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9


小皇帝周昶今年还只有五岁,能将奏章读通便算不错,如何看得懂纸上写的什么?因而只是粗略一扫,便用稚嫩的嗓音道:“呈与母亲和七叔。”

当下又有小太监上前去,依次将奏章奉予珠帘后的太后和丹墀旁的摄政王。只见摄政王一袭绯袍,前后两肩各纹着织金五爪团龙,他原生得温润似玉,这样庄肃的锦袍也丝毫不掩其清隽,反倒有一种从容闲适之感,不似在朝上奏对,倒像在廊下观花。

忽听太后道:“旁的且不论,这盐课御史程海,我瞧着已是在任上四年了,从没有盐政上能连任这么久的,虽说是先帝信重他,也不该如此坏了规矩。”

=====================================================

萧老师上线【悄咪咪探头

€玉姝说亲 <朱门绣户(红烧肉)|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https://www.po18.tw/books/724301/articles/8581914

€玉姝说亲

秦沄听闻,心头一凛,以他之智,自然立刻意识到太后醉翁之意不在酒。

盐政乃是极要紧的肥缺,且程海的盐政又是江南这般膏腴之地,太后如今正忙着在各处安插自家心腹,如何不趁此机会插手盐政?得了这个缺,便可借此撬动江南官场,可谓一本万利。

果不其然,马上便有数名官员出列附和,一番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大有要指责程海把持盐政之势了。再看摄政王周景宵,却是一语不发,唇边始终挂着一抹淡笑,恍若未闻一般。

旁人姑且不论,但秦沄自打在先帝的丧仪上认出这位殿下后,如何还不知他与程海的关系?

原来当初楚王挂冠离京,竟是改名换姓,做了玉姝的西席先生,程海是先帝老臣,又怎会不认得这位七殿下?管中窥豹,便可看出他二人的私交不一般。

此时周景宵却不发一言,却听太后道:“众卿既如此说,不知七弟有何高见?”

只见他笑了笑:“虽说新帝登基,三年无改父道,不过太后所言也甚是有理,臣无有不从。”

此言一出,太后却也不好坚持将程海从盐政上调走了,毕竟她方才还亲口说了程海得先帝信重,如今程海又无过错,调离他岂不是有违先帝之意?

当下只得押后再议,又议了几件无关紧要之事,方才散朝。这里太后回至慈和宫中,道:“宣奉恩公。”

这奉恩公乃是太后的父亲,因女儿得封后位,方才被封为奉恩公,如今太后一党,自是以他为首。

不一时,奉恩公沈大友便在太监的引领下进得殿来,先三跪九叩地行完礼,赐座毕,珠帘后的太后方道:“依父亲之见,这程海究竟是不是老七的人?”

原来太后此番故意在朝会上提出要将程海调离之事,也有试探摄政王之意。一直以来,程海表现得都是两不偏帮,只忠于朝廷,忠于大义,但太后也风闻程海其实与摄政王私教甚密,若如此,太后怎能容得程海还安坐在盐政之位上?

“这老狐狸滑不溜手,咱们几次拉拢他都装看不见,甭管他是不是七殿下的人,把他拉下来,换上咱们的人不就妥当了?”

听见父亲如此说,太后皱眉道:“程海在江南经营多年,他就是不在那里了,也有的是法子给咱们的人使绊子,若他不是老七的人,得罪了他,有什么好?”

这正是太后迟迟无法决定要不要对程海下手的原因,若能拉拢,她自然还是想拉拢这样一位肱骨重臣,就是拉拢不来,只要他不是摄政王一党,也可暂且留下他,再图后事。

今日在朝上周景宵表现得如此淡然,便让太后心里又没了主意,因道:“罢了,我倒有一个法子,就是拉拢不来程海,也能让他无法倒向老七。”

说罢便示意沈大友上前来,一番低语,只说这般行事云云,沈大友心领神会,连连点头,又商议片刻后,方才去了。

如此又是几日倏忽而过,这晚秦沄至衙门回来,忽见二门上停着几驾马车,因道:“这是谁家的车?”

那该班的小厮忙上来道:“是奉恩公夫人的。”

秦沄一怔,微微蹙眉,他们家向来与奉恩公府无甚来往,这沈夫人如何忽然上门?正疑心间,里头秦母上房的婆子出来,几人闲谈道:“怪道沈夫人突然来咱们家,原来是给程姑娘说亲的。”

“可惜了了,说谁不好,偏偏是上次那回益阳郡王呢!”

=====================================================

益阳郡王:没错,又是我【doge

€太后逼婚 <朱门绣户(红烧肉)|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https://www.po18.tw/books/724301/articles/8582809

€太后逼婚

秦沄听了,大吃一惊,联想到前几日朝上的交锋,霎时间心头雪亮——

恐怕奉恩公夫人说亲是假,借这一门姻亲让程海不得不倒向太后才是真。盖因益阳太妃与沈夫人乃是亲姐妹,两家向来来往密切,程海若与郡王府做了儿女亲家,又怎能不让朝中将他划作太后一党?

秦沄忙唤住那婆子道:“奉恩公夫人可还在老太太屋里?”

婆子答:“已是告辞了,现老太太自个儿在上房呢。”

秦沄遂来至上房,果见秦母一人歪在榻上。身上一件绛紫色缎绣玉堂富贵袍,头上勒着同色抹额,鬓发如银,虽精神矍铄,神色却晦暗难明。

见是秦沄来了,秦母方叹道:“你来了……你妹妹的事想必也知道了罢。”

有人说亲原是好事,偏这门亲却教人不知说什么好。纵使不考虑朝上的那些争斗,上回那益阳太妃盛气而来,又铩羽而归,有了这番过节,即便沈夫人将益阳郡王吹得天花乱坠,又替她妹子向秦母道歉,秦母又怎能放心将玉姝嫁过去?

偏偏上回还可以拒,这次却不好回绝。

郡王身份高贵是一回事,最要紧的,乃因沈夫人代表的是太后的意志。秦母人老成精,见沈夫人言谈间处处说到太后如何如何称赏益阳郡王这表弟,如何如何看好这门亲事,又说只待女家应了,太后立即下旨赐婚,那可是天大的体面云云……虽说不是明面上以势压人,秦母又怎好说出回绝之语?

“……我也只能拿话拖着,说我这老婆子做不得玉儿的主,还需她父亲点头,想必沈家已派人往江南送信去了。”

说到此处,秦母不由又叹:“偏生当初我让你应了这门亲事你不允,若早如此,哪来这番风波?”

“你妹妹上次已将那太妃得罪狠了,她原就刻薄,待玉儿嫁过去,还不下死力地折磨她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