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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转身走出房门。不过片刻,侍从引着谢华莹向?雪棠的寝屋走去。

沈离是言出必行的性子?,谢华莹只?当他?再?不会让她和雪棠相见,没想到?他?这么快变了主意。

事出有异必有妖,谢华莹唯恐雪棠出现什么意外,脚步迈得愈发迅疾,三步做两步便冲进了雪棠的寝屋。

映入眼帘的是雪棠削瘦的脸颊,雪棠的眼睛本?就比旁人要大一些?,因着脸颊不似以前那?样莹润,眼睛愈发显得突兀。

谢华莹知道?沈离不会在?吃食上苛待雪棠,定是雪棠自?己不肯用饭,才会这样消瘦。

谢华莹的心猛得一抽,当即便冲到?雪棠跟前细细打量着她:“我的儿,母妃知道?你心里委屈,可身子?是自?己个儿的,你何故要糟蹋自?己。”

雪棠倒是想过绝食,可在?沈离的威胁下半顿饭都?不敢耽搁。

也?不能怪她挑食,只?怨她胃口不佳,近些?日子?莫说荤腥,便连甜点她都?用不下,唯能吃一些?清淡的蔬菜,身子?不可控制地就消瘦了下来。

雪棠唯恐谢华莹胡思乱想,忙向?谢华莹解释:“母妃,我一直都?在?好好用膳,只?胃口不佳,总用不下荤腥,这才削瘦下来,实非本?意。”

她握了握谢华莹的手,接着道?:“您和父亲尚在?,我以后还要承欢膝下,断不会做出轻身的蠢事。”

听到?雪棠的话,谢华莹才放心了一些?,谢华莹环视四周,龟兹的宫殿虽富丽堂皇,可窗子?却不若大英的气派,小小的一方,遮得屋内昏沉沉的。长期待在?这样的屋子?里,便是舒朗之人也?难免抑郁,更遑论雪棠的处境。

谢华莹对雪棠道?:“秋日舒爽,不若我们到?院内转一转。”

院内站满了士兵,沈离总不至于非要把雪棠困在?寝屋内。

雪棠自?然是想出去的,可那?金链子?尚缚在?脚踝处,她又如何走得出去?

她不想让谢华莹担忧,便试图找个理由蒙混过去,不过犹豫了片刻,谢华莹已然发现了她脚踝上的链子?,循着链子?过去,才发现链子?的末端缩在?床架上。

“沈离这个畜生,他?怎能这样待你!”谢华莹怒不可遏,因着太过于气愤,呼吸都?急促了很多。

若是以往雪棠定会缩在?谢华莹怀中大哭一场,约莫是这些?日子?经受的波折太多,雪棠倒是平和了很多,不仅没有痛哭,甚至还温声安慰起谢华莹来:“母妃莫要生气,没得气坏了身子?。”

“沈离算无遗策,只?在?我这儿倒过跟头,他?无非是怪我算计了他?,想要小惩大诫一番。他?虽不开怀,心里到?底有我的一席之地,待他?消了气,自?会将这链子?打开。”

话说的好听,其实雪棠也?不过是为了安慰谢华莹,她压根不知道?沈离心中所想,他?已然接近癫狂,谁又晓得他?到?底会不会像囚那?只?金丝鸟一般,将她囚一辈子??

谢华莹被昭帝钳制了十几年,见惯了尔虞我诈,又岂会被雪棠的三言两语所蒙骗。为了让雪棠安心,只?装聋作哑。又和雪棠说了几句贴心话,便气冲冲进了正殿。

一看到?沈离便斥责起来:“阿棠不过是想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她又做错了什么,你何故非要像囚禁畜生一般将她锁起来。你这样的行径和先帝有什么区别?”

饶是你们二人没有血缘关系,阿棠也?叫了你十几年皇兄,你强迫着将她占为已有,难道?不怕文?臣的口诛笔伐,不怕天下悠悠众口的责骂吗?”

谢华莹仿若护着雏儿的母鸟,全身上下都?竖满了尖刺。

沈离直直看着她,轻轻笑了一声:“母妃应当知晓父皇是朕除掉的,其实朕除掉父皇并不是为了所谓的江山社稷,而是为了雪棠。”

谢华莹后退两步,下意识扶住一旁的柱子?,她目不转睛盯着沈离,不可置信道?:“你也?发现了、发现了那?些?画?”

沈离颔首,沉默着点了点头。

谢华莹只?觉得双腿发软,再?也?站立不住,她跌坐到?一侧交椅上,久久不再?言语。

自?昭帝将谢华莹夺进宫后,日日宿在?她的长乐宫,对她宠爱至极,自?此六宫粉黛皆成了摆设。

昭帝对她所出的雪棠也?视如已出,不仅将雪棠封为大英唯一的固伦公主,还对雪棠百依百顺,无论多么珍贵的珠宝,只?要雪棠多看一眼,就会立即让人送到?雪棠跟前。

昭帝害得谢华莹和傅仪不能相守,可看着昭帝待雪棠百依百顺、万般呵护,谢华莹对他?的憎恨不知不觉便减少了很多。

在?雪棠十五岁那?年,谢华莹在?偶然间发现了位于寝屋底下的密室,那?间密室很大,直通雪棠的寝屋。

谢华莹满心疑惑,也?不知这密室是很久以前就存在?,还是她进宫以后被有心之人建造的。

直到?那?天夜晚,她在?睡梦中醒来,忽见昭帝进了密室,她披衣悄悄跟了上去,直接便随着昭帝进了雪棠的寝屋。

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昭帝掀开帷幔,静静站在?拔步床边,直直凝着雪棠莹白的躯1体,眸中散发的哪里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慈爱之色,分明就是见不得人的兽1欲。

谢华莹大惊失色,险些?惊呼出声。她只?当昭帝爱屋及乌,这才对雪棠格外优待。原来他?竟对她的女儿存了见不得人的心思。若不是雪棠年纪尚小,恐怕早已遭了他?的毒手。

他?简直禽兽不如!

谢华莹怒瞪着昭帝,恨不得当即就将他?千刀万剐了去。

谢华莹虽气愤,所幸还存有一些?理智,她唯恐自?己失态,遂又沿着密室向?寝屋折返,走到?密室中间时才察觉到?密室内建了好多小隔间。

她倒要看看昭帝还藏了多少龌龊的秘密,谢华莹颤着手推开了一间隔间的房门,只?见屋内挂满了画卷,因着画卷太多挂不完,甚至还在?墙角堆积着一些?画轴。

谢华莹对画中的人物最是熟悉不过,那?人不是旁的,正是雪棠。

那?些?画皆是在?雪棠睡梦中所作,有的穿着寝衣,有的甚至只?穿着短短的亵裤和小衣,luo露着大片肌肤。

愤怒和惊恐齐齐涌上心头,谢华莹只?觉得血液都?凝固了,她强忍住将撕毁掉这些?画卷的冲动,跌跌撞撞回了寝屋。

这一夜,谢华莹再?没有入眠,皇宫是不能待了,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昭帝那?禽兽祸害了去。

谢华莹虽没什么野心,好歹也?在?皇宫经营了十几年,培植了一些?自?己的亲信,第二日便派亲信给宣平侯送了信。

欺君是大罪,但雪棠是宣平侯和谢华莹唯一的血脉,便是冒着阖族倾覆的危险,他?们也?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被昭帝玷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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