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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点了点头,知道我不愿惊扰其他人休息,他将我从床上拉起来,然后我们一起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没有惊动庞弗雷夫人,来到了走廊。
因为我醒来,厄尼看起来很欣喜。他嘀嘀咕咕地跟我说我是劳累过度才会昏倒,还好没有受伤,又说我居然背着他跑去跟食死徒打斗,做这么危险的事情都不通知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跟爸爸妈妈交代?但在这些都说完之后,少年却变得愁眉苦脸,看到他这副为难的模样,我立刻猜到了这背后的原因。
我伸出食指,挡在他面前:“嘘,先别说话。”
“嗯?”厄尼不安地看着我。
与此同时,我深吸一口气,在心底轻声计数。
「Ten. 」
德拉科之前说,他近期才逐渐意识到,如果他没有跟我认识,没有打扰我的生活,我们彼此都会过得更好。或许是这样吧,他是如此的不省心,让我在朋友与他之间左右为难,而被他爱着的我,在这一年需要顾虑的事情变得更多,所以他更加痛苦。
「Nine. 」
可是德拉科啊,七岁的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敢拉着去年才因为飞行进过医院的我悬在夜空中,抬头看是星星,低头可以看到我们相汇的人生,平行的轨道就此产生交集。那时的你到底是对你的飞行非常有自信,还是知道从那时起,我就不会拒绝你的要求?
「Eight. 」
为什么你小时候可以这样勇敢,如今却变得如此胆怯,甚至迷茫于我们是否该相识?这明明是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最不该动摇的啊!因为这等同于否定了我们的十年,否定我们这些年的感情,认为它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是什么让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Seven. 」
我们被爱困扰着、深陷着,却也真诚着。德拉科,你大可以在我面前虚与委蛇,装出你其实已经被我影响到了,比如不排斥混血与麻瓜,在我面前对很多事情有所收敛。但是你没有,因为你我都知道,那不合理。我的影响力还没有超出你的父母、你的家族对你的影响,因而那样的你只能是虚假的、装模作样的。于是你宁可展现出有些可笑的真诚,大约你觉得,我从小就见过你的刻薄,我早该习惯,又或者我连这样的你都偏爱,这才是真正的喜欢。
「Six. 」
德拉科,你知道我总会纵容你,只要你没有犯下滔天大错,我就不会与你爆发无法挽回的争执。于是你继续任性、偏执,无论是对朋友还是对我,连最后都是“为了我好”想让我躲在避风港里,与危险、与你,失之交臂。
「Five. 」
我其实都知道,在某些想法上要比你早些成熟的我,一直希望你可以成长。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相比其他人,我清楚地知道你本性不坏,只是因为家庭教育,只是根深蒂固的很多观念让你在某些事情上非常刻薄。这些我没办法很容易地就去扭转,哪怕你爱我,但在事情的“对与错”上,谁也不可能轻易地改变对方,但是,你爱我。
「Four. 」
于是我到底对你有一些约束,尽管有些事情你已经做得不能再糟糕了,但你终究无法更过分,这种想法稍微有些自负。只是我清楚,你就是因为我才不想去德姆斯特朗,而选择了霍格沃茨。也正是因为我,在很多时候,你没有更变本加厉。怎么说呢,你不敢承担责任,无论是真的失去我,还是其他的、无法预估的后果——因为你知道,我对你并不是无底线的纵容。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但是没关系,勇敢的事情交给我,因为一直以来我远比你更坚定,我从来没后悔过我们曾经认识。
「Three.」
我想过最坏的结果。如果你真的已经偏离正轨,我不会大言不惭地说,“我想要拯救你”;如同一切可以回到最初,我也不会说,“我要让你成为更好的你”。德拉科就只是德拉科,如果不是你自己慢慢地去转变,被我随意捏造出来的你,换个名字就是其他人,和别人又有什么分别?如果是那样的,秉持着“我想改变你”的轻浮的想法,最后收获的不过是一场妄想,是总会醒来的虚假的梦境。我喜欢你,于是我们相识,一切都像命中注定一样,只能是我,只能是你。
「Two.」
德拉科,如果你是正在远航的船,你向着未知的、一片黑暗的海岸不受控制地前行着,那么你知道的,我愿意成为你的锚。我不会自大到仅凭“爱”就要将你寻回,因为爱有很多种,对你无限的纵容、为了你可以利用别人,也是爱,但我做不到——我想要将你拉回来,以我的正直、善良,以我的抗争,以我的信念,以我一切美好的品质。
「One.」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一定也在爱着我,哪怕是不成熟的、不完美的,但是没关系,爱总是不讲理的,毋庸置疑,被爱不需要资格。阳光总要照耀你,哪怕它无法公然地只照亮你,但被阳光亲吻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晴天是为你而来——
德拉科,我会爱你,直到我失去爱的能力。
「Now.」
“可以了,你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抬起头,看向厄尼。
我与德拉科认识十年,总需要一些时间来让我做心理准备。可是就如同在昨夜那个对视之后我没有再看他第二眼,而是选择保护身旁的同伴一样,我爱他,但我不只是深爱他的工具。我有自己的人格,将我们的过往先就此放下,我还有我必须要面对的、要正视的真相。
厄尼抿了抿唇,开口说道:“波特说,斯内普……他对邓布利多教授用了阿瓦达索命咒。”
“……”
我不是没有想过在那个夜晚斯内普教授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不仅是因为他从人群中走过去的时候,那个瞬间带给我的异样的感觉,还因为德拉科既然与食死徒有关,那么去营救他的斯内普教授,自然也脱不开干系。
是邓布利多教授信错了人吗?
“至于马尔福……”厄尼停了停,看了看我的脸色,这才继续说道,“波特说他和邓布利多教授一起来到了天文塔,因为黑魔标记就在那里。马尔福从门口进来,缴了邓布利多教授的魔杖。还有……那群食死徒应该是通过有求必应屋的消失柜进来的,马尔福把那个坏掉的柜子修好了。”
我后退一步,撞上了墙壁。
“桑妮?!”厄尼吓了一跳,他急忙说道,“那都是马尔福做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千万不要揽到自己身上。他一定是因为我们D.A.之前在那里训练,才想到了利用那个房间……”
“不,厄尼……”我咬了咬牙,“早在这之前——我就带德拉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