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26
宋祁言一时没说话。
乔桥:“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宋祁言:“好。”
乔桥:“……”
呜呜呜,好尴尬啊!她就是嘴巴比脑子快了那么一丢丢……不过,不过那确实是她的真实想法,什么游戏机啊名牌包包她现在都没兴趣了,能跟宋祁言待在一起才是她最想要的。
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
忐忑间,手上一阵温热,是宋祁言抓住了她的手掌。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乔桥点点头,后来又觉得不对,赶紧摇了摇头。
男人胸腔里发声,低低地笑了一下,他慢慢靠近,直到跟乔桥可以鼻尖对鼻尖了,才厮磨着吻住乔桥微微颤动的嘴唇。
舌尖撬开牙齿,香甜的奶油味儿一点点弥漫开。
“好甜。”他亲了一口就缩回来,无奈道,“你吃了多少蛋糕?”
乔桥万分尴尬,谁让那些甜品做的那么精致,不吃一口好像都对不起甜品师的精心准备,她才一口接一口地塞了一肚子。
“要不……我去刷个牙?”
宋祁言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今天你很累了,早休息吧。”
乔桥眨眨眼睛。
这不会是婉拒的意思吧?
她看着宋祁言起身去浴室的身影,很想说自己一点也不累,强壮得能徒手打死一头牛,但宋祁言说她累,她就只能累了。
是不是他其实也有点为景闻的事生气呢?
乔桥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只能悻悻去卧室换好衣服等男人洗澡出来,其实这间别墅里洗浴间有好几个,但乔桥就是想用宋祁言用过的那个,如果不能肌肤相贴,闻闻他遗留的味道也行啊。
终于轮到乔桥进去,浴室里水汽迷蒙,她深吸了一口气,冲进鼻腔的是一股宋祁言常用的沐浴液的气味,这个味道很好闻,带一点点青草香,又不过分浓烈,只有当你把鼻子凑到很贴近他皮肤的地方时,才能闻到一点点。
乔桥陶醉地使劲儿吸了几口,突然,鼻腔敏锐地捕捉到了混杂在沐浴液清香中的一丝麝香味。
诶?
乔桥愣了下,她应该没闻错,浴室是半封闭环境,又有水汽的阻碍,味道很难完全散净……所以麝香味的来源只能有一个可能:宋总刚才偷偷撸了一发???
想到这里,乔桥洗不下去了,她草草披了件浴衣出来,此时男人正半躺在床上看文件,听见声响抬起头时,表情还相当正经和淡定。
“怎么了?”
乔桥决定行动代替语言,直接走过去,红着脸跨坐到了宋祁言腰上。
两人都是只穿着浴衣的造型,乔桥更是完全真空,一接触,彼此就都立刻意识到了那从对方身上传递而来的,蓬勃的情欲。
乔桥更是被屁股下面火速勃起的东西吓了一跳。
她立马后悔了,抬起屁股就想跑,然而男人的双手如铁钳一般扣住她的腰,硬是把她摁了回去。
乔桥欲哭无泪:“我错了。”
宋祁言嗓音低哑:“你想干什么?”
“不是……我我我以为你不想……”
宋祁言单手控制着她,微微抬高上半身,他的表情一直很冷静,冷静道你会觉得他昂扬的下半身属于另外一个人。
“我是不想。”他的语调不急不缓,“但不代表我不行。”
乔桥简直如坐针毡。
穴口紧压着的柱状体此时正散发着吓人的高热,乔桥感觉自己像是坐在了一根烧红的铁棒上,让她的神经都不由自主地绷了起来。
“我、我闻到浴室的味道……”她磕磕巴巴地解释着。
“味道?”宋祁言顿了两秒,好笑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宁愿自己解决也不找你吗?”
乔桥无地自容地点了点头。
“我不想弄伤你。”
“啊?”
“我也是个普通人。”宋祁言微叹口气,“看到你被……说无所谓都是假的。”
乔桥立刻意识到男人指的是她被景闻告白后又被梁季泽和程修亲吻的事。
“所以,早休息吧。”他松开乔桥,脸上闪过一丝隐忍,“明天再说。”
乔桥还是坐着没动。
“怎么了?”宋祁言皱眉。
“我觉得我挺皮实的……”她小声道,“一点点疼的话,也没关系。”
‘啪’。
她只看见宋祁言扬了一下手,刚才还灯光大亮的卧室瞬间黑了下去。
突然的熄灯,让眼睛一下子丧失了视物能力,乔桥惊叫一声,感觉自己就像一叶小舟似的被风浪掀翻,天旋地转之后,男人的身体就顺理成章地压了下来。
这一切都发生得非常快速,她只来得及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就被堵住了嘴,黑暗放大了五感的灵敏度,宋祁言不再克制自己,舌尖粗暴地卷住她的,一切都变得又湿又热,吸吮的啧啧水声敲打着她的鼓膜。
浴衣早就被扯开,胸口小小的两坨嫩肉被男人肆意地抓握着玩弄,乳尖几下就被掐肿了,疼痛中又掺杂着酥麻,乔桥徒劳地试图用胳膊护住自己,但她那点力度也仅仅比小猫的挣扎强那么一点点,宋祁言单手就扣住她的两只手腕,同时嘴唇下移,将早就硬挺充血的小肉粒含入口中。
乔桥呼吸早就乱了,乳尖被人用牙齿搓弄的感觉如同某种酷刑,小小的一圈乳晕也不放过,宋祁言埋头在她胸部,粗糙的舌面擦过脆弱的肉粒,立即就能引起她的一阵颤栗。
“不、不对……等一下……”
乔桥脑筋转不过来了,刚才还一本正经说‘不想弄伤你’的人,怎么像饿了十几天的野兽似的扑了过来?变化也太大了吧?
“没法等下去了。”宋祁言终于松开她那已经被牙齿折磨得蔫头蔫脑的乳粒,黑暗之中会他的脸依然漂亮得可以杀人,“在你说了那样的话之后。”
什么话?
昏沉沉的头脑处理这个信息都处理了半天,等终于想明白,她已经被剥得一丝不挂了。不仅如此,宋祁言的性器就顶在她小腹上,顶端冒出的一点点体液濡湿了两人相贴处的点点毛发。
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吓了一跳,全身紧绷,胡乱地伸手捂住自己,但这对宋祁言来说无异于在本就旺盛燃烧的情欲上加了一把柴,他眼睛沉了几分,搂住她的腰拖过来,单手握着性器硬挤进那个狭窄的入口。
乔桥完全是无防备的状态,脑子都还是懵的,从关灯到现在仅仅才过去几分钟,宋祁言很少这么急躁,他在性爱方面从来都是体验派,有时候甚至会把乔桥逗弄到受不了的程度才游刃有余地进入正题,所以乔桥这回连逃都逃不及,身体就被男人贯穿了。
随着肉棒的一寸寸进入,她艰难地扭动身子想躲开这异物入体之感,宋祁言哪儿能这么轻易放过她,才不管乔桥如何呜咽着求饶,冷酷地抬高她的臀部,完全摆成一个易于抽插的姿势,结合处紧贴着摩擦,火烧似的热着,乔桥感觉自己从小腿到臀尖都在疯狂颤抖,性器终于挤到最里面,但即便这样宋祁言也不肯稍微后撤,他似乎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嵌进乔桥身体,直到进无可进,囊袋都有些发痛了,才不甘心地抽出一截。
乔桥被弄得乱七八糟,浑浊的大脑里却还飘过一句话:他不是都射过一次了吗?怎么还这么猛啊?呜呜呜……
手抓着床单,大腿被掰到最大角度,后方的律动和挺入依然激烈得让她无法承受,腰像是快震断了一般疼痛,乔桥此时才意识到宋祁言说怕伤了她绝不是危言耸听。
他似乎真的,挺不爽的。
乔桥无力地呻吟着,房间里到处散落着两人交叠的喘息声,乔桥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面团,被男人揉来揉去,捏来捏去,戳来戳去,下半身被塞得满满的,两个小乳也不会闲着,宋祁言空出来的手就在两个乳包间来来回回,抚摸玩弄着。
小穴已经被侵犯得湿哒哒一片,多余的蜜汁甩得到处都是,浑身像发了高烧似的散发热度,逼得乔桥使劲儿磨蹭床单,想缓解那股子牵动神经的瘙痒。
然而这一切只会刺激得宋祁言更加动情,性器胀得发疼,无论如何深的插入似乎都远远不够,包裹住他的那层肉壁是如此得紧致销魂,几乎把他逼到失控。
“不要了……我、我快烧起来了……”乔桥可怜巴巴地求饶,高频的抽插仿佛要让结合处着火,穴口被弄得红肿一片,浑身大汗淋漓。
“热吗?”男人俯下身,轻咬乔桥的锁骨,“那就降降温。”
说着,他顺手拿过床头那杯加了冰的睡前酒,透明的酒液和未及融化的碎冰从杯子里泼洒出来,不偏不倚地浇在两人的结合处。
乔桥猛地打了个激灵,就好比一片冰雹砸在了熊熊燃烧的山火上,她的第一感觉居然不是凉,而是麻,像是被电击了似的,剧烈的冰火对撞感让她小腹到下体的肌肉都猛地收紧了,连膀胱都缩成了一团,濒临失禁。
宋祁言没料到一杯酒的能量这么大,他被乔桥绞得差点射出来,闷哼一声之后凭借傲人的自制力硬是忍了下来,但精关已松,况且肉壁一层层地缠上来,他粗暴地又抽插了几个来回之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将精液灌入甬道深处。
但这并不意味着乔桥可以松一口气了,雄性生物的怒气似乎跟情欲是正比关系,宋祁言只歇了短短几分钟,重新胀大的性器就再次埋入她的体内。
这一晚看样子会非常漫长。
0630615:新的目标
两人睡到中午才姗姗起床。
乔桥肚子饿得都咕噜噜叫了,但她实在不想离开宋祁言和温暖的被窝,男人的皮肤又滑又细腻,摸起来简直不要太舒服,乔桥闭着眼睛装睡,两手不动声色的从他的胸口一路往下摸去,边摸嘴里就不受控制地分泌着唾液,真恨不得趴到宋祁言身上舔几口。
摸到小腹处时,一直沉睡的某人淡淡来了句:“想再来一次了?”
乔桥缩缩脖子,悻悻收回了手。
昨天晚上都差点要了她的小命了,再来一次怕不是会原地去世。
男人看她一眼,好笑地展开双臂:“过来。”
乔桥小小地欢呼了一声,连翻带滚地蹭进宋祁言怀里,终于可以明目张胆地摸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着,房间里非常安静,窗帘也拉得很严实,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这个小小的方寸之地一般,异常地安心。
宋祁言漫不经心地玩着她散落在床榻上的卷发,突然问:“你有什么打算?”
乔桥尴尬地挠挠脸,说实话她还真没想那么多,凭着一腔热血参加了比赛,完全没料到最后会拿第一,搞得她到现在都还有种不真实感。
“想继续走演员的路,我就安排你回星程上学。”
乔桥想了想,摇头:“还是算了吧。”
宋祁言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可能是因为这次比赛吧,我认清自己了。”乔桥苦笑,“我是挺喜欢演戏的,但硬要说我多么有天赋,就是在自欺欺人了。”
“这条路也不好走,你看海蝶,其实很有实力,但依然坐了那么多年的冷板凳,更不要说景闻那种有大天赋的人了。我要是没你帮忙,恐怕也会像大多数人一样,跑两三年龙套然后退出这个圈子吧。”
宋祁言:“你不需要想这些。”
“不不。”乔桥摇头,“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在这个行业死磕,你看我现在做导师做幕后不也很好吗?还比当演员轻松呢。”
“而且啊……”她微微笑着,“我这么懒,肯定吃不了那份苦,这样也很好。”
男人顿了顿:“你应该接受那份协议。”
乔桥吓得忙摇头:“这是两码事!再说了,名不正言不顺的,我心虚。”
宋祁言皱眉:“名不正言不顺?”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因为我能力不够嘛,我怕搞砸。”
“哪又怎么样?”男人语气淡漠得仿佛他给出去的不是一个分部,“砸了就再换一个。”
乔桥:“……”
大佬,我只是个普通人,实在做不到拿一整个分部给自己练手啊!
想着下午还要赶回去收拾东西搬走,时间实在不由得浪费了,无论她多么舍不得,也必须要起床了。
乔桥扶着酸软的老腰艰难地往浴室挪,而始作俑者就半靠在床头欣赏她的窘态。
男人笑道:“再来一次,可以促进血液循环,身体就没这么酸了。”
我信你个鬼哦。
乔桥扯了扯嘴角,坚决地关上了浴室门。
她洗漱完出来之后,宋祁言也差不多收拾好了,男人去楼下的淋浴间洗了个澡,从头到脚都蒙着一层新鲜干净的水汽,而他站在大落地窗前的样子也属实养眼,让人真恨不得拿相机把这一幕永久保存。
过了一会儿酒店的饭菜也送到了,吃完饭,宋祁言开车把乔桥送回了宿舍楼。
刚拉开车门要走,她听到宋祁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来找我。”
乔桥愣了下,知道他说的是那份协议的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点了点头。
进了宿舍楼,走廊里已经非常冷清了,偶尔还能看到选手拎着大包小包往外走,所有人都忙着各回各家,回归正常生活。
海蝶和景闻也在收拾东西,不过他们几人因为比较穷所以行李都很少,也就Mindy稍微多点,装了两个箱子。
看到她,景闻眼睛黯淡了一下,但还是如往常般打了个招呼,海蝶和Mindy对那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自然也没看出景闻和乔桥之间的异样。
乔桥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希望景闻能想通吧。
所有行李都打包好之后,叫的车也到了,三人都忙着把箱子往车上搬,只有乔桥一动不动。
Mindy过来想搭把手,被乔桥躲过了。
乔桥笑笑:“我不跟你们回去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办。”
Mindy:“啊?”
海蝶:“别开玩笑了,快走吧。”
“我没开玩笑啊。”乔桥无奈道,“我真的不能跟你们一起走啦。”
几人都停下手里的活儿,看向乔桥。
海蝶:“什么意思?”
乔桥叹口气:“以后,你们就要靠自己了。”
“你说什么呢?”海蝶突然提高声量,“好不容易拿了第一,就想甩开我们自己走?想都别想!”
景闻动了动嘴唇:“你要去哪儿?”
Mindy眼泪汪汪:“乔姐,你不带我们了吗?”
乔桥挠挠头:“我有一点私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处理完,不过我已经跟公司打过招呼了,会给你们找到更合适的经纪人,工作方面你们不用担心。”
海蝶瞪着她:“你早就打算好了是不是?”
乔桥:“你们跟着我真不是个好选择,我是个素人,没有人脉没有资源,比赛还能帮点忙,往后我只能拖你们的后腿啊。”
景闻打断她:“你要走就走吧,但我不会接受其他人,我的经纪人只能是你,我等你回来。”
乔桥无奈了:“景闻……”
海蝶:“我也是,老子冷板凳都坐了这么多年了,还差多坐一会儿吗?”
Mindy想也不想:“我听海蝶哥的。”
乔桥没想到三个人都这么倔,只好顶着大太阳翻来覆去地给三人讲利弊关系,最后劝得口水都干了,才把几人安抚下来。
不过最后他们也只是松口说愿意听公司的安排,至于经纪人的问题,还是不肯让步。
乔桥也放弃了,实在不行只能先让公司弄个临时经纪人给他们,她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必须尽快去找秦瑞成。
最后,乔桥跟他们一一作别,Mindy一直在掉眼泪,海蝶也眼眶红通通的,只有景闻还算正常,只是沉默着一言不发,乔桥以为他就是不高兴,也没多想。
送走三人,乔桥决定先去另一栋楼跟程修汇合,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也好商量商量去找秦瑞成的事。
走了两步,后方突然冲出一辆皮卡,巨大的车轮在她旁边猛地刹住,带起一蓬烟尘。
男人戴着墨镜,卷起的袖子露出两臂结实的肌肉,他低头看着乔桥,沉声道:“要帮忙吗?”
乔桥:“……”
你知道你这样特别像当街绑架良家妇女的黑社会吗?
上了车,程修问:“去哪儿?”
乔桥反问道:“你平时休假都住哪儿啊?”
程修:“招待所。”
乔桥:“???”
程修淡淡道:“方便,清净。”
哇,那可不清净,这年头还有人住招待所啊?!
不过想到军队的招待所应该跟印象中又破又旧的老招待所不一样,乔桥也就释然了。
“你不回自己家吗?”
程修语调平静:“我没家。”
乔桥知道他的意思,房子是房子,家是家,这是两码事。
乔桥想了想:“那要不先去我那儿吧。”
程修:“好。”
乔桥指着路,不一会儿皮卡就停在了秦瑞成家小区门口,路上乔桥也把她跟秦瑞成最后一次见面和通话的时间都跟程修说了一遍,还谨慎猜测秦瑞成的失踪可能跟秦家家主去世有关。
程修始终一言不发,乔桥有点郁闷,她其实挺喜欢跟程修在一起的,就是这个闷劲儿有点受不了。
到了地方,屋里还保持着海蝶几人离开时的样子,那时候走得着急,虽然说不上乱但绝对不整洁,乔桥有点尴尬想找工具收拾收拾,结果扭头发现程修已经打扫了起来。
不到半个小时,里里外外焕然一新,连玻璃都重新擦了。
乔桥:……就算程修是个哑巴也无所谓了!
“先休息休息吧。”乔桥打开客房的门,“晚上你住这个房间——”
她话音还没落,男人已经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只不过进的不是客房,而是主卧。
“诶诶。”乔桥尴尬地拦住,“这是秦秦的家,我觉得还是住客房比较好。”
程修充耳不闻,一屁股坐到了主卧的大床上不说,还在上面打了个滚。
乔桥:“……”
她仿佛看到了一只大型犬在占位???
0631616:洗浴中心一日游
程修都把主卧的床占了,乔桥总不好把人再赶下来。于是乔桥只能在心里默默跟远在千里之外的秦瑞成道歉:对不起啦秦秦,你也知道的,胳膊拧不过大腿啊,我尽力了。
既然暂时安顿好了,下一步就是商量怎么找秦瑞成,乔桥这边目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她的初步计划也只是去秦家碰碰运气。
程修沉思片刻:“他有朋友吗?”
乔桥想了半天:“有一个叫陆星的,好像是秦秦的发小,我们见过几面,但是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程修:“有名字就好办。”
“那个……”乔桥迟疑道,“你能通过军队的网络打听秦秦的下落吗?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不姓秦,可以找。”程修平静道,“姓秦,没办法。”
乔桥对这个结果早有准备,因此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如果秦瑞成那么好找,宋祁言那边也不会没有他的消息了。
唉,看来出身豪门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
有一颗大石头压在心上,食欲也跟着下降,乔桥本打算晚上随便吃一点,但想到这可是程修好不容易换来的假期,又觉得无论如何也该带他好好放松一下。
她不知道程修喜欢什么,想了半天,决定按普通人会选的那条路线:吃饭+按摩。
吃饭地点是乔桥从点评网站上精挑细选的好店,不过她觉得这是在笑给瞎子看,因为无论是漂亮的装潢还是温馨的氛围,在程修眼里都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她把程修带到路边去吃大排档,男人应该也跟现在一个反应。
啊,心疼钱包一秒钟,早知道就选大排档了。
吃过饭,重头戏按摩登场了,为了不让程修觉得不专业,她还特地花重金找了一家全国连锁的按摩洗浴店,据说服务非常好,技师都受过培训,跟外面那种瞎按不一样。
进店先换鞋,乔桥熟门熟路地开好卡,转头发现男人居然直接走了进来,身后追着点头哈腰的服务生,手里还捧着一双拖鞋。
乔桥忍笑:“你没来过啊?”
程修点头,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难免露怯,他却相当坦然,好像没来过不是他的问题,而是店家的问题。
乔桥从服务生手里接过拖鞋,让程修靠墙坐下,耐心帮着程修换好鞋子。
程修低头看看穿拖鞋的脚,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是你的手环,可以开储物柜的。”乔桥帮他挂在手腕上,“一会儿你去男浴室洗,我去女浴室洗,里面可以泡温泉也可以冲澡,毛巾什么的找不到就问工作人员,洗完我们在休息厅汇合。”
程修:“不能一起洗吗?”
乔桥:“……人家这里不提供混浴。”
程修:“哦。”
虽然他的表情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但乔桥就是从他身周的空气中读出了失望。
=皿=原来你是想着跟我一起洗澡才答应来的啊!
难怪对吃饭兴趣缺缺,听到要洗澡反而积极起来了……
因为记挂着程修,所以乔桥洗得比较潦草,也懒得泡温泉,冲了冲就出来了,反正天天洗身上也不脏。
换上了店家提供的浴衣,乔桥就开始在男浴室门口张望,张望了大概十几分钟突然听到里面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男人痛叫,接着好几个工作人员就跑了进去,片刻后一个男人捂着淌血的鼻子被搀扶走了。
乔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几分钟后穿着浴衣的程修也出来了,看起来很正常对吧?但离谱的地方在于所有站在程修前进路线上的人都像看到了什么魔鬼一样自动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让开了一条路……
一条路……
路……
乔桥嘴角抽动:“你干什么了?”
程修:“?”
“你是不是打架了?”
男人才想起来似的:“没打架。”
乔桥:“没打架他们怎么都给你让路?还有刚才那个捂着鼻子出去的男人怎么回事?”
程修:“我给了他一拳。”
乔桥登时提高了音量:“这还叫没打架?”
男人皱眉:“我打他,他打我才叫打架。”
噗。
乔桥现在面前要是有个盆,一定会被她喷出来的老血装满。
得,她明白程修的逻辑了,你来我往才叫打架,单方面挨打的不算。
“那你为什么要打他?”
程修的表情冷下去:“他想摸我。”
乔桥:“……”
她悄咪咪地把视线溜到程修胸口转了一圈,刚才太着急没注意,现在这么一看才发现程修穿浴衣可真是人如其衣,一个字:欲。
他平时穿得太低调了,不是套个宽大的连帽衫就是蹬一条肥肥的工装裤,虽然穿起来也很好看,但跟走在街上都恨不得撅起屁股开屏的梁季泽他们比,就未免太普通了一点。
现在这件走路都灌风的浴衣却把程修的好身材彻底衬托了出来,健硕的胸肌在交叉领里若隐若现,一条系带扎出强韧的公狗腰,堪堪遮住大腿的四角短裤给这幅极具男人味的身体画了个意犹未尽的句点,在肥胖率超过50%的当今社会,一般人压根没有机会在现实中见到这么完美的身材。
难怪有人要忍不住伸出罪恶之手,其实任何一个理智尚存的人都知道这身腱子肉可不是充气吹出来的,但宁肯冒着被一拳爆头的危险也要摸一把,也侧面说明了程修身材的稀有度。
乔桥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个被工作人员搀扶离开的男人,他的表情确实不像是纯粹的痛苦……
嗯,以后还是别带程修来洗澡了。
为了其他客人的安全。
乔桥已经预约上了技师,但现在是高峰期,还得等半个小时左右才轮到他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乔桥就带程修先在休息厅逛逛。
休息厅很大,无论男女都穿着一身浴衣,这里可以躺着看电影,也可以玩桌游,总之你能想到的休闲项目这里应有尽有。
洗完澡觉得有点饿了,乔桥就叫了一份水果沙拉,跟程修找了个角落里的空位置,边吃边看电影。
她有意让程修试着去享受生活,但男人似乎天生不知道‘享受’两个字怎么写,全休息厅所有人都是怎么舒服怎么坐,甚至还有人干脆躺下,只有程修,就连坐懒人沙发上都依然脊背笔直。
乔桥真是服了他了,连小猫小狗踩到软绵绵的东西都会躺下翻肚皮,他居然能忍住不瘫……
这毅力已经不能用‘非人哉’来形容了。
坐了一会儿,就有人过来告诉乔桥技师准备好了,于是两人就跟着上了电梯,然后又被带到一个小房间,两名技师看着都挺年轻,但据店家介绍都是干了好多年的老员工,手法方面可以放心。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乔桥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两个女技师在看到程修之后眼神有点不对劲儿。
乔桥点了左边那个,右边的自然去给程修按,然后明显右边的就变积极了。
乔桥:“……”
算了算了,帅哥嘛,谁不喜欢。
乔桥也好久没来了,要不是为了请程修,她才舍不得来这种地方,不过刚过去的半个月属实把她累惨了,技师一上手乔桥就半痛苦半舒服地哼唧了起来。
而程修那边……
一点声音都没有!
乔桥看得出技师已经很努力了,努力得胳膊上都要爆青筋了,然而程修就那么趴着,不仅不出声,真就淡定得眉头都不皱一下。
技师气喘吁吁地问:“您要是嫌疼就跟我说。”
程修:“嗯。”
技师崩溃了。
又按了十分钟,技师甘拜下风:“您这身板太吃劲儿了,要不我给您换个男的过来吧。”
于是又来了个孔武有力的男技师,但他同样在程修这里遭遇了职业生涯的滑铁卢,反正按完以后那兄弟一副被掏空了的样子,脚步虚浮地出去了,反观程修一脸淡定,不知道的还以为程修才是技师。
闲杂人等撤出去之后,屋里就剩了乔桥跟程修,乔桥休息了一会儿后爬起来:“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程修:“再等等。”
乔桥以为他没休息够,就‘哦’了一声坐了回去。
耐心地等了十几分钟,她又问能不能走,程修的回答却还是那三个字‘再等等’。
乔桥看他一直拿小毯子盖住下半身,就问:“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程修:“没有。”
这就有点反常了,因为屋子比较小关掉空调之后其实有点闷热的,而且程修大冬天的外套里面经常套件短袖,不应该会冷得一直盖着毯子啊。
乔桥紧张了:“是不是他们下手太重给你摁伤了啊?我看看。”
说着,她就把毯子掀了起来。
乔桥:“……”
程修:“……”
啊不对!这个从短裤的裤管里支棱出来的大XX是什么啊!
程修一脸无辜:“你一直在叫。”
乔桥:“???”
我那不是叫!是痛苦的呻吟!!!
0632617:工具人
都支棱成这样了,想走也不可能了。
乔桥头一次觉得店家给把男士浴衣的短裤做的这么短是不是故意偷工减料,哪怕稍微长一点也不至于门都出不去啊。
不过……也不能全怪店家,尺寸异于常人的程修自己也要负很大的责任。
要是那里小一点,短一点,走路的时候再注意一点,只要不从裤管里漏出来,问题都不大。
算了。
想这些有什么用,又不能给人缩小……
“还没下去吗?”乔桥侧头看正躺着闭目养神的程修。
男人:“快了。”
乔桥顿了顿,真心实意地感叹道:“你真持久。”
程修:“……”
乔桥:“?”
程修:“得重来了。”
乔桥:“!!!”
我就说了一句话啊大哥!
好不容易等到了程修恢复,乔桥火速带他换衣服离开了。
外面已经是深夜,刚坐上车乔桥就开始不停地打哈欠,尤其洗完澡做完按摩浑身放松,困意袭来得尤为猛烈。
程修倒是没表现出一点疲态,乔桥猜他平时训练应该少不了身体极限测试,别说一个晚上不睡,估计十个晚上不睡他也跟没事人似的。
想着想着,乔桥就撑不住了,头一歪在车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她已经光溜溜地躺在主卧的大床上了。
至于为什么光溜溜——
嗯,有些事不能细想==。
穿好衣服走到客厅,听到厨房传来锅铲的翻炒声,乔桥的肚子也相当应景地叫了起来。
她好久都没吃程修的饭了啊,真怀念。
不一会儿,三菜一汤就摆上了桌,对于早餐来说实在有点太丰盛了,不过乔桥昨天消耗了太多体力,此时胃口大开,正需要多吃。
吃完程修告诉她陆星已经找到了,正好就在邻市,今天可以去见一面。
乔桥有点惊讶,没想到程修办事速度这么快,昨天提到的人,今天就能见上。
不过既然能见面当然最好,但愿陆星能有秦瑞成的消息。
吃完饭,两人驱车赶往邻市,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到了跟陆星约定的地方。
又等了一会儿,一个有点眼熟的人跑了过来,热情地跟乔桥打招呼。
之所以说有点眼熟,是因为乔桥头一次见陆星穿正装,一时没认过来。
“这位就是程……程先生吧?”陆星一改刚才招呼乔桥的亲热劲儿,挺谨慎地跟她身后的程修问了个好,乔桥猜他是有点打怵,毕竟被人通过军部网络直接联系的感觉应该好不到哪儿去。
“正好,附近开了家不错的馆子,咱们边吃边说吧。”
乔桥没有异议,于是陆星开车,三人一起到了一处比较低调的小菜馆,老板似乎认识陆星,马上就给安排了一个幽静的包厢。
等菜期间乔桥就忍不住了,开门见山道:“你有秦瑞成的消息吗?”
陆星无奈:“我还想问你呢,昨天听我爸说军部的人找我,差点没把我吓死,后来知道是你,我才敢来赴约,原来搞这么大阵仗就为了问秦瑞成啊?”
乔桥觉得很奇怪,什么叫‘就为了问秦瑞成’?
陆星自顾自地往下说:“秦瑞成不好好的吗?前几天我们还一起打游戏了呢,他现在天天在家,快闲出屁了。”
听到这里,乔桥再也掩饰不住错愕的表情:“怎么可能?我一直联系不到他。”
陆星一脸不相信:“你在开玩笑吧?”
乔桥沉默。
“呃……”陆星困惑地挠挠头,“这、这不应该啊。哦对了,秦瑞成说他家现在情况比较复杂,让我别主动联系他,等他联系我。”
乔桥:“嗯,我给他打电话从来没人接。”
“可这也说不通啊……”陆星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乔桥,“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不是吵架了?”
乔桥觉得有点无力,摇摇头:“没有。”
陆星实在想不出理由了,只能补了句:“可能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一顿饭吃得乔桥食不知味,陆星似乎认定了是两人产生了矛盾,席间大骂秦瑞成不够男人,有什么话不能直说非得搞冷暴力。
但乔桥知道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
在身边的这些男人们中,她跟秦瑞成的关系其实是最特殊的,两人相处也最放松,有时候乔桥觉得秦瑞成就像她的哥哥一样,能带给她久违的家人般的温暖。
而且两人认识很久了,她了解秦瑞成,秦瑞成绝不会不告而别,他不屑于这么做。
回去路上,乔桥心事重重,程修开着车,突然道:“要去秦家吗?”
乔桥想了想:“还是得去,不看一眼我不安心。”
程修:“今晚订票。”
乔桥嗯了一声,目光再次转向窗外,紧接着,眼睛瞪大了:“等等!停车!”
程修一脚油门猛地刹住,乔桥贴在车窗上使劲儿看,然后倒抽了一口气。
居然是萧曼雨。
萧曼雨打扮得很漂亮,当然她平时也很漂亮,但今天的装扮却更多了一丝女性的妩媚,她左手拿着几个购物袋,右手挎着一个小小的奢牌包包,正坐进路边的出租车里。
奇怪,她来邻市干什么?而且还不开自己的车?
大概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乔桥直觉萧曼雨不是来公办的,于是就让程修悄悄跟了上去。
出租车左拐右拐,动不动还钻一些小巷子,也幸亏开车的是程修,换了其他人早就跟丢了。
绕了差不多半小时,出租车停在一家星级酒店前,萧曼雨优雅地提着东西下了车,进门前不忘在头上围一条丝巾,戴上墨镜。
她搞得这么神秘反而引起了乔桥的好奇心,但再往前不好跟了,只能麻烦程修。
男人不愧特种兵出身,随便抓了两把头发套了件衣服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凌厉感尽消,走在街上都不会有人多看几眼。
旁边的花坛里摆着一个遗落的脚手架,程修扛到肩上,大摇大摆地进了酒店。
他这幅修理工的打扮没引起任何人怀疑,就连站到萧曼雨身边跟她一起等电梯时,后者也仅仅是侧头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目光。
萧曼雨按了12楼,程修接着摁了11楼,电梯‘叮’一声程修先到达,他出了电梯立马脱掉外套,扔开脚手架,迅速从楼梯间上了12楼。
时间刚刚好,程修刚到萧曼雨的电梯也到了,程修躲在拐角处,静静看着萧曼雨敲响了某间房门。
……
乔桥已经在车里等了半个多小时。
她从开始的焦急等到困惑再等到一头雾水,心想只是看个房间号需要这么久吗?程修不会是在酒店里迷路了吧?
至于会不会被萧曼雨发现,乔桥压根没考虑过,程修的水平她最清楚,连专业的侦查兵都追踪不到的人,怎么会在这点小事上失手。
又等了两分钟,车窗突然被敲响了,乔桥吓了一跳,原来是程修回来了。
男人坐进驾驶位,乔桥激动道:“怎么样怎么样?”
程修递给她一个手机。
乔桥:“???”
程修:“那个女人的。”
卧槽?
萧曼雨的手机?
乔桥迅速摆弄起来,她只粗略翻了一下社交软件,就惊讶地合不拢嘴了。
萧曼雨居然跟成美世纪的多名高层保持着密切的联络,这妥妥的是商业间谍的行为啊!甚至不需要有确切证据,单这一条就足够萧曼雨被开除一万次了。
乔桥继续翻,越翻心越凉,原来WAWA几次在重要的竞标中落败也是因为萧曼雨提前把底价告诉了竞争对手!
乔桥:“这手机怎么来的?”
程修:“偷的,就放在客厅。”
乔桥:“那萧曼雨呢?”
程修:“在洗澡。”
乔桥:“屋里几个人?”
程修:“两个,还有一个男人。”
乔桥明白了。
难怪萧曼雨要千里迢迢跑来邻市住酒店,原来是跟情夫私会,根据聊天记录,此时跟萧曼雨躺在一张床上的,多半就是成美世纪的那位高管。
乔桥想了想,虽然手机很重要,但萧曼雨如果发现手机遗失一定会立马找人远程锁机,到时候不仅没了证据还会打草惊蛇。
思忖片刻,她果断拿自己的手机把一些重要的证据拍了下来。
拍完之后她看程修:“手机还能送回去吗?”
“能。”
第二趟更快,只花了不到十分钟男人就回来了,他启动汽车:“回去吗?”
乔桥看着他。
程修:“?”
乔桥:“咳,没什么,我就是突然发现你好好用,你以后一定要多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