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2


平息。

陈静婉用巾帕为她擦干净眼泪后,仪贵人的神色已经大体与往常无甚差异。只是她的眼尾还红

着,委屈的神色并未完全消除,反倒平添了几分羞涩,

中途有小太监过来传话,说午膳已经送到各言,请各位小主回去用膳。

仪贵人不忍再耽误陈静婉的时间,她点了点头,算作跟她告别。

见仪贵人就要离开,陈静婉不免还是有些担心。

她拉看仪贵人的手,轻声道:“姐姐答应我,莫要再去做这等冒险的事情。”

仪贵人沉默半晌,终究点了点头。

其实仪贵人也知晓她的计划漏洞百出。

可是每当回到储秃官,面对着咄咄逼人的婉嬷和想起接连侍寝的那些夜晚,她都无比想要离开这个即将困住她一生的囚笼。

但是她无能为力。

回到寝官,仪贵人还没开始用膳就被她娘念叨:“小主怎么一天天净在外面瞎逛?太后娘娘不是早就歌息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仪贵人不愿同她争辩:“路上有些事耽搁了,嫉娘莫要多讲,

“你还赚我哆噱?若不是太后娘娘看重你这一胎,老身怎么会在这服侍你这样一个没有教养的贵人?呈上孝期勾得他违背了祖宗之法,到头来还是太后娘娘帮着你隐瞒此事,要不然那外面一些个大臣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嬷嬷似乎是无法忍受仪贵人这般态度对她,语气越来越冲,“你不过一个汉军旗进献给皇上的官女子,能得封贵人已经是太后抬举你,你还敢在这跟我叫板?我可是从太后嫁入雍亲王时就一直侍奉太后的,就凭你也配老身伺候?“

这样的话仪贵人不止听了一遍两遍,只要她做了什么让婉嬷不顺心的事情,必然会遭受她这夹枪带棒的攻击。

通过这些天这她她的话语,她也明白了这嬷嬷的心中所想——不过是仗着背后有靠山,任仪贵人怎么析腾,太后肯定是听信她这个服侍多年的老人的话。更何况太后本就不喜欢仪贵人这胎,觉得能让陛下在孝期为她赐个位分是她狐媚性子使然,但陛下也没见得对她这胎有多看重,甚至在仪贵人怀孕后都设来看望地几次。

并目这嬷媲是满军旗包衣的,向来看不惯汉人..

仪贵人冷冷地笑了声,看着一大桌的午膳补品,更是食难下咽。

她只动了两筷就放下,鱼死网破的恨意越发深重,但她还清晰地记得对陈常在的承诺。

“妾身配不配妾身说了不算,娘娘若是觉得伺候我辱没了嫉娘的能力,那您大可跟太后说去,毕

竟是太后指派您来伺候我的,而不是安身。”

若是以往,仪贵人自然懒得理她,也不屑于跟她争这对错,因为她要韬光养晦,不能在大事之前

乱了阵脚。但今日她刚被劝阻了报复之事,心中的恨意了然无处使,听着嫉嫉越来越肮脏的话语,可不得让她知晓什么才是规矩!

“你.….你还学会了顶嘴?”嬉嬉闻言就要去扯落落的头发。

动不了仪贵人,仪贵人身边的小贱蹄子她还动不得吗?

落落本伺候着仪贵人用膳,还未反应过来,旗头上的绒花就被那媳媳扯掉扔在了一旁,梳好的发髻都被撕扯得凌乱。

落落痛得叫出了声。

仪贵人再难忍受,她将筷子一拍到桌上,也不顾身子猛地将那媳媳从落落身边推开,将落落护在了她身后。

“别怕。”仪贵人冷冷地瞪着娘嫉,却不忘安抚落落。

那娘一个不慎,拌在了地上。她还设来得及继续嚎叫,就被仪贵人用巾帕堵住了嘴。

她胡乱,用手扒拉仪贵人的衣服,却被落落从脑后按在了地上。

仪贵人披她那几下打得也不轻,实在是忍无可忍:“娘娘这般撒泼,可是忘了我肚子里还怀着龙晶了?若是我今日被娘娘段打出了事,议龙朋突然没有了,你说陛下和太后怀会不会在意娘娘议些年的伺候之功?”

威胁的话语一出,挣扎地嬷娘霎时停止了动作。

她确实和太后一样很讨厌仪贵人这胎,但太后既然让她照顾,就必然不能在她这出现差错,不然到时候第一个被牵连的必然是她!

她她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动作不如以往那般强硬。

仪贵人的眼神寒凉,知道这是个欧软怕硬的主儿,也并不想与她再多说什么,只是叫了她言里的小太监进九。

进九虎头虎脑,身材也是少有的雄壮体格,但仪贵人一贯不怎么相信他。

但此时为了落落,她不得不出此下策:“将她绑了。落落受了什么伤,就让她同等还回来。若是她向太后那告状,自有我顶着,你自然不必怕。“

进九称是,很快就从库房找了绳索。

那接娘力气再大,也争不过看起来跟个小山似的进九。她想跑,但偏殿的门处有仪贵人守着。整个储秀官只喝了仪贵人一人于偏殿居住,她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甚至因为被堵住

了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鸣鸣咽咽地痛骂着落落和进九。

仪贵人嫌她太吵,让进九把她关回了她原本的屋子。

“主儿,奴婢感恩你今日为奴婢出头,只是您这样,若是太后怪罪下来.…”落落担忧问道。

“我左右不过一将死之人,又何必害怕这些。”仪贵人不甚在意地卸了妆,“本想着今晚之后,你也能得了自由,但陈常在说得对,我一个小小的贵人,终究是设办法一个人和他们抗争,反而会连累了那些真心待我的人…….

“主儿,您也别难受了。“落落安慰她,却同样也不知如何是好。

她和仪贵人现在就好像无根的浮萍,在这言里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我累了。”仪贵人道,她准备午休片刻。自从心事被醒穿,她就再也没有了斗争的力气,只想大梦一场。或许一觉醒来,她就不用再面对这些让她烦心的事情,不用再过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

………

仪贵人醒来的时候,落落正担忧地站在床边,呆呆地出神。

她好一会儿才发现仪贵人清醒过来,连忙伺候她穿衣,递上激口的茶水。

“怎么了?我休息时可有人来?“仪贵人见落落的思绪颗忽,奉茶的手都抖了抖。

“刚刚娴妃娘娘身边的人来报,说请主儿到翊坤言去坐坐。”落落踟踊片刻,终究开口。

“咱们与她有什么来往吗?”仪贵人也疑惑。

“正是因为娴妃娘娘与各官妃嫔都无甚来往,奴婢才觉得奇怪。”落落答,“主要是下午最先来过的是陈常在身边的松花妹妹。她说她们主子放心不下您,但是见您休息了便没有停留。然后几乎是松花前脚刚走,娴妃娘娘身边的春燕就来了,而且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