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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比不过那人的光芒。

她举起手机给尹吉俊回复了一个电话,只有淡淡几个字,谢谢。

谢谢让他来到我的身边,谢谢每一次都包容我关心我的尹吉俊中将。

金起范拎着刚刚清洗好的炊具走来:“团结。尹中尉,刚刚营地前面来了乌鲁克的警察,说是调查rs情况的。”

宋时真将手机收入口袋:“好,我去看看。”

——

朴明勋握着手机,望着尹明珠前辈发来的那四个英文字母,只觉头痛欲裂。

tv?

这意味着他需要提前进入手术室布置好隐蔽的无线摄像,然后非法录下幽灵手术的过程作为自保的手段。兵行险着,他一定要从退到助手位置的吴南哲口中套出对自己有利的话。

成为尹明珠前辈的人是被她一通威逼利诱降服的,上船前他从未想过这趟水如此之深。

在急诊室跟了她几年,也算非常了解尹中尉的品行。

他将信息记录翻至了最顶部,里面躺着三年前尹中尉发来的安慰信息——

“不用去搭理姜主任,你在手术室里做出的选择是正确的。如果不进行插管,病人很有可能呼吸衰竭。姜主任是保守的,但保守治疗是救不了病人的。”

那日他站在天台,将咖啡罐一脚踢飞,懊恼地捧着头蹲在地上。失意下,是她站在身边,用漫不经心的话在提点自己。

——“姜主任不过是为了寻找一个责任人,这样的人不适合成为一名医生。”

——“外科医生的手,只有在为病人考虑下才会变得正直。你能做到,你会是一名优秀正直的医生。”

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而她离开时的那条短信上赫然写着:“替我好好照顾李永彬。”

在遇见尹明珠前,他仅仅把医生当成一份拿钱救人的工作。可是在遇见这样一位良师益友后,那些蛰伏着的作为医生的信念感和使命感在逐步冒芽复苏。

闭了闭眼,朴明勋捏着手机,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吴南哲的电话:“教授,的资料我已经了解了,但因为是可能有病史隐瞒,希望教授可以在手术时从旁指导我一下。”

没有人会希望手术失败。

吴南哲再大胆也不会。只要他愿意协助手术,自己就可以有机会逃脱。

公寓里没有开灯,非常晦暗。朴明勋将白日的对话录音备份好,取过了整理好的资料。

一条条一目目记载了多达数十起家属承认的受贿记录。不过没有电子账目记录,法律上可信度不高。

他摸了摸下巴,偶然想起了今天在吴南哲办公室看到的密码箱。也许他的行贿受贿记录都在……

李永彬急匆匆地推开门:“明勋哥,我这里的完整数据出来了……”

是的,他负责吴南哲,李永彬负责调查他背后的ss集团。

覆巢之下无完卵,枪响之后无赢家。

他首先是军人,其次才是医生。

李永彬将资料放在桌面上,正欲将结果告知他,手机响了。

柳时镇大尉的电话。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李永彬接起,开了免提。

柳时镇靠着书桌,望着窗外的夜色,面无表情:“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两个小时后,两人接受完了盘问,疲惫地靠在了沙发上。

朴明勋挣扎着坐起来,将沉船调查的数据拍下,发了过去。

柳时镇按了按太阳穴。那一个个冰凉的数字如同吐着红信的毒蛇,嘶嘶喷射着毒液,挑战着他对政/府认知的底线。

五个月,没有消息的整整五个月。

受人威胁的同时还要打起精神去对抗这些恶心的东西。而这一切,大部分原因竟是源自自己。

一旁的纸张被他揉皱,狠狠握在手心。

手机屏幕亮了又暗了,那头的两个人不敢言语。柳时镇沉下心来,将看过的照片一一删除。

入伍以来,从未有这样一刻的绝望。他端起枪支保卫自己的国,但是却无法守护大韩民国国民的生命。

那是四百条魂灵。

“明珠姐就是担心您知道后会……所以才让我一字一句都不可以和您透露。”电话那头没有就声息,李永彬懊恼地蒙上眼睛不敢说话。

担心他的信念坍塌。

担心他爱护的国家以丑陋的面貌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担心他再也找不回荣光,担心为这样的国家而牺牲的战友的丧钟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那样酸涩饱胀的情绪如鲠在喉。柳时镇闭上眼,直接挂断了电话。

对讲机里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他睁开眼,目光所及是夜色里连绵起伏的山脉,如同巨大的怪兽肆无忌惮张开了口凶残吞噬着周遭的一切。

“呼叫bigboss,尹明珠中尉仍未归队。repeat,尹明珠中尉仍未归队。over。”

心脏一瞬如缀深渊,他拿起对讲机怒呵:“收到,全体队员,营地集合!”

手机拨打不通。

他一掌拍向桌面,面色苍白。

二十三点十九分。

所有队员整装站在了营地前。

金起范出列报告,声音都有些紧张:“九点三十二分左右,乌鲁克警车来到,希望了解疫情情况,正巧我在餐厅前遇见了尹中尉,尹中尉便前去回复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尹中尉。团结!”

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柳时镇的眼里蓄积着一场风暴。

乌鲁克警察?

他和徐大荣对视一眼,沉声道:“目前封闭消息,所有人回归岗位,各司其职。没有通知,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

金起范心里难受,待散了队,他小声问道:“尹中尉不会有事吧?都怪我这张嘴……”

徐大荣皱着眉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关你的事。尹中尉会平安回来的。”

两人回到办公室将地图展开,他从徐大荣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怀疑。

上次军火走私事件最后也是交由乌鲁克警方后不了了之,要想假扮公务人员前来正是忙碌的营地钻空子未免太过容易。

大队长命令禁止他们插手阿古斯的事,所有一切交由美国三角洲部队行动,但这不包括三星中将的女儿疑似遭受军火贩的威胁绑架。

他的指尖顺着地图移动,越在意紧张反而越克制冷静。

“消失时间2小时,目前没有收到联系,手机畅通没有人接,初步估计在附近一百公里范围内。”他打开电脑,手表里安装的定位显示在西南部位60公里远的废弃厂房。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如此未雨绸缪的?

徐大荣一把拦住他的手臂,与他直直对视:“告诉我,这是什么行动?光明正大的营救,还是……”

——

宋时真幽幽转醒,天花板上滴落着污水,淋湿了她的衣领。

鼻尖是熟悉的异/丙/酚气味,她挣扎着起身,一瞬头晕目眩,冷得发抖。这是麻药的副作用,她强忍胃部的抽搐,艰难地调转手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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