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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当差，不过也记得清清楚楚！”春水回答道。

“说来今年的小年夜会有什么好玩的吗？”陈静婉不敢问得太深，怕两人识别出她不是原先那个陈常在的身份，干脆说得笼统些，好让她们讨论。

“白日里陛下要带领群臣祭天，祭拜灶王爷祈求来年五谷丰登，百姓都能吃得上饭。晚上的话太后喜欢听戏，兴许会有戏班子来表演呢！”春水回忆道，“不过宫中每年的表演都不一样，也不知道今年皇后娘娘准备了什么惊喜给陛下呢！”

富察皇后还会给乾隆准备惊喜？不愧是历史都认可的少年夫妻，感情是真的很好啊，陈静婉想。

“那我倒是更期待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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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婉重新换好衣服，围在炭盆边，又开始烤她的板栗子。

剩下的时间，她就窝在毯子里，和松花春水一起打毛线。

陈静婉想送海常在一个毛茸茸的围巾头套作为红箩炭的回礼。

就是现代那种帽子和手套一体式的围巾，在脖子上绕几圈不仅能保暖，还能把手伸到最下面的口袋里，口袋里也可以放一点糕点之类的小零嘴，总之就是很适合海常在在陈静婉心里的富婆兔兔形象。

陈静婉打毛衣倒是还算顺手，但是用棒针编出来一双兔子耳朵......

属实是有点为难她这个手残党了！

毕竟打毛衣的能力也是她练了好多年才能看的QAQ！

陈静婉于是心虚又虚心地请教春水。

春水心灵手巧，不一会儿就编出来一只兔兔的耳朵尖儿。

陈静婉看着春水的双手如蝴蝶般翻飞，棒针和白色的棉线在她手里好像是听话的士兵，不一会儿就按照她的要求归位，可真是羡慕极了，“春水，你可真厉害！”

“只是奴婢额娘教得好。”春水谦虚地挠了挠头，“主儿学得比我快多了！”

“你严师出高徒嘛！”陈静婉学着春水的样子，先把耳朵尖最上方的结固定住，然后缓慢地复刻着春水的操作，然后也成功打出了兔子耳朵的尖尖儿。后面的对陈静婉来说就简单了，她按照织毛衣的方式将耳朵延长——

然后就发现她织得太零散了！这兔子耳朵漏风！！

陈静婉“啪”地把棒针和面线团放回篮子里。

她不干啦！

然而事实是陈静婉还是打算继续编织下去——只不过烤板栗熟了，她想吃零嘴。

松花在一旁和陈静婉的情况差不太多，只不过她还在绣那只堪比“毕加索重生之后现代主义风格”的彩鸡。

难姐难妹了属实是。

松花见陈静婉拨弄着烤好的板栗子，主动拿了个小盘子，开始为陈静婉剥板栗。

“主儿带着护甲不用摘，奴婢来伺候主儿就好。”

“嗯。”陈静婉这才把手收回来，只静静地烤着火，等着松花将黄澄澄的板栗仁放进她碗里。

吃了大概十五六个，陈静婉略微有些饱了。剩下还有大半圈已经烤熟的板栗子，陈静婉想了想，就都赏给了松花春水和宋福舟。

然后陈静婉就紧接着重新又开始一轮编织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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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静婉终于将一只兔子耳朵编织出来时，小年夜的宴会也即将开始。

这天早上富察皇后要陪乾隆祭祀，因而陈静婉算是又美美地睡了个懒觉。

等到用完早膳换好衣服，她就可以前往乾西五所听戏娱乐，然后等到宴会开始前再前往乾清宫用膳。

陈静婉倒不是一个特别爱凑热闹的人，但是哪个历史系毕业生不愿意亲眼见到历史画卷上的美景？不论她以后还回不回得去，亲眼见证这些总没坏处！

于是陈静婉果断选择去敲了海常在的门。

海常在最开始还有些推拒，她一向很怕这种人多的场景，但耐不住陈静婉恳求，最终还是从了。

陈静婉等她换好吉服，两个人并肩而行。

海常在的吉服是浅绿色的，花纹和陈静婉的类似，不过是花鸟图案。她一如既往地戴着的素净簪，唇也未染，只有脸颊两侧稍微擦了些淡淡的胭脂，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陈静婉很喜欢海常在这样的淡雅美人，若不是不够端庄，她必然要像闺蜜那样挽着海常在的手才好呢！

两个人先到了御花园。

今日的御花园比往常热闹许多，因着陛下不在后宫，很多前朝的太妃也出来散步娱乐。

一路走过去，陈静婉见到了好些个脸生的妃嫔。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她们都对御花园里唯一一个小女孩宝贝的紧。

“若婉，过来。”是站在小女孩对面的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太妃说。

“若婉，小心。”另一个看到小女孩踩到雪上的太妃急切地跟了过去。

“若婉......”

“若婉......”

她们一声一声地唤着，小姑娘却也不心急，每一个娘娘都牵牵手、扯扯衣角、喊声“娘娘万福”。

她糯米团子一样的脸儿裹在斗篷里，穿得是靛蓝色的小旗装，就像一只小小的蓝色团子在脚边轻轻地哼。

这谁顶得住啊！

“这是和亲王和他嫡福晋生下的若婉格格。”春水在一旁解释道，“若婉格格从小被耿太妃抱在宫里养，记在陛下名下，现在是四公主呢！”

“她好乖啊。”陈静婉看着被捏了小脸儿也不哭闹的若婉，情不自禁地感慨道。

“是啊，若婉格格可讨大家喜欢了。”一旁海常在的莫如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这个小姑娘从小就会哄大家开心。

不管是什么位分的太妃，她都一视同仁地去贴贴，让对方再坚硬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温柔水。

陈静婉本身没有那么喜欢小孩，但是见了若婉，也不禁想要靠近，然后抱抱这个小姑娘呢！

“你是哪个娘娘呀！”若婉这时候也看到了陈静婉，“好漂亮的娘娘，若婉还从未见过你呢！”

“这是陛下身边的陈常在。”跟着若婉的宫女对她解释道，“另一位是海常在。”

“原来是父皇的娘娘呀！”若婉小团子原地蹦了蹦，拍着手仰起头转向海常在，“这个娘娘也一样好看呢！”

陈静婉和海常在对视一眼，她从海常在眼里同样看见了“心动的感觉”。

一下子就被戳中心巴了！！

陈静婉甚至有些洋洋自得，谁会不愿意听小朋友夸她呢！更何况还是这么可爱的小朋友！

于是陈静婉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若婉格格的脑袋：“宝贝，你真的好可爱呀。”

“宝贝是什么呢？”若婉听到这话，搅了搅手指，“若婉没有听明白。”

“它的意思是你对娘娘特别特别重要！”陈静婉用若婉可以理解的意思解释道，“你不光是我，更是这里每一个娘娘的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