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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却不知为何没能成功,便想利用她?为明德姑姑平反而?召集藩王入京参加祭天大典一事,拉整座皇城陪葬。

长公主处于高位,历经无数大风大浪,但?她?终究只是个?凡人,不曾接触这般乱力神怪之事。

最初姜鹤仪确实怀疑两人话中的真实性?,直到桑时?若为她?转述尚处鬼界的皇弟所说的几件秘事后,她?不得不选择相信他们。

在成为大邑的长公主之前,他们姐弟二人曾在冷宫相依为命,除了皇弟自己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些事。

姜鹤仪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万不可乱了方寸。

但?今日她?必须进宫弄个?清楚。

长公主虽并无皇帝宣召,但?宫门外禁军见她?却也不敢阻拦。

宫人们见到姜鹤仪的轿辇也纷纷避让,她?直奔昭仁殿一路畅通无阻。

直至昭仁殿外广场,一名老太监见到她?,便抱着?拂尘慢悠悠地走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他尖着?嗓子?:“殿下请留步——”

姜鹤仪抬手示意众人停步,在随从侍女的搀扶中下了轿。

老太监躬了躬身,一脸谄笑地迎了上来:“长公主万安,皇上今个?身体不适,特意下令说不见外人了。”

姜鹤仪锋利的眼尾从他身上扫过,她?恍若未闻:“让开!”

“长公主殿下,您就?别为难奴才?了。”老太监言语间虽似惶恐,但?面?上却生不出半点谦卑,反倒有些幸灾乐祸:“这些都是皇上的旨意,奴才?是掉十个?脑袋也不敢不从呀——”

长公主姜鹤仪素来张扬跋扈,从前在京中更是仗着?皇上对她?言听计从,更是恃宠而?骄,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可如今皇帝已许久不再?见她?,想必她?也很快就?要失势。

当初他可不是这般与自己说话的,姜鹤仪冷眼瞧着?他婢膝奴颜的丑态,她?冷哼一声,凤眼微眯,反问道:“本宫是当今皇帝的阿姐,何来外人之称?”

老太监心知自己一时?得意口快,失了分寸,立马想要出声辩驳。

但?姜鹤仪自这深宫中长大,哪能不知对付他这种人要用什么手段。

她?根本不给他半点机会,厉声喝道:“曹韦,你?说这话居心何在?!”

老太监被她?的一声暴喝吓得一哆嗦,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他膝盖发软,下意识想要跪下,可心中依旧有些不服气。

他一直在前朝做事,听惯了文?武百官对姜鹤仪的薄言。

——长公主她?再?威风也不过是一介女流,只是凭着?皇帝的恩泽在朝中目空无人罢了,如今皇帝已不再?见她?,她?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想到这里,曹韦心中顿时?有了些底气,他挺直了腰板,掐着?嗓子?:“奴才?不敢妄言,不过只是想提醒长公主,眼下马上就?到了宫禁时?刻,再?晚些可就?出不去了。”

“这宫中的规矩,长公主不会不知吧?”

从前,姜鹤仪想要面?圣虽屡次碰壁心有不快,但?为维护圣上颜面?还是收敛了气焰就?此作罢。

却不想让曹韦这小人得志,竟以为她?的一次次妥协是出于无奈之举,由此开始变本加厉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长公主冷笑。

找死……

唰!

寒光一闪,长公主不知何时?从身侧的侍卫腰前抽出一把长剑。

血光飞溅!

“反、反……”

老太监不敢置信地捂着?脖颈,看着?源源不断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臂淌落在地。

滴答——

红得刺目……

砰!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瞪大双眼,似乎还是有些不甘。

他可是内廷的大太监,身居要职,又?历经三代?前朝……

长公主她?怎敢、怎敢就?这么随意杀他……

曹韦侧目仰视,在长公主冷锐平静的目光注视下,身体忍不住剧烈颤抖着?,他看着?持剑站在跟前的一身肃杀之气的女子?,恍惚回忆起了许多年前,那个?从尸山血海里爬出,面?若修罗的少女。

那时?的长公主还不是长公主,皇上也不是皇上,二人只是自幼生在冷宫无权无势的皇女皇子?。

从冷宫皇嗣再?到如今的地位,二人所依靠的从来不是先帝病逝膝下另无子?嗣的命运巧合。

老糊涂了,他真是老糊涂了……

当、当年先帝并非病逝,而?是被长公主给逼死的……

他怎么就?忘了呢?

姜鹤仪冷漠地看着?曹韦濒死时?恐惧悔恨的目光,甩掉剑尖上沾染的鲜血。

与此同时?,守在昭仁殿门前训练有素的禁军倏地拔剑。

长公主环顾着?周围的禁军,脸上一片肃容。

这些守殿禁军从前都是受她?亲手训练提拔上来的,他们竟敢对她?拔剑。

禁军的眼神并无从前那般坚毅,取而?代?之的而?是空洞麻木,他们的双颊都隐隐有了凹陷的趋势。

姜鹤仪心中骇然。

那两位修士告诉她?,如今皇宫之中已潜伏了不少幕后人制成的傀儡,她?原以为这些傀儡至多藏身在一些宫女太监之中。

可如今看来——

就?连皇帝跟前的禁军也遭遇了毒手。

这皇宫中到底有多少傀儡?

姜鹤仪不敢细想,她?沉下眸子?,又?试探着?迈出一步,沉静目光始终与这些防备的禁军对峙。

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安静下来,两方剑拔弩张,谁也不肯退后一步。

藩王此时?离京不到百里,而?长公主以身涉险,便是依仗祭典还需她?亲自操持,那人如今还不能杀她?。

在禁军的“注视”下,姜鹤仪缓缓伸出手想要推动昭仁殿的殿门,周围的禁军终于有了动作,就?在她?的手即将触及殿门的那一瞬,一只宽厚有力的手倏地伸了出来扣住了她?的手腕。

“方知昀?!”姜鹤仪抬头,面?露不快,“你?来做什么?”

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独属的魅香,他莞尔一笑,抬头看了眼暗下的天色,嗓音磁性?:“微臣只是想提醒殿下,如今天色不早了,皇上今日确实身体不适,若长公主实在忧心,明日再?来也无妨。”

姜鹤仪的目光冷冷在方知昀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他扣紧自己的左手上。

“放手。”

方知昀立马松开了她?,笑眯眯地退了小步:“是微臣唐突了,还望殿下见谅。”

方知昀突然出现在此处绝非凑巧,姜鹤仪沉思片刻、

如今方知昀是皇弟出现异样?后唯一一个?能面?见他之人,或许他会知道什么内情。

姜鹤仪思及于此,接过他的话:“那依国师的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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