莲,又得知走老亲王的路没成功,反而是永福公主丢了脸。

心下就更是郁结和崩溃。

此刻抬头,看见的就是顾菀一张巴掌大的玉面,罩在宽大精致的披风之下。

容颊染着淡淡的润红,竟似是宫中高不可攀的贵人。

顾莲一下子就撑不住了,头一回不再是清丽温婉的模样。

而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顾菀,用帕子捂着面儿就走了。

还撞到了身边的丫鬟,让其摔了个屁.股墩。

蓝氏见女儿匆匆离开,心中焦急,却又不能离开,只好给身后沉默的儿子使了个眼色。

顾望便在蓝氏的示意下,动身追上去安慰自己的嫡亲妹妹。

临走时,还给了顾菀一个自以为具有威胁警告的眼神。

殊不知自己像瞪着眼睛的金鱼,囿于一缸清水之内。

只让看见的人发笑。

“菀儿,你长姐不也是为着你生气。”见顾菀笑容依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蓝氏就捏了捏帕子,忽而幽幽叹了口气:“说起来,这回带你去游园宴,还是你长姐给你说的好话呢。”

“谁知你与靖北王妃交好,也不和家里通一声气儿。今日你转头就去坐了靖北王妃那一桌,将咱们都忘在身后头,你长姐可不生气么?”

蓝氏的口吻中带上了十足的失望和指责:“身为镇国公府长大的女儿,一举一动都要为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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