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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又是何等欢喜?
但他若不是,她固然一场欢喜成了空,却不必怀疑他是不是怨恨自己,所以才对面不识。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见不着他,也不希望有朝一日他亲口告诉她,他恨她。
如此一路胡思乱想,浑浑噩噩,到回至家中,依旧心绪不宁。
待更衣梳洗了,又去看了一回君哥儿,凝视着儿子酣睡的小脸,明珠便觉所有的烦恼一扫而空。
这是他们的孩子,不管叶承允是不是哥哥,他……都还不知此事。
未免外头传出是非口舌,明珠将君哥儿的一切都藏得极好。除了姊妹们和家中下人,旁人只知她有一个儿子,这孩子多大了,姓甚名谁,一概不知,就连苏夫人和苏衡都不清楚。
当日她亲口对哥哥说出那般绝情伤人的话,亲口告诉他自己扼杀了他们的孩子,如果他知道那孩子还活着,想必也会高兴罢……
她很后悔,从他离开的那一天便后悔了。
其后经历种种风雨,知晓了那些残酷的旧事,对他的思念更是与日俱增。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推开那个曾经最爱她的人,而眼下……虽然一切都迟了,至少她还能挽回些许。
明珠素来果决,心中已下定决心,定要弄清楚叶承允与苏夜究竟有没有关系。
虽然她知道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可能又是黄粱一梦,即便他二人重逢,或许也再不能得续前缘……但她不想再轻易放弃了,不想再如从前那般,做了后悔一生的选择。
闲话休提,如今且说那寄居秦府的乐家一家子,自打他们因乌瑟作乱举家上京投亲,不知在秦家生出了多少乱子。
先是一应衣食住行都由秦家供给,连摆酒唱戏的银钱都要秦家出。后来那乐氏的同胞妹子乐婉又见姐夫俊美,秦家豪奢,竟生出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念头,想嫁给秦沄做二房。
好在她这一番心思被秦烨秦煜得知,两小便趁着乐家请客的机会暗施手段,让乐婉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张脸竟肿成了猪头。
那乐婉原以为自己年轻貌美,压倒众人,十分瞧不起蕊娘出身寒微,如今却沦为了满京贵妇圈子里的笑话,又因她当众对蕊娘出言不逊,人皆厌恶她不知礼数,一时间,人皆道她傲慢刻薄又小家子气,就连乐家原本的几家世交也都与他们疏远了。
乐太太虽然被女儿撺掇,心中到底还是顾忌着自家脸面,害怕若将次女送给女婿做妾会遭人耻笑。如今一看,乐婉的名声已坏了,京中那些门当户对的人家都不肯要她做媳妇,自家也只能把主意打在秦沄身上,倒是一心一计地谋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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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是本文最聪明的美少女【doge
€算计秦沄 <朱门绣户(红烧肉)|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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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秦沄
那乐婉在房中躲了数月的羞后,却是愈发恨起了蕊娘——
自己当众丢了那样大的脸,她却恰好在彼时诊出有孕,秦家上下都将她当宝贝来看。一个奶娘出身的奴才秧子,凭什么有这等好运?!蕊娘越风光,她便越觉刺心。
还是乐太太道:“傻孩子,你不知现在才是你大好的机会!那女人有了身子,你姐夫房里自然要纳人,老太太怎么会委屈了你姐夫?只要老太太起了这个头儿,咱们便能借机行事。”
乐婉听了,方才心中渐平,又日日盼着秦母提出给秦沄纳妾,谁知一连数月,秦家却是风平浪静——
秦沄的铺盖早已搬到了书房,他们夫妻俩固然分房别居,却从没听说秦沄身边哪个丫头得了体面。
这乐氏母女哪里知道,除了蕊娘,秦沄对旁的女人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的。一则他于女色上原本就淡淡的,二则因有了当年乐氏算计他之事,他平生最厌的,就是那些一心想攀高枝儿的女人。
秦母深知他的脾气,倒也不好直接给人,不过在他来请安时问了一句:“身边缺不缺人伺候?”
秦沄心头一动,淡淡笑道:“老祖宗知道我原就不爱许多人围着,怪腻烦的。老祖宗这里调教出来的好人自然要留给老祖宗使,不然就辜负了我和蕊儿的一片孝心了。”
秦母听了,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一时又闲话几句,看着他出去了,秦母歪在榻上,半晌方冷笑道:
“难为沄儿,时时都想着在我面前替他媳妇说好话,我难道就是那么小心眼儿容不得人的?”
檀荷原在一旁给秦母捶腿,闻言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秦母又道:“罢了,他如今大了,翅膀也硬了,一心要护着那女人,我还能说什么不成。”
如今秦家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大爷最疼的就是大奶奶,而她这个老太太,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
固然还是尊贵依旧,人人也都孝顺着她,但那种失去权力的滋味,那种从众星拱月的地位渐渐隐至帷幕之后的滋味——她花了几十年,才从重孙媳妇熬成老封君,这又要秦母如何甘心?
奈何一众心腹早就被秦沄送去“荣养”了,而蕊娘进门后,从一开始尚还有几分生疏到如今管家理事都井井有条,竟只花了数月的功夫。
原本秦母还以为她出身贫寒,又是做过奴婢的,遇到大事必然会缩手缩脚,届时自己便可借着指点她的机会重新拿回家中大权,谁知蕊娘虽经验不足,行事却有静气,又聪慧机变,加上秦沄护持,二太太也被她笼络了过来,如今这秦家上下,竟没有说她不好的,人皆赞她赏罚有度,公私分明,着实是个极出挑的管家奶奶。
秦母见状,心里虽不悦,面上却也只能浑若无事,还要极口夸赞蕊娘。及至乐家上京来投亲,想她人老成精,如何看不出乐家母女对蕊娘的敌意?但蕊娘如今事事顺心,就看这两个跳梁小丑给她添添堵也是好的。
因此秦母便坐山观起了虎斗,又想着如今蕊娘有孕,顺势再给秦沄添两个人,也能分分宠。谁知秦母还没开口,秦沄便把话给挡了回去,她虽气恼,也只能无可奈何。
那乐家母女就这么等了数月,终于按捺不住。此时乐婉脸上的红疹已经将养好了,虽有几处极淡极小的疤痕,但只要用脂粉掩了便看不出来。
但她心中犹嫌不足,只觉是蕊娘害了她,尤其见到蕊娘虽在孕中,却不似许多妇人那般身上浮肿脸上长斑,竟比往日更加光彩照人,乐婉便愈发恨得牙痒痒,因对乐太太道:
“妈,若是再等下去,怕是十年也不能成事。想必是那女人将姐夫拿捏住了,不许姐夫身边放人,这样的妒妇,秦家又怎么会容她?不如我们主动出手——”说着,附到乐太太耳边如此这般云云一番,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