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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经常会想家,左右一个亲人都没有,偶尔想起来也是难受。
和卓笑道:“所以我们一听说皇额娘这次要过来,都赶紧给汗阿玛打申请,想着早些过来见见家里人。”
两人都准备了很多礼物,除了给帝后和其他兄弟姐妹的,莫雅琪的礼物中还有给恭亲王府的,和卓也给荣妃单独准备了,一并都托交给了沈菡。
沈菡吩咐人把东西收下记档,又把恭王府和荣妃准备的礼物交给两人:“你们念着家里,家里也都念着你们。等过两年局势安稳些,你们就可经常请旨回来看看了。”
现在噶尔丹贼心不死,此人一日不灭,蒙古便一日不得安稳。公主们身在此地,是大清安定蒙古的一种象征,暂时还不能轻动。
众人正说着话,梁九功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紫裳远远看见了,赶紧上前去迎,问梁九功是何事。
梁九功打远处看了一眼场中的情况,低声道:“万岁急寻娘娘。”
紫裳不解,宴会这才开始没多久呢……不过皇上的旨意耽误不得,紫裳赶紧走到沈菡身边回禀。
众人只见皇后的贴身宫女附身在皇后耳边似乎是说了什么,皇后一愣,继而起身,显然是打算退席。
福晋们正不解,只听皇后自然地解释道:“这个年纪的小孩子真是一时一个脾气……”
原来是后面帐篷中睡着的十一阿哥醒了,闹着要额娘,奶娘们安抚不住,只好来此急寻皇后。
福晋们纷纷表示理解,道娘娘只管去就是。
沈菡让公主们替她招待好蒙古福晋,公主们虽然奇怪怎么是梁九功来传话,不过都很懂事的没有问,只道皇额娘不必挂心,这里有我们呢。
沈菡也没空详说,匆忙往御帐的方向赶了过去。
一到御帐附近,沈菡立刻就察觉到此处的气氛不太对——御帐四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的数量明显增多了,西北和东南角多了两队巡逻步兵,整个营地诡异地安静。
怎么回事?
身边跟着沈菡的紫裳等人也有些不安,要不是来传话的是梁九功,她们都想护着主子先远离此地了。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顾问行从御帐中走了出来,他是听到动静出来迎接沈菡的。
一行人看到是他,这才放心了一些——皇上在就好。
顾问行上前问过安,低声道:“娘娘,万岁正在里面等您。”
紫裳等人都被拦在了帐外,她们也不敢多嘴,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子自己一个人进帐。
青桔看着身边虎视眈眈盯着她们的士兵,心中有些忐忑,轻轻碰了碰紫裳的手背——怎么回事?难道万岁对主子有什么……
紫裳轻轻摇摇头没说话,她也不知道,但作为主子的心腹,她很清楚主子从没做过什么不干净的事,便是皇上真的有什么误会,主子也一定能解释清楚的。
宫女们见紫裳面色恢复镇定,心里也跟着松了一点儿——主子可千万要好好的啊!
沈菡倒没像宫女们那样胡思乱想,御帐戒严,她本能地觉得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玄烨急着找她商议。
实际上也确实是。
御帐四面的窗帘都关了,现在只能靠点灯照亮,昏黄一片。沈菡掀开门帘走进去,从明到暗,眼睛模糊了一下,一时竟没看见玄烨在哪。
“朕在这儿。”东北角上,玄烨看菡菡进来后揉着眼睛左右转了转,出声提醒。
沈菡这才看到坐在一片阴影里的玄烨,看起来不像是身体有什么大碍的样子,她走过去:“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
太子所在的营地,规模并不比皇帝的营地小多少。
不过为了不使帝后的营地显得拥挤,再加上一些其他不可言说的原因,太子扎营的地方距离帝后二人的营地足有一里开外。
戒严来得迅捷且突然,纵然费扬古已经极力低调,但气氛的变化、兵马的调动,这种事却是很难掩饰的。
阿宝带着人想要去为太子取膳,但走出帐蓬不过十米,就被拦下了。
阿宝皱眉看向眼前全副武装的卫兵:“太子殿下要用膳。”
虽然看守营地的都不是太子的人,但这些人的职责只是保护营地和太子,可从未阻挠过他们外出办事。
卫兵们只是奉命行事,并不知根底,阿宝在太子身边伺候这么多年也不是傻的,眼见卫兵们听完话后默不作声,但行动上却是纹丝不动,丝毫没有放行的意思,心中快速思量了一番,迅速转身,带着人又默默退回了营帐。
副总管小声询问:“宝爷?”这是怎么回事?咱们该怎么办?
阿宝微微摇头,压低声音:“看好咱的人,都在原地待命,不要随意走动。”
说完便急速掀帘进了营帐,将事情告知了太子。
消息来得太突然,胤礽还是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了阿宝的意思。
戒严?怎么如此突然……
难道是营地出事了?还是,汗阿玛那边出了什么事?
胤礽回忆了一下早上去请安的时候帝后二人的神色——并无异样,看来这事儿当是上午才发的。
胤礽并没有往自己身上想,只以为是御帐附近出了事,营地才全面戒严。毕竟他跟着玄烨出巡这一路上一直安分守己,哪里会料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傅拉塔竟会突然过世,引得帝心猜疑。
胤礽想了想:“倒也不用过于紧张,皇上正在与策妄阿拉布坦的使臣会晤,大约是有什么事不好对外泄密,方才将营地戒严的。”
关于噶尔丹的事情,玄烨并没有瞒着胤礽,而且连同朝廷新设的虎枪营,戴梓研发成功的新式火炮也都一并告知了胤礽。
虽说父子之间这几年渐生隔阂,但起码有一点父子二人的立场是始终一致的,那就是维护大清的统一和安全。
胤礽作为一个接受了储君教育十几年的太子,还不至于连这点儿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楚。
外侮当前,他便是有再多争权夺利的心思也得先歇歇,不然他之前也不会突然警告索额图要收敛。
——汗阿玛能容忍党争,却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成为他平定噶尔丹的阻碍。
只是,人心叵测,他困坐深宫,哪里能料得到全局。
御帐里,帝后二人正在严肃地分析此事。
玄烨如此紧张,显然是对太子起了疑心:“傅拉塔,是明珠的亲外甥……”
在佛伦升任礼部尚书的档口,谁有动机,显而易见。
两人相对无言,虽然太子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会因为利益残害朝廷命官的人,但经历过之前那么多事,谁也不敢给太子打包票了。
毕竟太子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为见姨母一面,手足无措四处求援的小娃娃了。
两江总督是朝廷九位封疆大吏之一,论起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