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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 他同样也发现?了赵齐明,下一刻掀开唇角, 露出森森白牙。
“啊,我等你?很久了。”
赵齐明知道?他不怀好?意, 淡声问:“等我干什?么??”
“自然是因为?有些?事想问你?, 不介意我们来谈谈吧?”
“你?想谈什?么??”赵齐明没什?么?好?害怕的。
他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了。
江少意外不明地嗤笑?了声, 转身示意他跟上。
这是一个很愚蠢的行为?,单枪匹马地落入敌人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圈套, 如果赵齐明能保持半点冷静, 绝对不会任由他牵着鼻子走?。
可现?在愤怒暴躁、丧失理智的不仅是江少一人。
这是一处废弃的工厂, 在城郊,地处偏僻, 很少会有人来这里,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发霉灰败的味道?。
江少压低头上黑色鸭舌帽, “小瞧你?了,倒是有几分胆量。”
“你?到底要和?我谈什?么??”
“噢......我想知道?,你?和?翠翠认识多久了?”
赵齐明:“如果都是这些?无聊的问题,我想我们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
江少捂住肚子弯下腰,爆发出一阵刺耳又尖锐的笑?声,他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眼泪都要快笑?出来。
赵齐明面无表情地看他发疯。
等江少笑?够了,他重新直起身:“你?是她丈夫,怎么?还?......啧,这副鬼样子啊?我猜猜,离婚了?”
话音刚落,他下巴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赵齐明蕴含着怒气,这一拳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江少后退几步偏过脑袋,他吐出口含着唾沫的血水。
紧接着又是第二拳,第三?拳......等到第四拳时江少终于动了,他眼睫颤了颤,几滴汗珠从额角慢慢滑下。
论?实力,他打不过赵齐明,但他不闪也不躲,任由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或者说,两个男人都没有选择躲开对方?挥来的拳头,更像是在发泄,互相扭打在一起,他们自己?心里难受,也就致力于让对方?尝尝什?么?叫痛。
最后,江少率先脚下不稳被打倒在地,赵齐明并没有停手,他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指骨已经破皮渗血,但仍一拳又一拳落下。
江少被压在地上,他双眼赤红,犹如一头暴躁的小狮子般怒吼:“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抓住他!”
地点选在这处偏僻的废弃工厂,一是因为?人烟稀少,二是江少早就在周围安排了自己?的人,他一吼,躲在暗处听候吩咐的四五个人立刻走?出来,他们仗着人多优势,七手八脚地一起制服住人。
赵齐明有股不管不顾的狠劲儿,饶是他们在数量上占优势,也还?是花了番功夫才彻底把人压住。
顿时,场上形势逆转过来,江少抹了把脸上汗水和?血水,他转动手腕,学着赵齐明刚才的样子一拳打在人脸上,赵齐明被压着无法动弹,只闷哼一声。
“我爹说得对,我就是个不要脸的人。”
江少吃吃一笑?,随后又恶狠狠地盯着赵齐明,他扬起手,羞辱性地扇了他一巴掌,“你?看,我打不过你?,但你?现?在还?是被我打得不能还?手。”
赵齐明情绪毫无波澜,他目光平静犹如一潭死水,丝毫没将这些?羞辱放在眼里,更没把江少放在眼里。
江少心中恼怒更甚,在他另外半边脸扇了一巴掌,“别拿这种眼神看我,现?在可怜虫是你?才对!”
他咧开嘴,嘴唇沾血后更显得红艳:“下堂夫,就应该永远消失在翠翠的世界里,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是下堂夫,你?又算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她无聊时消遣的玩意儿!”
“你?闭嘴!”
“该闭嘴的人是你?!”
江少红着眼睛,他抓住赵齐明衣领,随后将他重重地往地上砸去,力道?之大甚至溅起地上一层灰尘。
江少掐着他脖子:“凭什?么?,凭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排在我前面?我连个玩意儿都不是!凭什?么?,你?说啊!”
赵齐明冷冰冰地看着他,目光只透露出两个字:疯子。
“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傻子!对,我天真,我好?骗,我是个傻狗,我连拿破仑都不如!所以你?们都骗我,于原是,翠翠也是!什?么?兄弟朋友,都是骗狗的!”
江少掐着赵齐明喉咙的手愈发用力,明明施暴的人是他,他自己?却脸色越来越红,眼睛湿润砸下一颗又一颗泪珠。
他问:“你?知道?一见钟情吗?意思是第一次见面就会很喜欢、很喜欢。”
“非常喜欢。”他喃喃自语,以一种奇怪的语调轻轻吟诵,“爱的力量是和?平,从不顾理性、成?规和?荣辱,它能使一切恐惧、震惊和?痛苦在身受时化作甜蜜。”
这是莎士比亚说过的话,江少擦掉脸上眼泪,咸湿的眼泪流经伤口时泛起阵阵刺痛,他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可我的爱情一点都不甜蜜。”
赵齐明没法回复他,胸腔里的空气愈发稀薄,一股巨大的压力让他喘不上来气,脑袋一片麻木甚至连眼前景象都开始模糊不清。
如果是这样的结局......赵齐明脑海里只剩最后一个想法,似乎也不错,只是恐怕要对不起他的家人了,还?有小翠,她还?那么?小。
然而就在他快要窒息的前一刻,江少突然松开手,赵齐明脸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下,随后求生本能让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眼睛充血肿胀看着格外可怖。
江少似乎冷静了点,他低下头:“我讨厌的其实不是你?。”
而是那个不被爱的自己?,他在心里加上这句话。
江少什?么?都不缺,他被江家人从小宠到大,无论?做什?么?都顺风顺水,唯独在十八岁这一年,吃到了人生中最大的苦头。
他不是个自卑内向的人,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厌恶自己?,以至于他将矛头对准赵齐明,需要疯狂地发泄自己?内心痛苦。
正巧,赵齐明同样如此。
赵齐明很狼狈,他被一众人按在地上,灰头土脸混杂着一块又一块的血污,狼狈得不能再狼狈了。
他讥讽地笑?:“她不会爱你?。”
“你?胡说!胡说!”
赵齐明的嗓子很疼,每说一句话都像有一千根针在扎,他缓缓开口:“我是不是胡说,你?最清楚,江少。”
他沙哑的声音实在难听,尤其是最后“江少”两个字,含着几分尖锐的讽刺。
“胡说就是胡说!你?不行不代表我不可以!”江少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一颗心瞬间被激怒,他抓起他衣领,恨不得将他抽筋扒骨。
恰在此时,赵齐明挣脱开其他人束缚,他掐着江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