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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晏之?,盛淮。”
她刻意?扬高情绪,不管白色吊带多么?松散拉垮,自己此刻又多么?狼狈,不浓不淡,像只?高傲的天鹅,“你们真?的是兄妹。”
她转向盛淮,“原来?这是我不应该知道的事。”
盛淮咖色眼眸逐渐转浓,只?是人冷静下来?,还叼着烟,接过盛晏之?递过来?的衣服,往自己头上套,半低半凉,“现在你知道了。”
旁边盛晏之?比她着急,“不是的,言言姐,当初我回盛家的时?候,我们的母亲希望我在外面不要以盛家女?儿的名义活动,只?是替……”
只?是盛晏之?还没说完,就被盛淮拉住手腕,推着肩膀送进次卧,带上门。
“你去忙你的。”
“盛淮!”
“你别在外面乱来?。”
盛淮隔着一层门板,“你的东西已经给你收拾好了,你进去数数。”
清走了盛晏之?,客厅中就剩下他和言梓两个人。
互相对视,盛淮守在门边,头发?湿乎乎地往下滴水,一滴、两滴,豆粒大小,尽数砸在白色瓷砖上,他也不管,环胸抱臂,颇有些漫不经心。
“晏之?跟我们的事无关。”
言梓目睹所有,抓住自己的头发?,抖了抖,让徐徐凉意?顺着脖颈沾到?短小的背心,“什?么?才有关?”
“解约。”
他半眯眼睛,“你也很聪明,现在不是解约的好时?机,至少一段时?间内,你的资源会掉光,跟傅家这条线会断裂,一切都需要重新开始,这不是儿戏。”
“你也不是意?气用事的人。”
言梓看着他,目光定定的。
面前这个人大概已经冷静下来?,斜叼着烟,懒靠在墙边,环胸抱臂。
她问:“倘若我就想意?气用事呢?”
“公是公,私是私,言言,公私分明点。”
她低垂视线,“如果?不是公私分明,我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你有情绪可以发?泄到?床|上。”
“我就是不想每次只?会发?泄在床|上!”
中间盛晏之?小心翼翼出来?,劝盛淮多哄哄人,被盛淮催促着走,“没事少偷听少儿不宜的话?,收拾完了赶快搬。”
说得盛晏之?一脸不乐意?,“谁少儿不宜了,搞搞清楚,我是有合法夫妻生活的人,能不能不要把我当小孩。”
盛淮先提溜走盛晏之?,“你在我这里多逗留一会儿,今天晚上你的合法夫妻生活又会多一个小时?,别明天临上镜了跑我这里喊腰疼。”
莫名其妙的黄腔,气得盛晏之?翻白眼瞪他。
“盛淮。”
行李箱的轱辘叮铃哐啷地滑过房间的瓷砖地面。
“你这样小心以后没老婆。”
盛淮瞥她,忽而嗤笑,“说得你知道怎么?有一样。”
盛晏之?走了,房间中只?剩下言梓跟盛淮两个人。
兄妹吵架,言梓一声不吭,像一个最冷静的旁观者,嬉笑怒骂浑然没有,用最平和的语气说最普通的话?,“我也要走了,不能在你这里逗留太久。”
盛淮此刻才显得混不吝,抬手抓起?门锁控制器,按下反锁键。
滴的一声。
“我说过,话?没说明白,你走不了。”
言梓蓦然闭上眼睛,睫扉在轻颤,心思?却?猝然沉底,再好的演技也快要破功,只?是在动摇之?前狠抽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时?,她眼底一片清明。
“我们的游戏也该结束了。”
她说:“在外面,你是老板,我是艺人,你是最适合攀附的大树,跟你在一起?,非常适合磨炼。”
盛淮情绪不动,眸光却?更沉,“磨炼什?么? ?”
“演技、心态,过去愿意?跟你在一起?,是我找不到?演戏的状态。”
假的。
“现在要跟你分开,是因为你再也给不了我表达的情绪。”
假的。
越是假的,她越演得真?,“两个人这样无聊地磋磨下去,不如真?的分开,我只?想要站在更高的地方,见到?更高处的风景,而你能给的早就不是我想要的。”
“盛淮,放弃吧,我从来?没有真?正爱上过你,只?爱着肆无忌惮演戏的状态。”
所有准备的底牌全部都抛出来?,她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能够与他明晃晃对视,他也面色冷漠,等着她说完后,轻哂。
只?问:“昨晚为什?么?送我戒指。”
言梓低垂视线,“毕竟也这么?久了,就当是对你的感谢。”
盛淮冷笑,“靠跟我上床来?感谢我?”
言梓不抬头,盯着自己光洁的脚面,“你要觉得不够还可以再来?一次。”
盛淮不再多说一句话?,眸光如浸冰般冷暗,第一次在她面前失去了从容不迫的状态,从嘴里扯下烟头,摔进旁边烟灰缸。
“你走吧。”
言梓说:“我现在就走。”
“解约后我不会留情,也不会护着你。”
“嗯。”
“以后你的资源也不一定就是你的。”
“嗯。”
“再见面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一段。”
“嗯。”
盛淮神色恹恹,忽而靠坐在电视柜上,长?腿伸着,仿佛又回到?了寡凉富家子弟的样子,嗓音冷淡,也不多看她,“我没有可说的了,走吧。”
来?是胥绍送来?的,走也是胥绍送走的,从头到?尾,这位助理?不多问言梓一句话?,只?尽职尽责地将她送到?家,临进家门前,才对她说,“盛先生说,这房子你愿意?住可以一直住,住到?你想搬走为止。”
仿佛是最后的仁慈。
言梓点头,打开自己房间的门。
黏黏在门口等它,还是那双圆滚滚的眼睛,小小一只?,微微歪头,从口中溢出一句含糊的猫叫。
“喵?”
言梓却?忽而蹲下身,抱起?猫咪,从无声泪流,到?痛哭失声。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了漫长?的一天,到?了第二天早晨,她没接任何人的电话?,包括经纪人的,而是拿着准备好的图案去往约好的文身店。
图案是一棵树。
店主一头脏辫,看了图案一会儿,问她纹哪。
她说:“胸口。”
店主问她是个明星,应该对待身体非常谨慎,为什?么?突然想文身。
她说:“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就像曾经在祈愿树前抛出去的两个愿望。
她喜欢盛淮这件事。
从来?就没什?么?理?由。
只?希望他金光摇曳,前程无量,人生坦途。
菩提穿风过,万里觅封侯。
第78章
圈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